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浴池。
满背的双龙戏珠。
脖子上的白玉弥勒佛。
阮三脸上盖着毛巾,舒舒服服的靠在浴池边上。
几个年轻人围坐浴池的另一头,一边聊天一边抽着烟。
电话响了起来。
其中一个青年随手接起。
“什么!你再说一遍?”
接电话的青年语气惊愕的说道,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阮三把脸上的毛巾抹了下来。
青年连忙淌过浴池,把手机交到阮三的面前。
“大哥,场子里好像出了点事情。”
阮三接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是在下岙看场子的一个小弟打来的。
“怎么了?”
“阮哥,场子里来了两个生面孔,已经赢了五十多万了。”
阮三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的训斥:
“我们开赌场就不怕别人赢钱,而且才几十万而已,这点小事你也要打电话过来?”
“可是阮哥,那两个小子很邪门啊!一千块买大小,连过了九关啊!”
“什么!!!”
“你再说一遍!”
阮三整个人都震惊了。
连过九关?
他没听错吧!
“没错,一千块,连过九关,赢了五十多万!”
卧槽!
“人呢?别让他们跑了!”
阮三一下想起去年的事情来。
他妈的!
难道是那几个老千回来了!
他们竟然还敢来厉阳!
“阿正,带上家伙,多喊点人!老子这次非要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一群人连擦干身体的时间都没有,急匆匆的跑到更衣室换上了衣服。
接着几辆汽车从洗浴中心的停车场里呼啸而出。
路上几个年轻人不停的打电话,整个厉阳的道上都跟疯了似的。
很快十几二十辆汽车从四面八方朝着一个叫做下岙的村子驶去。
而此时下岙村的一栋废弃民房里。
潭成贼溜溜的打量了一圈四周,发现有不少人正盯着自己。
“星河,我感觉要出事啊。”
原本人头攒动的赌场里,此时正肉眼可见的在清场。
几名看场的社会青年附到客人的耳边,说着好话道着歉。
一个接一个的客人离开了屋子。
就连屋子里本来乌烟瘴气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李星河看了眼赌桌上的一大堆现金,无奈的撇撇嘴。
今天是两人来到厉阳的第二天。
昨天两人按照地图找遍新闻里说的那三个地方,结果都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直到今天下午时,两人才通过贿赂本地的一个老头子,打听到赌场被烧后转移去了哪里。
本来李星河是不打算这么张扬的。
但是没办法,他进入赌场之后一跟人打听消息,被人防贼一样的防着。
准确点来说,是防条子一样的防着。
陈浮生就提议,咱们干脆直接玩票大的,让他们主动来找咱们好了。
这个提议真的很大胆。
老实说李星河开始的时候是有点不敢的。
这人生地不熟的,玩脱了怎么办!
但陈浮生告诉他。
社会人自有一套规矩在,他越是表现的强势,对方才越有可能坐下来跟他谈事情。
一定要摆出一副过江龙的样子来!
精神点,别丢份!
过江龙是什么样子李星河可不知道。
他离开家的那两年都是四处漂泊,过得跟民工差不多。
于是陈浮生又教他。
这还不简单,直接把赌场买破产。
到时候不管他们是老板还是老大,都得乖乖的过来见你。
李星河当时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把赌场买破产?
这话都你都说的出来?
不过想想,这好像也确实是陈浮生能做出来的事情。
李星河又有点担心会不会太招摇。
陈浮生却说:“招摇就招摇了。第一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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