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这是什么?”
我挠着头起身,打个哈欠,“没什么。”
“我查过词典了,这是谁写的?”她紧紧追问,气势汹汹的模样,让我确信她完全康复了。
“你好烦呀!”我走向卫生间,用冷水冲洗脸庞,让自己从梦境中彻底清醒过来。若是知道她康复后会这么烦人,我宁愿她一直病泱泱地躺在床上。
秦琴放弃了追问,转而问我,“早饭想吃什么?”
“除了牛排都可以。你快点,我还要送莉莎去幼儿园。”
“送不送我去学校?”秦琴侧着脑袋问我,脸色重新恢复红润的她,比以前更漂亮。云雀般的眼睛又变得炯炯有神,我觉得自己又找回某些曾经遗失的东西。
我摇头笑笑,“不送。”
“哼!”秦琴撅起嘴巴,蹦蹦跳跳走向客厅窗口,哗地拉开百叶窗。
被大雨冲刷了半个晚上的天空像是玻璃一样清澈,薄薄的阳光,犹如一层稀释的蜜糖,慵懒地粘在地板上。
秦琴厨房的手艺比不上馨雨,但度绝对一流。但凡习惯于迟到的人,她们赶时间的本事也绝对上乘。
“快点,我要迟到了!”秦琴自己随便吃了一点,也不给我一个吃安稳早饭的机会。
听到敲门的声音,秦琴飞跑着去开门。大病初愈,她的活力似乎无限。
馨雨带着莉莎出现在门口,正如我的预料。
“我去上班了,莉莎就交给你了。”馨雨向我浅浅一笑,转身告辞。
莉莎奔跑着来到我身边,甜甜地叫道:“爸爸~”
“爸爸吃饭,去和秦琴阿姨玩。”
“秦琴阿姨~”莉莎嘴上带蜜,扑向秦琴怀里。
秦琴摸着莉莎的脑袋,“阿姨和爸爸一起送你去学校,你让爸爸别吃饭了。”
莉莎果然跑到我旁边纠缠,我无奈,只能放弃早餐。
在车上,莉莎和秦琴还是那么吵闹,将车里弄的鸡犬不宁。
好歹将莉莎送下车,终于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宁。
“对不起,昨晚我又错怪你了。”莉莎一下车,秦琴便和我说话。
喜欢说对不起的女人,往往也是经常做错事的女人。不过能说对不起,总比不说的好。起码我感受到她的那份诚意——虽然这种诚意和我用命相拼该得到的感激不成比例。
“说不定那张纸条是我自己写的呢?”
秦琴愣愣,接着马上说:“不会的,你不是这种人。说不定药铺老板把你当成日本人,写一张纸条放在里面提醒你。不过这药方也真够奇怪的。”
这种逻辑不通的理由,也只有她能够想的出来。我没打算解释,她愿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一幢幢乌黢黢的老楼房在路旁绿树映衬下,显得既整洁,又不失威严。
寺庙里求来的金色佛铃在车内叮叮作响,一切仿佛都获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