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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睡到日上三竿方才爬起来的欧阳淑婉却是唯有对着空空荡荡的客房生闷气。
而与此同时,王府大厅中,两两相望的李瑾芸与李博然却是气氛决然诡异。
“父亲如此气势汹汹而来,不知可是芸儿犯了何错?”
被李瑾芸先声夺人这么一问,原本盛气凌人的李博然却是陡然神色微僵,然依旧强装倨傲的扬声道。
“为父几次三番前来探访,却是屡屡被拒之门外,如若不是今日随同传旨公公一同造访,为父怕也是进不得你这高门府邸啊!”
“父亲言重了,实在是王爷身负重伤生死一犀性命攸关,芸儿不过是为了王爷能安心休养,所以这才无奈闭门谢客多日,还请父亲莫怪芸儿忧心过度无心顾及其他啊!”
对于李博然的指责与怒气,李瑾芸却是避重就轻的一推六二五干净利落,直叫憋气到脸红脖子粗的李博然瞪红了眼睛。
而相对于李博然的怒气滔滔,眸光几多流转的李瑾芸却是悠悠淡淡的道。
“父亲东奔西走该是事务繁忙,不妨明言来意……”
“……为父自然是来探望王爷的。”对于李瑾芸突兀的问题,李博然几多狼狈的呛口到,然却是满满的无力感陡然流窜周身,果然聪明如李瑾芸更是压根不信的紧紧盯着他。
而被怒火冲昏头了的李博然这才恍然,他自进了王府大门到现在竟然未及问过丰俊苍,不禁神色极为尴尬的撇开眸子,神色肃然凝重的道。
“皇上命为父同使者周旋,然使者却是意外频出,为父虽避得了一时,却是避不过一世,更何况瑶儿此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为父更是心急如焚,想着苍王虽受伤,但府上还是该有些消息渠道的,就是不知身为苍王妃的芸儿可能打探一二?”
“父亲想要打听什么?”李瑾芸几多好奇与怀疑的问,然心中却是更加寒凉几分。
“使者的真实意图,为父需要做到心中有数方能成竹在胸应对自如不是。”
“……使者乃国家机密大事,纵然宫中有消息亦是不会外传啊,更何况苍王府乃有名无实的虚职王爷府邸,怎会有广泛的消息来源。
不过是家丁与侍卫闲来无事在茶馆听来的一些奇闻异事说来逗趣解闷而已,不过关于姐姐倒是真的有消息呢,而且还是府上婢女传出,难道父亲竟浑然不知?”
李瑾芸眨着眼睛同李博然声情并茂的郎朗道,而听得心头一惊的李博然则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迫不及待的追问。
“什么消息?”
“呃,据说姐姐南下避难了……”
“南下?”瞥一眼李瑾芸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李博然却是陡然后脊发寒,“难道是巫教中人?”
“耶?原来父亲知道啊,姐姐此前特意回府同江氏辞别,想来父亲是错过了啊……”
“你说什么?”原本还云里雾里的李博然这下是真坐不住了,惊愕连连间脑海中极为诡异的那一幕生生了他的神经。
而随着李博然的陡然暴赚诡异讪笑的李瑾芸一个转身却是同欧阳淑婉那俏皮不在的狠厉美眸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