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方,又有三四个弟子循石级走下去,火把光下只见十只大铁箱排成一列。铁箱都用巨锁锁住,钥匙却遍寻不见。
“师父,没有钥匙啊!倒是有是个大箱子,沉甸甸的。”洞下的人喊道。
“杜公子,你看这……”焦公礼一听没有钥匙也是一愣,转过脸来看杜钰,想问他有什么办法,或是知不知道钥匙在哪儿?
“焦帮主,是找钥匙重要,还是财宝到手重要?趁着没人,不先将箱子抬走,还在磨蹭什么,若是拖到天明,人多眼杂,事情就难办了!更何况,箱子到手了,打开的方式多了去了,何必急在一时。”
杜钰这么一说,焦公礼才恍然大悟,刚才却是他一时想岔了。
“先抬回府里再说!”焦公礼大手一挥,几个弟子不敢怠慢,腰腿发力,两人一个宝箱,吭哧吭哧的抬走了。
回到府里,焦公礼把焦宛儿叫来,屋子里如今只剩下杜钰,焦氏父女和焦公礼的十几个亲传弟子。
“杜公子,你要哪一箱?”焦公礼没有忘了和杜钰的约定,他不是没动过杀人独吞的心思,不过这事情想想就算了,不说他打不过杜钰,就是真下毒放暗器做掉杜钰,还有木桑道人呢,事情传出去,整个金龙帮都担待不起。
“我吗,就要第二箱吧。帮主您理应拿第一箱,我却是不敢在前。”杜钰这话说的客气,却又没有过多推辞,花花轿子众人抬,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捧着捧着,关系自然就熟络了。
“哈哈哈哈,杜老弟你还是太客气了。”焦公礼大笑了几声,显然很是受用,然后环顾众弟子,说道:“开箱子。”
一旁早就准备好精钢的锤子,几十斤重,焦公礼的大弟子吴平抡圆了臂膀,双手一较力,猛地砸下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巨锁脱落,掉在地上。
吴平又依法炮制,接连砸开了剩下的九个锁头,然后也不上前,而是恭恭敬敬的垂首侍立,等着焦公礼亲自开箱。
焦公礼上线将铁箱掀开,一揭箱盖,老旧的盖子发出“嘎吱吱”的声音,众人往箱子中看去,只觉耀眼生花,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又开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
吴平等人低声惊呼,不由得脸上变色,又惊又喜。焦公礼翻到底下,却见下半箱叠满了金砖,十箱皆是如此。
杜钰选的第二箱,大多都是些美玉雕琢的宝贝,一只翡翠盖碗,一只白玉三羊壶,一只玛瑙杯,一挂青金石数珠,一挂桃红碧玺珮,一只玛瑙三果花插。还有些什么金镶玉树啦,珍珠桂花啦,满满当当的衬在箱子里。
那翡翠绿如翠羽,白玉白如凝脂,玛瑙赤比丹霞,青金石蓝似晴空,碧玺艳若桃花,交相辉映,灿烂夺目。
这几件东西本就价值万两白银,何况还制作刻意求工、精巧细腻、玲珑剔透,如此便更是不可估量。
杜钰上前拿起一件花插,那花插雕着三样儿果子:佛手、石榴、桃,意为多福、多子、多寿。琢玉能手充分利用了“幸福之石”缠丝玛瑙红白相间、丝丝缕缕的色彩,分色巧用:纯白处,雕成佛手,真如一只玉佛之手;退晕处,琢为桃子,好似用画笔层层渲染,到桃尖一点鲜红;斑驳处,制成石榴,果皮裂开,颗颗籽实像一把红宝石。
又看向箱子里,样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一旁的焦公礼看了,饶是他还有九大箱子的财宝,也仍心生艳羡,说道:“杜老弟倒是好运气!这几样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啊!”
“比不得焦老哥你,九个大箱子,东西更是丰富,哦对了,焦老哥,我这人喜欢附庸风雅,倒是不缺金子只是喜欢这些个玉器珍宝,这箱子下面的金砖,您就拿去吧,帮里面周转经营也需要钱财不是,就当是兄弟我对帮里的一点心意。”
杜钰这番话说得很明白,你已经有九个箱子了,别太贪婪了,至于金子我可以不要,给你也行,要是再贪心不足,就伤了和气了。
“啊呀,这怎么好意思!”焦公礼一听杜钰的话,顿时收束了心神,不过一听杜钰说要把金子给帮里,嘴上说着不好吧,实际却没有一点要推辞的意思。
“哎,焦老哥你肯让我进帮,还让我担任客卿之职,怎么着,我也得为咱帮里做出点贡献不是!”杜钰心里暗暗鄙视,人情虚假客套,穿越到四百年前居然还是不能免俗!
“既然这样,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你了!”焦公礼很高兴,这时候转过脸和焦宛儿说道:“宛儿啊,去和你几个师哥把杜公子的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整理好,再给杜公子找一件大宅子,送过去,买宅子和婢女的钱从帮里的账上出。”
“好的,爹爹”焦宛儿应了一声就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焦公礼道:“那杜兄弟,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就各自歇息吧,过两天我就给你在这金陵城里置办宅子,如今再在寒舍委屈几日。”
“怎么能说委屈呢,焦老哥你亲自招待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那我这儿就先谢谢焦老哥你了。”杜钰假装激动地说道。
“哪里哪里!以后我们还要齐心协力,共同发展壮大金龙帮啊!”焦公礼客套道。
于是二人告别,焦公礼自去休息,杜钰则一路向着自己的住所走,来到房前,就见一个老道士在哪儿站着,手中还拎着一把寒光湛湛的的宝剑,见到杜钰来了,双目之中神光暴涨。
这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杜钰刚拜的师傅——木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