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燕祈一贯不喜等人,但今日却是能足足地等了她一个多时辰,确然是极为不容易的事儿了。
顿住了脚步,元菁晚应道:“既然皇上心情不悦,那臣女还是换一辆马车吧……”
话未说完,皓腕便被冰凉刺骨的手给扣了住,不由分说便将她直接往里拽。
后背撞在软绒绒的垫上,而下一瞬,男人高大的身躯在顷刻间便位于她的头顶。
“晚晚,朕便喜欢看你恃宠而骄的模样。”
男人吐出来的凉薄气息,皆数扑散在眼帘,与这马车之内温暖的温度形成强烈的反差。
元菁晚忍不住抽了下唇角,“皇上,臣女见过犯贱,但像你这般贱得理直气壮地,倒还是第一次见着。”
如此胆大包天的话,也就只有元菁晚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出口。
男人非但不恼,反而还以腾出来的那只手,抚上她的眉眼处,勾起凉薄的唇畔,嗓音低低沉沉,却又充满着蛊惑力。
“一个男人,只有贱得让女人爱不释手,情难自拔,才算是真正地合格。”
这世上,还有人能贱得如此‘清新脱俗’而又理所当然的,也非这个不要脸皮的男人莫属了。
说话间,他便将手顺溜地探进了她的里衣之内,冰凉的指腹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之时,让她禁不住一个战栗。
有些懊恼地扣住他还想继续往里探,一刻也不安分的贼手,“皇上你难道不知晓你的手冷得没有半点儿温度吗?”
这天气如此冷,即便是有暖炉在,还是觉得时不时有冷气灌进来。
但这个混蛋竟还如此顺溜地将他低到不似正常人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衫之内。
“所以朕才需要晚晚你来为朕暖手呀。”
话虽是这般说,但他倒还真没有继续往里探,而是在坐起身子的同时,将元菁晚直接搂在了怀中。
他的身上冰冰凉凉的,而马车内又极其暖和,两种冰与火的感觉,让元菁晚觉得不太舒服,便想要挣脱开他的怀。
男人搂着她腰肢的力道骤然一紧,音调染了几分不似正常的喑哑:“晚晚,你再乱动,朕便不打算忍了。”
只需一句话,元菁晚便知晓他是什么意思,身子一僵,便窝在他的怀中,倒还真的不再动。
经过了数次教训,元菁晚已知晓这个男人一旦兽.性大方是有多么地可怕,她还是忍住这股不适感,依着他便是。
“皇上,长公主殿下此次可有同随?”
显然,燕祈不曾想到她会忽然提及燕歆,但也只是挑了下眉梢,薄唇轻吐:“往年如这般的节日,皇姐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出席的,不过今年她却是一口应了下来。”
说着,他微微低下眼眸,以腾出来的那只手捏住了元菁晚的下颔,微微抬高了些许。
凉薄的气息扑散在她的眼帘,“晚晚,你与皇姐,背着朕,私底下想做些什么?”
这个少年心思极为敏锐,即便元菁晚不提,他定然也是会发现。
因为元菁晚绝不可能会这般无缘无故地主动开口,说要来参加什么祈福节,显然,她是抱有目的的。
不过这个目的竟是与燕歆扯上了关系,这一点燕祈倒还真就不曾预料到。
元菁晚本便不指望着能忽悠过他,便微笑着说道:“此前,长公主殿下与臣女有一个约定,臣女向来守约,此番定然是要赴约。”
话是这般说,但到头来,她还是不曾提及她与燕歆到底在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不过难得看元菁晚眸中带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切,燕祈也不勉强她,她不说,他自也有千万种法子可以知晓。
燕氏皇族极为重视十一月十一的祈福节,便是连宫中的嫔妃,也能借着如此重大的节日而有幸迈出皇宫。
大部队早便已经出发,一路浩浩荡荡地前往灵隐寺。
不过这般重大的节日,皇后许依兰却是因为偶染了风寒而无法到场,而贤妃一向身子骨不好,加之最近天气转凉,为了身体着想,萧太后特意恩准她不必一同跟来。
因此,一辆宽敞的马车之内,便坐了三位平妃,外加一位贵妃。
原本,穆秋是不愿与这些女人坐在一块儿的,但按规矩而言,嫔妃外出礼佛,便是要同坐一辆马车,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不过穆秋自心底里厌恶这些面上带笑,肚子里不知有多少弯弯肠子的女人。
便独自一人在最角落里,手中抱着汤婆子,闭目养神。
其他人倒是还能安静下来,不过这向来便嘴碎的德妃,可就不会轻易闲下来了。
抿了口茶水,缓缓开口:“咱们可是出发足有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得皇上所乘的马车随上来,看来皇上还真是宠元御侍呀,迟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也还耐得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