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大街上的人还比较稀少,太阳的光芒还隐在朝霞之中,沿街的铺门也才开了一两家;但是,一个身穿草绿色裙子,脚踏一双粉红色绣鞋,腰里扎着一条橘红色飘带的姑娘,便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来到了这条还没有几个行人的大街上。
并且,和她并肩行走的那个青年剑客,也是个很有朝气的男子,他的样子看上去挺严肃,冷峻的神情似乎时刻都在沉思;虽然他的猫胡子脸,尽管早晚都要剃一次,但那淡淡浅黑的底色,还是无法不让人们一眼就看出,他那随时都可以长出一脸秋草也似的胡子脸!
然而,他的脚步非常轻快,那多半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像蝴蝶一般轻快迷人的姑娘陪伴的原因吧!当然,这也反映了他的功夫不错。现在,他看上去,似乎多多少少给人一种挺牛叉的感觉;自从去了一趟太行山,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见他肩上成天扛着一把用黄锦包着的长剑——据说,那就是江湖人,日思夜想的诛邪剑!
当人家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诛邪剑!”他只说三个字。
现在,走在大街上,那个姑娘依然喜欢东张西望,还不时地发出银铃一般动听的声音;此外,她也会不时的用这样动听的声音,跟他说上一两句话;并且,她的手上还捏着一朵刚才在路上摘来的野花,她时而放到线条清晰的鼻子下闻一闻,时而又用她那像花瓣一样娇嫩的玉指,掰弄着粉红的花瓣,时候又开开心心举着小花朵迎风晃一晃!而她的另一只手,却始终不离不弃搭在那男子的手心里,就仿佛是被她钩住的金鱼,怎么也不舍得让他脱了自己的钩子。
“南剑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呀?”她又在向他问问题了。
好在南剑从来没有厌烦过,不仅如此,他还很喜欢她东问问、西问问,似乎要是隔一段时间,她不问他问题,他就会主动要求她提一些有趣的问题了。现在他很高兴地带着得意的笑容回答她,“这叫牛郎镇!”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牛郎两个字来,她那活泼的脑瓜子里有就更多的问题了,“南剑哥哥,”她非常郑重地停下来问他,“是牛郎织女里面的那个牛郎吗!”
南剑点点头,“应该是吧!”他略想一想说,“我也不能确定。”
“那牛郎的面颊上,是不是也像你这样有很多胡渣子呀!”他咯咯地笑着问他。
“是的,”南剑也笑起来说,“织女也穿一身绿裙子和粉红色的鞋子,尤其她的牙齿,就像钻石一样又白又亮!”
“啊,你讨厌!”她又笑又跳,“你在说我耶!”
“前面这位,可是我南剑兄弟!”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粗重的男人的声音说。
于是,俩人止步回头,便看见尚未开门的一家铺子门前,正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汉子。他生着一张笑盈盈的脸盘,似乎是个让人很容易亲近的人;七尺五寸来高的身段,四肢结实,凛凛有风。看那神情面貌,不是一个武师,也是一个镖头了!
“文大哥!”南剑一回头便认出了他,他叫文强,是南剑在江湖上相识的一个朋友。他身上穿着一套褐色的长衫;腰里扎着一条宝蓝色缎带,脚上的八答麻鞋干净利落。看样子,家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他激动地走上来,搬着南剑的双肩,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兄弟,”他感慨地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不直接去我家里走一遭?”
南剑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了,“本来是想直接去的,”他歉疚地说,“但要事在身,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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