同他一般?花宏熙的说辞令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挑,眸光愈发深邃的盯紧了他神色间的每一丝变化,而被他灼然冷肃的眸光所摄唇角微僵的花宏熙讪笑扬眉。
“同王爷您一样深不可测。”
“你是在怀疑他……”
“不、不。”连连摇头的花宏熙顿了一下方才补充道,“我此前也曾有过同样的怀疑,不过仔细观察后却是发现,那人深不可测的是他精湛娴熟的医术。”
“……”深邃幽暗的星眸中陡然闪过一抹暗芒的丰俊苍漠然不语。
“王爷或许不知在医术上但凡造诣深厚的皆有一股子别样的风韵,而他最为令我奇怪的便是他竟然掩藏的极好,若非我慧眼独具在细微处窥见真知,或者也会被他掩饰了过去。”满是赞赏之色的花宏熙唇角弯弯间更是剑眉飞扬。
“那你的意思是……”似乎恍悟了什么的丰俊苍瞥过花宏熙一眼后眸光愈发深邃,“欧阳豪?”
略发沉重的微微颔首的花宏熙喟然叹息一声,而正了正神色后缓缓抬眸间却是忽而唇角微扬,“王爷与王妃不是正好缺一个能够对付蓝圣衣与我、我师父的人手么?本少主无能,但身为蛊毒发源地的苗疆人的那个家伙定有办法!”
缓缓起身来到他身边的丰俊苍轻轻拍拍他略发坚硬的背脊,“欧阳豪的事,你若为难,大可袖手旁观,本王与阿芸绝不拿你的一世的清誉作筏子!”
“多谢王爷与王妃体谅!”转身抬头仰望的花宏熙满是感激的回以一笑,然而神色清明的眸光中却是透着坚毅与卓绝。
“体谅是应该的,不过,婉婉的事……”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神色肃然了几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喟然长叹的花宏熙虽是如是说着,但神色间的担忧与凝重却是不减分毫。
花宏熙的自我宽慰之言,令神色漠然冷肃的丰俊苍更添一丝冰寒,而悄然推门而入的程林则打断了两人间略发凝结的气氛。
“禀王爷,大将军与王将军请您到正书房一叙。”
瞄一眼窗外浓重深幽的夜色,深邃幽暗的星眸中陡然闪过一抹暗芒的丰俊苍同花宏熙深深瞥过一眼,那别有深意的眸光中似乎蕴藏着暴风雨前的蓄势待发。
深夜时分正书房的密谋了怎样的大事无人知晓,而直到天际鱼肚泛白方才踏出书房的三人虽然眼底的红血丝分外扎眼,但却皆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而待到金色的朝阳倾洒一室的静谧,在香玲与香巧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简单的用过早膳后周身的气力稍稍恢复几多后,总觉哪里不对的李瑾芸方才忽而眸光微闪。
“香玲,香巧,王爷昨夜可有回来就寝?”
“禀王妃,王爷昨夜很晚才回来,在堂屋同花少主聊了一会儿便被大将军与王将军叫到前院正书房去了,奴婢去厨房端早膳时,还听说王爷与大将军王将军好像直到天亮了才出了书房,连早膳都来不及便急急忙忙出府去了……”
“外公与王将军?”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略发狐疑的眨眨眼睛,“大哥和二哥呢?”
“大公子与二公子并未出府,不过三公子好像不知忙什么整日都不在府中。”递上一杯热茶的香玲喃喃道。
“阿熙可在府上?”眸光流转间陡然闪过一抹异色的李瑾芸忽而唇角微僵。
“花少主在啊,奴婢一早去给大舅爷请脉便见花少主在那里守着,于是便悄然退了出来,王妃可是要请花少主么?”上前一步的香巧微微福身行礼间询问到。
“对,本妃有事要他办,顺便着人将薛掌柜也请来。”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眸光愈发深远,而一旁相视挑眉的香玲与香巧连忙躬身领命。
而却说香玲与香巧的背影方才消失,靠坐在锦榻上美眸微闭的李瑾芸尚不及召唤,某神便已然不请自来。
天后,丰俊祺与姜凯峰的人马到了。
本妃知道。
哦,也对,蓝圣衣与欧阳豪掳走赵云秀为的就是同丰俊祺做交易,不过,事情蹊跷的是,姜凯峰所带的兵马好似少了五万之多,本大神确定他自北疆调会京城的是二十五万,留五万驻守北疆,但不论是花草的消息,还是本大神亲自探查的结果,丰俊祺与姜凯峰一路带来的只有不到二十万,而且还分了三万赶往西疆做埋伏。
……如果本妃所料不错的话,你所说的那秘密隐藏了起来的五万兵马该是藏在宫中,我们此前都一直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南天豹,此人该是丰俊祺的暗棋,他丰俊祺与姜凯峰纵然就是亟不可待也不会放在到手的皇宫于不顾,所以本妃非常怀疑这其中定还有什么阴谋。
如此说来就连花草都探查不到的消息的隐藏地点,而且还是藏匿那么多兵马,也就只有一个可能……
地宫?
唯有那里没有花草的气息。
……关于此事,本妃需得同王爷交流一下,他长于皇宫可能知道一二。
可是需要本大神亲自深入皇宫探查么?
暂时不用,京城咸阳的皇宫现下对于本妃与王爷来说是快烫手的山芋,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丰俊祺与姜凯峰究竟打算如何?难不成要杀了赵云秀?
天后且放心,只要子母蛊在,丰俊祺绝不敢对赵云秀如何,因为一旦赵云秀有何意外,他丰俊祺必定首当其冲遭受同等折磨!
你的意思是说,赵云秀若死,丰俊祺也必死无疑?
对,所以最不希望赵云秀有任何意外的该是整日提心吊胆的丰俊祺。
了然了花神话中深意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忽而唇角狠狠抽搐几下,赵云秀死,丰俊祺死,但赵云秀所是阵痛分娩,他丰俊祺难不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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