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首先施法将苏挽歌已经坏掉的心脏取出来,才把小苏挽歌的心脏慢慢植入苏挽歌的左胸口。等做完这些时,她已累得满头大汗,“三天后,她就会醒来,还有,麻烦帮我叫苏航来接我,谢谢……”罢了,她昏倒在苏挽歌的身旁。
“……是我该谢谢你。”好久之后,楚浩刑轻喃。
一束白光从蕊儿的袖中窜出来,化为一个纤细高挑的透明人形,一身白袍的风阎休站在窗边,心疼的望着蕊儿苍白的小脸,微怒,“傻蕊儿,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虽说怒了,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楚浩刑张大了嘴巴,看着这比女人还美的风阎休,惊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风阎休说话了,他还以为他是女的。还好,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尴尬。
“我知道你家还有房间,苏航就不必叫了,把蕊儿安置到另一个干净的房间,作为你的答谢。”风阎休怜惜的抚着蕊儿的脸,可他的手却穿过了。他无奈,未回头,对楚浩刑淡淡道。
寥寥几语,尽是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楚浩刑一滞,忙点头回答,“嗯。”
说了就做,当着风阎休的面,楚浩刑横抱起蕊儿,出了房门,将她放在对面空房间干净的床上,盖上被子,才告辞风阎休。
“蕊儿,受苦了。”风阎休隔空吻了吻她苍白的唇,坐在床边,盯着她不再移动。
次日早晨,蕊儿早早的醒来,风阎休已不再房内,她吃了颗独孤鸣为她研制的药丸,脸色总算红润了些。她记得,今天苏航要去废弃加油站挖掘尸体,所以,她不告而别,化作蓝光消散在房中。
苏航乘电梯下楼时,远远的看到警局大门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跪在水泥地上,勾着头,狼狈不堪。
苏航一时好奇,走近时才看清,这个人,正是苏挽歌母亲一案罪犯唐木。此时的他,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脸上满是泥垢,洁白的衬衫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一样,不知道的,大概以为是要饭的乞丐。
“唐木?”苏航拧着眉,唤道。
唐木抬头,只见他眼睛红红的,肿肿的,像是哭了一晚上的,“我来自首,我杀了挽歌……”说着,他的声音变得哽咽,没多久就哭出来了,“我杀了挽歌,我杀了我最爱的挽歌,你把我枪毙了吧,像我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蕊儿现身于苏航身后茂盛的梧桐树上,近距离的看着这一切。
“真的是你……”苏航轻喃。
“呜呜……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再也活不下去了,没有挽歌,我好痛苦……”唐木大哭,就像没有糖吃的小孩子,甚是可怜。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爱苏挽歌,没人知道,苏挽歌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地位……
真情之泪,不分好坏。有时候,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曾用生命去爱过一个人,没了那个人,他便一无所有了。
蕊儿取出蓄泪瓶,将唐木的眼泪纳入瓶中。
这是她所收集的第三滴眼泪。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苏航有过太多的经验,以至于他不会因此动摇,他面无表情,问道。
唐木一愣,停止哭泣,道:“既然快死了,不如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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