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两个保安才放下手里的工具。
他们略有不解,看向一旁的女人:“黄大夫,这咋不能告诉,她不是说她是病人的女儿?”
黄大夫一顿,装出不耐的样子道:“这是疗养院的规定,要对病人的信息保密。”
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是院领导昨天传达的指令,她只能照办。
见此,两个保安只好履行职责,但也不好用强,于是便对着时柠劝道:“来小姑娘,你先从电脑前站起来,这是胡闹你知道吗,医院是没有责任告诉你病人的去向的,我看你长得也挺乖,不是一副为难人的样子,不要让我们难做。”
时柠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她从电脑桌前站起身,垂着脑袋走出了黄医生的办公室。
出了疗养院大楼,来到草地上,外面没有多少人,有也只缩在了树荫下,阳光慷慨毒辣,没一会儿头顶就隐隐发烫。
她手臂一张,面部朝下直接栽倒在了发热的草地上。
“时檬……”她的眼睛忍不住发酸,想不透这一切。
大概躺了半个钟,没有任何人来问她,她也不动,似乎就要把自己烤化在大地上,和草地融为一体。
下一刻,天阴了下来,云层里滚动起闷雷,想到为数不多的衣服要被雨水淋湿,时柠才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周一,张凤禾终于可以出院了。
轮椅时柠早就买好推进了病房里,出院的事宜还是范西月帮忙操办的,她叫来了家里的司机帮忙。
骨折加上脑出血造成的偏瘫使张凤禾已经无法独立行走,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昏花,说话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有时一句话要努力好几遍才能完整表述出来。
一次住院,夺去了她大部分的生命之火,只剩一簇微弱火苗,摇摇欲坠。
老人被时柠安全稳妥地抱上车座,她从另一边上车。
关上车门,汽车发动。
时柠拿出手机,看着里面显示的账户余额——宋祈安给的三万块现在还剩下两百块,要再多住一天钱都不够。
车一直开了差不多三十分钟,开到了郊区,最后停在一片田野的马路边。
“到了吗?”正看手机的范西月扯下安全带,回头问道。
“嗯,到了。”时柠点点头,打开车门。
范西月也从副驾驶跳下来,从路边俯瞰下去,看到碧绿的田野菜畦上扣着一栋老旧的两层小楼,两条泥巴小路连接着公路。
“你家住这啊?”她把右手手掌抵在额头上。
时柠把张凤禾从车上拔下来,放到轮椅上,草草地应了一句:“对,就下面那栋。”
范西月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拿出里面给她们买的补品,边开玩笑道:“田园风小楼,很有意境。”
老人一直很困恹,上车起没说过话,坐了几十分钟的车这会儿更是昏昏欲睡,时柠就把她推进了屋里。
她已经整理好了房间,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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