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黄朦胧的灯影中。
秦无妄虚白俊致的面容,笼罩孱弱忧郁,可惊见归来的人,黯淡憔悴的眸光,逐渐燃起点点灼亮的星芒,口中被塞入的奶片,醇香四溢。
一房间的人,沉默无声的望着他俩,眼底皆百感交集。
犹如厮杀归来的将帅帝王,未能卸下满身肃杀寒意,也要全速赶回,只为见藏在家中体虚身弱的独宠一面,让他心安。
片刻,顾斯爵无奈丢牌,又输给机器人了,轻叹息:
“半夜醒来,他没见到你人,伤成那样,还到处寻你,结果没力,就孤零零的缩在走廊,嚷着要你,哥几个只能陪着他等你,下回要出门办事,你横竖得和他说一声。”
听闻后,顾烟萝美眸微弯,似笑非笑,指腹拭过秦无妄微红的眼尾,嗓音性感沙哑,“不怕,我回来了。”
秦无妄困倦乏力的轻眨眼,长睫颤颤,感受着顾烟萝轻抚脸颊的指腹,眉宇轻蹙,因强烈的病发晕眩感,迟迟未得到缓解,眼神带点委屈,扯了扯唇,却说不出话来。
顾烟萝心思细腻,觉察到倪端。
心底一怔,算了算秦无妄病发的时间。
旋即从床头柜抽屉中,拿出小药盒,捏出两粒,送入了秦无妄口中。
满嘴香醇奶味,淡化了药片苦涩。
顾烟萝旋即起身,拆开发圈,褪下黑风衣,扔卧室门外,看向顾斯爵,一路朝淋浴间走,“喂他点水,小厨房中有我炖了一晚的奶粥,让他多少喝点,我先去洗澡,身上脏,今晚麻烦你们了。”
顾斯爵笑眯起眼,像只白狐,慢条斯理走至床边,拿过杯子,扶着秦无妄的下颌,让他就着,喝了几口,调侃:“又和自家人客气上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
顾筠爵起身,看了眼时间,冷漠朝外走,急着回温斯洛房间,丢下一句:“一家人,不麻烦。”
.
顾烟萝洗净后。
衣帽间内,拣了条长及脚踝的黑色丝绸吊带睡裙,披着性感的黑纱罩袍,步态慵懒,披头散发,贵气逼人的走出,来到床边。
彼时。
秦无妄已有了些力气,挂着水,面容虚白憔悴,俊欲且迷人,侧过身,无力的斜倚在顾承爵怀中,恹恹的喝着顾斯爵喂入口中的奶香小米粥,手里,握着一板奶片。
英俊非凡的顾承爵,小心翼翼扶着秦无妄肩侧,生怕触碰到他后背的伤,他两眼望床顶,有些怀疑人生。
他顾承爵,虽比秦无妄略大几岁,可从小,便没打赢过秦无妄这狗东西,进过ICU,躺过手术台,水火不容的那种。
怎么……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秦无妄身边,奶呼呼的月崽,正在舔碗。
少顷,他把空碗,凑近顾斯爵,一脸期待,乖巧道:“还想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顾斯爵舀了一勺粥,往月崽的碗里,滴了半勺,剩下半勺,正要送入秦无妄口中,秦无妄却摇头,捂嘴轻咳,拧眉虚声:“都给他,我吃不下了……”
月崽一听,漂亮纯真的桃花眼忽闪着,小脸轻蹭了几下秦无妄的手臂。
可这时。
“我来吧,你俩去休息,快天亮了。”
顾烟萝伸手,接过顾斯爵手中的粥碗,轻撩睡袍,优雅坐于床边,左手指腹,捏了捏秦无妄后脖软肉,让他偎入自己怀中,枕在肩膀。
顾斯爵瞥见顾烟萝胸口,诡异痊愈的贯穿伤,眼底微微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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