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打起来的话,还不丢了王妃您的脸面啊?”
香玲极为不可置信的瞥一眼满不在乎的同她挑挑眉的王妃,斟了杯茶双手奉上,顿了良久,方才接着道,“当然是被老夫人给拦下了啊,不过,据阿红说,江氏好像咒骂王妃与大夫人还有二夫人来着,也还真是有够无耻的说,她可是逃难来投靠的,居然还敢对主人家不敬,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人家自认为身份尊贵,还盼着她的女儿有朝一日能做皇后呢……”轻啜一口热茶,对于香玲的一肚子憋屈不以为然的李瑾芸凉凉道。
“耶?”猛然一窒的香玲抖着了半天唇角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还真敢做白日梦啊!”
噗嗤一笑的李瑾芸不觉莞尔,可不是白日梦么?
在两人的谈笑风生间,大步而入的丰俊苍略发怀疑的瞥一眼同他相视但笑的李瑾芸。
“你们在说什么?”
“还不是说江氏喽。”递一块香甜软糯的桂花糕给他,唇畔生辉的李瑾芸淡淡道,“刚刚在大厅时,大舅母与二舅母刻意无视她的存在,彻底激怒了一下心高的她,这不我们前脚刚走,她便同父亲吵了起来,甚至还惊动了祖母给他们拉架去,虽然掩饰得够快,但哪里能逃过那些个最爱八卦的婢女的嘴啊……”
“甭理她。”说都懒得说的丰俊苍抬眸瞥一眼垂手恭立的香玲,深知自家主子定是有话同王妃聊的香玲便是连忙福身而退。
卡啦一声房门关上的声响传来后,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的李瑾芸便是浅笑盈盈的道,“恭喜阿苍终于肯走出心理的阴影接手大局啊。”
“……呃?你怎么知道的?”对上她那洞若观火的水眸,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神色一僵,“难不成是花神?”
原本愉悦的心情被他那么一打断而凉了半截的李瑾芸尚不及回神,便被他接下来的话给惊愕到哭笑不得。
“该死!本王一定要将府上的所有花草都给它拔秃噜了!”早就心有忌的丰俊苍周身满是肃杀之气,直叫惊觉有异但为时已晚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而莫名躺枪的花神更是在两人看不到的角落中直跳脚,为何受伤的总是他?
傍晚时分,分别探望过大舅与二舅的李瑾芸纠结着眉头同香巧一同在花园中漫步,而远远跟着两人的章睿却是忽而耳朵一动,果然不消片刻功夫,便见急色匆匆追了上来的苏志祥大步流星奔来。
“芸儿。”
“咦?三哥不是要去校场么?”
被他的呼唤所摄猛然驻足凝眉的李瑾芸眸光微闪,但见一袭淡青色长袍的苏志祥左顾右盼良久,忽而大手一挥将她拉假山后,独留在风中凌乱的香巧与错愕凝眉的章睿面面相觑。
“三哥,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略发狐疑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靠着坚硬的假山后背隔得生疼。
“娘与婶子都不许我向你提,不过,眼瞧着爹和叔叔备受折磨,我这儿子的实在是于心不忍……”满目惆怅的苏志祥纠结着眉头却是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三哥,芸儿都知道,看着大舅和二舅饱受蛊毒的折磨,芸儿心里也急啊,阿熙与婉婉虽然医毒双绝,但却唯独拿蛊毒没得办法,也只有闯苗疆一条路了,但三哥身为武将定该是深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道理。”
很是无奈的轻轻摇头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阿熙与婉婉还有香巧正在准做准备,眼下只等太后他们到来安置妥当,我们才有机会脱身。”
“哎,怕是等丞相一到,为了稳定大局,我们谁都走不成了啊。”将她坚定的神色看在眼中的苏志祥喟然一叹间极为无力的轻轻摇头。
“……呃?倒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愕然一怔的李瑾芸当即凝眉,垂眸沉思片刻后更是心下一沉,“那就另想它辙,断不能叫大舅二舅再如此下去了。”
“芸儿的意思是?”听出了话中深意的苏志祥眸子陡然一亮。
“或许还得劳动薛……”抚额沉思的李瑾芸正欲说出口的名字,却是被陡然飞身而下的某人所惊扰而打断。
“末将甘愿担此重任,还王妃应允。”单膝跪地拱手行礼的孤狼掷地铿锵。
相视凝眉的李瑾芸与苏志祥愕然一怔,“将军请起,此事还需谋划,待本妃同王爷商议后再行定论。”
“是,末将告退!”再次拱手行礼的孤狼躬身而退。
而直到孤狼人高马大的背影消失良久,面面相觑的李瑾芸与苏志祥方才相视苦笑,他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
却说来去匆匆的孤狼闪身没入后院柴房后,便是连忙同那方久候多时的王爷拱手行礼。
“禀王爷,王妃果然还是打算叫薛掌柜去苗疆,末将唐突打断,虽一时间制止了,但最终还是得看王爷您的啊。”面色微僵的孤狼同临窗负手而立的王爷语重心长的道。
“本王知道,阿芸她自己可能还不知她现在是岌岌可危,甭说去苗疆了,就算待在这大将军府中,都是危机四伏,只是她尚还毫无所觉罢了,将你们调配给王妃为的便是贴身护卫她的安危,而不是陪她涉险,明白?”
“末将明白!”
“记住王妃的事情要随时禀告,本王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尤其要防范老夫人江氏和岳父三人的小动作。”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缓缓转身回眸,同微微点头的孤狼再次重申道。
“是,末将遵命!”深知王爷是顾虑王妃安危的孤狼连忙拱手领命。
“记着,有什么消息在这里传递,其他地方都不可以。”扫一眼被整理得空空荡荡的柴房,眸光中闪过一抹幽光的丰俊苍淡淡道。
“是!”连忙拱手领命的孤狼满腹狐疑,好好的书房与议事厅都不选,王爷究竟为何偏爱这被清空了的柴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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