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伢子,神官死了,你现在,应该满意了吧。 ”
不是帷帐,而是小亭,小亭幽静,只有一石桌石椅,石桌上面,摆着一架古琴,小亭中间,身材高大却消瘦得骇人的亲王披着长袍看起来倒像是个衣架子一样,站在跪在亭子中间,手持着毛笔缓慢落笔的源伢子面前,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亲王的话一般,源伢子缓慢的写完了一个巨大的忍字之后,素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没有抬头,而是落寂无比的望着远处的水面。
“死了么?他不是神的代言人么?他不是至尊的化身么?他怎么还会死?死了好啊,死了好啊。”
接连说了两个死了好啊,源伢子的口气里面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平静得似乎死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一般,源伢子的平静却让亲王缓缓的皱起了眉头,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源伢子猛然抬头,秀落在纸上,将浓墨写成的那个忍字拉出了许多墨丝出来。
“死了不是很好么?一直以来,你不是都以他的继承人自居么?佑圣神官没有告诉你么?他已经开始在着手选定新的神官了。哥哥啊,你很失望,是吧。”
源伢子嘲讽的看着亲王,亲王的脸色抽了抽,干瘪的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怒意。
“无知,你可知道,这样,会对我们的统治造成多大的混乱,源伢子,你太感情用事了。”
“哦?是么?原来如此。我的确是很感情用事,但是,那又如何呢?”源伢子拉长了声音,缓缓的站了起来,两人也的确是兄妹,两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起,却都是高挑消瘦,跟普通的东瀛人看起来都不一样的感觉。
“你是我的亲哥哥,天皇表哥一直对你我信任有加,所以,我一直不能够明白,为什么,你会认为神官会比我们更加的有前途呢?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难道都不是天皇陛下赐予的么?我们拥有大义,血统,甚至,真名。可神官拥有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
源伢子深深的看着亲王,亲王深陷的眼神里面,却早已没有了因为长期浸淫酒色而显得漠然的眼神,取而代之的,却是凌厉到极点的威慑。
“是,我同意,你们什么都有,但是,你们唯独忽视了一点,至尊才是整个东瀛的根基,神官死了,可以再选,天皇死了,有太子可以即位,唯独至尊,是永生的。”
亲王的眼中现出了炽热的神情,源伢子却无比怜悯的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慢慢的走去。
“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吧,我帮不了你,而且,既然神官已死,他留下了的那些势力必定会蠢蠢欲动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东瀛的局面平定下来,我知道你手头有人,如果你不愿意出手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不要让我现你在阻挠我们的事情,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哥哥,我也不会留手的。最后,不要跟幕府走得太近,那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亲王站在原地,看着慢慢元气的那个身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身影化作了无数的碎片消失无踪了。
“你有把握确定神官已经陨落了?”
隔着帘子,丰臣工郎恭恭敬敬的跪在门口,双手伏地,深深的埋在了身前,屋子里面,一个小男孩跪坐着,一对漂亮的小眼珠子咕噜故障的转着,似乎很是不耐烦但是却不敢乱动。
“没有把握,因为天照印不在,而且,我的人只在现场找到了一件朝服,神官朝服的防御力极强,但是那件朝服却已经千苍百孔,我怀疑,就算神官不死,也差不多了,他不是史官,没有办法利用灵魂之力来转化为自己,修复自己的身体的。神官说到底,也只是个羸弱的妖族而已,历代神官都不强大,因为供奉至尊沟通至尊需要消耗他们太多的精神力,以至于他们的战力都极其的羸弱。”
丰臣工郎虽然头埋在身前,但是声音仍旧洪亮的说道,帘子后面,那个沧桑的声音仿佛从无比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般,丰臣工郎头也不敢抬,整个人仍旧恭敬到极点的跪在了原地,那个小男孩却好奇的将小脑袋扭过去,帘子后面,忽然传出了一声淡淡的叹息。
“父亲大人,在那样级别的核爆当中,难道神官还有可能幸免么?”
丰臣工郎鼓起了勇气,低头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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