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再说谎也说不过去了!因为,旁人的眼睛比雪还亮。
“爱徒是被南剑杀死的!”他说,“因为,在我和他决斗的时候,有一个叫南剑的青年剑客,突然飞上了试剑台。并且与他说了几句话后,俩人同时出剑了。谁也没有看清,他们俩人是如何出剑的。但是,南剑走后,爱徒就站在原地,再也没有移动过半步。我在上面也静静地等了两个时辰,最后,忽然被我看见爱徒的眉心,有一个像苍蝇一样小的伤口,溢出了一点点血;于是我便料定,爱徒一定是被刚才离开了的南剑所杀的。”
“后来,你便借题发挥!把自己标榜成了,新一代天下快剑!”黄家五子中的黄青云厉声说。
“是的。”
“你好无耻!”对方说着,将面前的一杯残酒,泼在了他的脸上。随即,众人愤愤离去。
南宫秋雨也啼笑皆非冷笑了一声,他把剑收了起来,“杀你这样的人!”他说,“简直污了我的宝剑。”说着,他叹息一声走出了客座的门。
酒座里的人都走空了,刚才黄青云泼在他面上的酒,正从他的头发滴到了眉毛上,之后又从眉毛上,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还有一点点渗进了他的口中。这一刻,他尝到了人生中苦酒的滋味。客座里除了凌乱的杯盘碗盏,便只有他,还有这些刚刚还有很多人坐过的椅子。
现在他不敢出门了,他知道自己一旦走出去,每一个看见他的人,眼里都有一把无情的刀;这把刀,比刚才南宫秋雨手中抵在他喉咙上的剑,还要可怕,还要让人感到羞耻和痛苦。
于是,他的脑海里又回忆起了下午试剑台上的那一幕。回忆中,他感觉到南剑又可憎、又可恶;要不是他突然搅局,他现在不一定就会死了,说不定还真的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快剑了呢!纵然不能成为天下第一快剑,从然是被唐宁的剑杀死了,也比现在这样奇耻大辱地好。
这样一想,他就恨透了这个叫南剑的人,自己的羞辱完全是因他而起的;最后,他郑重地在桌子上打了一拳,并咬牙切齿地说:“此仇不报枉为人!”
但是,自己本事平平,又如何报得了仇呢?
他又忽然想到在江都地区,有一个妖道黄道婆,此人是江都五怪的师父,善通妖术,何不找她去学一学神出鬼没的妖术,来对付这个可恶的南剑呢!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一丝复仇的希望。
“柳大侠请你结算酒席钱!”陡然,一个侍女走进来说。
“结算什么酒席钱!”他愤愤地说,“这是棺材匠江春桥请的客,怎么会让我结算酒钱,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刚才我们都问过了!”那侍女抿嘴一笑说,“他们都说你在楼上等着买单。”
遭受过羞辱的人的心是很敏感的,见这个侍女这样莫名其妙地笑,他的脸便不由自主地红起来。他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他真希望有一条地缝能够钻进去,或者是有一双翅膀,可以远走高飞。
“多少钱?”他问。
“三百两!”
他傻眼了,钱袋里只有十五两。于是,他只好从背后拔出了剑!利剑一挥,这个侍女便永远也不会笑了,最后,柳中门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就像一只偷吃的猫一样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