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们大人出门饮宴去了,不在衙中。”高祈府的府衙前,楚宜桐递上的拜帖被一名师爷给退了出来,这位师爷上上下下的打量楚宜桐一番之后,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容翩然离开。
“这……什么啊他……”南新山捧着拜帖,瞪着那师爷离开的方向呐呐的问着身边的莫江春。
“帖子已经送过,我们的礼已经全了。”朱月暖扶着楚宜桐,柔声说道,“我们回驿站吧。”
“好。”楚宜桐倒是并不在意,浅浅一笑,在朱月暖的搀扶下离开。
很快便到了驿站,相比那小镇的破败,这高祈府的驿站当然不会那样的不堪,但与禹洋府的比,却也明显的逊了不少。
众人进门,朱福已经前面打点。
“砦门县的县令?!”驿官看到楚宜桐的任职文书,如同看到什么稀罕物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楚宜桐一眼,随即,满脸堆起了笑,“原来您就是砦门县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久仰久仰。”
“久仰?”朱月暖轻笑,看向楚宜桐,开玩笑似的问,“夫君,原来你这般出名了,高祈府和禹洋府之间可不只是千里啊。”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知府大人早就通传过了,让我等静候状元爷光临,我们可是等了有大半个月了。”驿官笑着解释了一句,冲着驿站中的驿卒们高声喊道,“小的们,砦门县县令大人到,快些准备上房、准备酒宴。”
这一句话传开,顿时。原本还热闹的驿站立即诡异的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的扫了过来,集中到了楚宜桐身上。
朱月暖微微皱了皱眉,冲身边的悦茶使了个眼色。
悦茶会意,微微退后。
“原来是状元爷,久仰久仰。”楼梯上步下一人,衣着华丽。气宇不凡。冲着楚宜桐拱了拱手,“在下淄县县令。”
“幸会。”楚宜桐温和一笑,抬手还礼。
“楚大人这边请。”驿官笑眯眯的在前面引路。
那淄县县令微笑着下了最后几格台阶。退到一边。
朱月暖扶着楚宜桐跟上,经过那淄县县令时,不由多瞧了一眼,却只见。那淄县县令的唇边还带着一抹来不及撒去的讥笑。
“大人请。”驿官异样的热情,“这是特意给楚大人留的。这几日各县县令大人们赴府衙述职,往来的人恁多。”
“述职?”楚宜桐瞧了瞧他,问道,“驿官可知是哪一日?”
“三天前。我们知府大人的规矩,每半年召集一次的,原本知府大人还以为楚大人能赶得及呢。可惜……大人你还是来晚了几天。”驿官颇婉惜的看着楚宜桐,说到这儿。他低了头,在自己怀里一阵翻找,拿出一封信,笑道,“这是知府大人之前留的,说是楚大人看到便能知晓。”
“知府大人真是有心了。”朱月暖听到这儿,微挑了挑眉打量了驿官一下。
“知府大人做事素来妥贴的。”驿官呵呵的笑。
楚宜桐接了信,道了谢,在朱月暖的搀扶下进了房间。
两位师爷和南新山、莫江春也一左一右的分布在楚宜桐的房间隔壁。
朱福带着众人安排在楼下。
楚宜桐身边有朱月暖,浔竹倒是落了个清静,乖乖的跟着朱福去了。
“小姐,商队便在高祈府中,要不要会合了一处走?”悦茶跟着进来向朱月暖询问。
楚宜桐坐在一边拆看信件。
“不用。”朱月暖摇头,这会儿屋里也没别人,她也不用隐藏自己的疑惑,“这高祈府有些古怪,我们和商队还是各走各的。”
“我跟着小姐,让凤离去带商队。”悦茶马上接道。
“也行,眼下虽然看着平静,可此处已近边城,怕是诸多麻烦,我身边确实离不了你。”朱月暖叹气,皱眉说道,“高祈府衙的那个师爷,还有刚刚那个驿官和众人表现很奇怪,你去与福伯说一声,记他千万留意,还有那三个人……”
说到这儿,朱月暖招手让悦茶俯耳,嘀咕了几句。
“明白。”悦茶点头出去,顺便带走了守在外面的凤离。
“知府大人怎么说?”朱月暖转身,看着端坐的楚宜桐,他此时已经看完了信,正安然的坐着,信就在手边放着。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说砦门县不宜,让我径自去赴任,他日若有难处,尽管去府衙寻他,他会全力支持。”楚宜桐拿起信递给了她,浅浅一笑,“这样也好,我们明日可直接上路了,眼见十月将至,这路上,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
“干嘛这样急?你的伤还没好呢,还是明日再留一天,寻个好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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