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忙碌着婚礼事宜的人群。
似乎从冬日清冷的空气里,都能够嗅到四周洋溢着幸福甜蜜的芳香。
婚礼之日,很快就到来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这个寒冷凛冽的冬季里,倒也是十分难得。
一大早,阿棠就在其他女奴们的帮助下精心梳妆打扮起来。
阿湄那天也早早地起床,善意的想要参与进去帮忙。
但她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迎面碰上了阿棠派来的女奴。
女奴告诉她,阿棠不希望在婚礼上见到她,她只要安心地待在卧房内休息就可以。
阿湄不禁觉得有些委屈,但她很清楚,阿棠的心里实在是太苦。
她要嫁的那个男人,心中根本没有她。
而他唯一爱着的,只有另一个女子。
她当然不希望,在自己最看重的婚礼上,那个女子还要出现,夺去她未来夫君满含情意的目光。
“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阿棠?”阿湄忍不住在心底轻叹着。
她怀着满腔的遗憾趴在卧榻上,为她这段好不容易才艰难得到,却又如此轻易地彻底失去的姐妹之情,伤感地落下了酸涩的眼泪。
忽然,卧房的门外陆陆续续传来了庆贺声。
阿湄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吉时,估计两人现在正在拜堂了。
她爬起身,趴在卧房的门边听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出卧房,挤进了满院子站着的宾客中。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参加婚礼的人群中,看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士蒍。
如今的士蒍,似乎比阿湄之前在父亲举办的宴席上偶尔见到他时,看上去显得更加风光得意。
无论是他奢侈的衣着,还是他那高傲的姿态,都能够清楚地展现出,他现在的地位已经非比寻常。
在阿湄的身边,刚巧有两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在低声地偷偷议论着士蒍的事迹。
其中一个少年满脸讶异地对另一个少年说道。
“想不到,士蒍大人竟然也会来,我差点忘了,他是杜适的同族嫡系叔父呢。”
“哎,这有什么?杜适自幼才智过人,不少学者都断言过他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被当今君主发现的。
士蒍大人应该也是希望能早点和这个侄子搞好关系,将来好共同为国效力啊。”
阿湄在旁边听得脑子一片混乱,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声。
“你们刚才说什么?士蒍那家伙是这杜适的叔父?”
正在议论的两个少年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慌张地紧紧捂住阿湄的嘴巴。
“哎哟,你这个小妹妹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能这么直呼士蒍大人的名讳呢?”
他们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这才缓缓松开了手,有些后怕的询问道。
“小妹妹,你一定是刚从外地赶来的吧,竟然完全不知道士蒍大人与杜氏家族的关系。”
阿湄表情顿时微变了一下,但她及时的控制住了表情,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满脸无辜地问道。
“是啊,我确实是外地来的。
照你们这么说,这位士蒍大人是杜适的叔父,所以,他也是杜氏家族的成员之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