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斯靠坐沙发,让月崽面朝他坐腿上,听闻顾烟萝在说话,他忌惮警戒的冷瞥她一眼,手里的动作也不停下,小心翼翼揭开月崽后脑勺的纱布,察觉到好不容易没再恶化的伤口,又渗血了……
他骤然蹙眉瞪向顾烟萝,“你来就不会有好事!”
顾烟萝嫌弃的盯着手里拎着的小奶猫,“他脑袋磕伤你没责任?”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都喜欢养毛茸茸的东西。
德莱斯抱玩偶似的搂住怀里哭哭唧唧的人,宽大的手掌裹住月崽的小脑袋,摁在心口。
他举手投足呵护备至的细心,被顾烟萝看个彻底,那一刻,她心底满是诧异愕然。
德莱斯站起身,单手托住月崽的小屁股,搂怀里,绕回卧室去拿现金,和顾烟萝侧身而过时,声音格外冷酷。
“别再拎着我买给他买的猫崽了,它毛都快被你薅秃了。”
顾烟萝置之不理,就提着奶猫的后脖颈,一路晃悠,步伐轻盈曼妙,跟着德莱斯进了卧室。
月崽鼻音浓重,委屈软糯:“猫猫欸……”
缩在德莱斯的怀中,月崽正睁着泪眸,偷觑着顾烟萝手里的小奶猫。
月崽:“我们要养吗?”
德莱斯拿了一沓现金,塞兜里,重新戴上墨镜,捞过一件可爱的米老鼠外套,裹住月崽,语气有些凶悍不近人情。
“不是你天天嚷着秦无妄养的宠物有多可爱,你也想养。”
“为了让你闭嘴,我自然会买。”
德莱斯一边说着,一边给月崽戴上米老鼠兜帽,遮住他粉雕玉琢的漂亮脸蛋。
他就乖巧静静的枕在他左肩,吐着口水泡泡,白嫩糯软的手臂虚抱紧德莱斯的脖子,格外无辜奶声道:“我脑袋不太疼了哦,你不要生气。”
“那也得找医生处理一下。”他自己糙的很,可怀里这个,不行。
“那你去哪里了嘛……下次午睡,你不能走。”
德莱斯暴躁的搔搔脑袋,耐心十足,解释:“你不是要吃烤鱼?我去买鱼,买蔬果,买零食,顺便给你买猫……”
谁知道顾烟萝会突然来。
让他心里瘆得慌。
顾烟萝从未见过剥离冷血一面后,如此“反常”的德莱斯。
在她的认知中,这个男人,就像被切断了感情神经,没有同理心,没有情感,眼里只有胜负欲,不信正邪,不分善恶。
他是传统意义上的刽子手,狂暴战士。
如今却愿意为了和一个,待恢复记忆,恢复真身,根本没有结果的人,蜗居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过着躲躲藏藏,却又不失温馨平淡的生活。
她深思半晌,见德莱斯要带着月崽出门,最终放下手里喵喵叫的小奶猫,甩出车钥匙,嗓音性感沙哑。
“行吧,我载你们去,哪家医院?”
她好奇,在全程追缉下,哪家医院,敢收治藏月,还隐瞒不报。
德莱斯走至玄关,拆了瓶月崽爱喝的果汁,让怀里的人抱着吸,断然拒绝,毫不留情,冷嗤:“不用,你估计会直接把我送去特调局,垃圾。”
顾烟萝脸上笑意渐渐消失。
我今天心情格外好,我还是不跟你计较。
她幽幽冷笑道:“今天双休,白天外头可都是人,你无论是坐地铁,还是公交,他脑袋还流着血,旁人稍一注意,就会觉得你不对劲,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想直接找人来抓你,我就该趁你不在,抱走藏月就好,还用和你废话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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