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馨到底做了什么事?”朱月暖静静的看着杨慕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怎知道?”杨慕萍顿时变了脸色,脱口问道,随即看了悦茶一眼,顾不得脸上的泪痕,掩饰的说道,“你想多了,只是纯粹的……因为秦家真的不错,又适逢秦家公子上门提亲,你爹才会打算应下的。”
“真的是好巧。”朱月暖勾起一抹讽刺,目光定定的看着杨慕萍。
“暖囡,你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之前要是好好的与他说,他不会这样的。”杨慕萍一脸的无奈,坐在朱月暖身边,抬手拭了泪水低声说道,“你何苦多做出那许多事呢?不把秦家公子踢下水,他就不会这样发火,还有你刚刚那一句,实在是……”
“不好意思,我从小跟着小舅舅野大的,没有人告诉我这些该不该做。”朱月暖突然之间对杨慕萍这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样子不耐起来,出声打断了杨慕萍的话不说,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再者,做出的事,说出的话,犹如覆水,已经没有如果可言了。”
“暖囡……”杨慕萍被她的话说得顿时一滞。
“好了,我乏了。”朱月暖站了起来,绕过地上的狼藉,径自走进内室,大大咧咧的仰面躺倒,双臂环在胸前闭目养神,表面上,平平静静不带一丝火气,让人根本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暖囡……”杨慕萍跟着起身走了两步,似乎是还想从朱月暖这儿下手再劝上几句。
“夫人,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悦茶见状,忙上前拦下杨慕萍,略福了福轻声劝道,“小姐是累了,待她歇好了,就没事了。”
“唉。”杨慕萍喟然长叹,看了看悦茶点了点头,“好吧,你好好伺候着,莫再让她出去了。”
“夫人放心,小姐不会出去的。”悦茶连连点头,倒是挺笃定朱月暖接下来的行动。
杨慕萍这才不放心的看了内室好几眼,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悦茶送走了杨慕萍,关上门,站在原地无奈的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才往内室走去。
还不待她开口,闭着眼睛的朱月暖突然开口:“我不会出去,你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噢。”悦茶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这一字。
“还有,那秦家什么来头,丹桂街四方桥头有个书生也一并打听打听。”朱月暖一动不动的躺着,说话声音如同梦呓。
“啊?”悦茶却听进去了,只是,她对这一句吩咐颇有些疑惑,不由自主的愣住。
“好像,姓楚,走路还捧个书。”朱月暖这时才睁开眼睛,抬手搁在后脑勺下,望着纱缦帐顶继续说道,“我的滑板车落在他手里了。”
“哦哦,我这就去寻。”悦茶恍然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去吧,我睡会儿。”朱月暖也不起身,就这样随意的拉过被子,侧身裹着便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