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颇有深意,没有人胆敢延误求取灵谷之事,否则便无法度过这修行之年。两位元婴期的老者交换了个眼神,走到一侧密议片刻,随后返回到老书生面前。
李家庄的庄主示意众人暂时退避,低声向老书生言道:“实话讲,我庄内并无适任之人,若论及我担任大执事,老王必定不愿,反之亦然。然而大执事之位不可或缺,依我之意,不如上报宗门,请求高层派遣一位适合之人前来,如此一来,我等皆无异议。”
尽管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却仍清晰地传入村民们的耳朵,犹如冷风灌入沸水,激起阵阵涟漪。
“万万不可!自祖辈以来,我李家庄的执事一职皆由族人担当,绝不容许外人插手!”
“不错,二伯父,即便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接手,也胜过外人指手画脚!”
“哼,外人哪会真正为我们李家庄考虑,我看这分明又是第二个李永中再现!”
两位资深庄主并未料到自家亲人竟然也会反对他们的提议,面子上顿时挂不住,脸色阴郁,目光闪烁不定,心中盘算着对策。
此时,李文祥正思量着是否要提前透露扩建灵兽养殖场的计划,以重塑村民们的信念,这样一来,这大执事之位自然非他莫属。
忽觉有人轻扯其臂膀,回首一看,竟是许久未曾相见的王杰明。
“贤侄有何事相商?”自那次取得宗门许可文书之后,李文祥虽然不再需要王杰明相助,但仍保持应有的礼数,对于他家人的山货交易也给予了关照。
王杰明瞥见那些老辈还在与村民争执,未曾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忙悄声对李文祥说道:“贤侄,此次必有人从中作梗,怕是你已触怒了某人!”
李文祥颔首表示认同:“树敌无疑,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施此诡计,如今我是如坐针毡,寻不到对方踪迹。”
王杰明沉默少许,脸色骤然凝重,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般:“贤侄可知疤瘌三此人?他昨晚曾造访我家二叔。”
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疤瘌三!但今日白昼,李文祥还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怎可能预知未来,事先设下陷阱?
难道此人早已觊觎大执事之位已久?抑或在其身后还有别的人物操控?
诸多疑虑瞬间涌上心头,李文祥暂且按下思绪。既然得知此事与疤瘌三有关,眼前的困境便有了破解之道。
至于王杰明此举的目的,或是出于义愤,或是因遭庄主公开斥责而心生报复,但无论如何,这份人情李文祥铭记于心。他立刻点头,毅然朝两位庄主走去。
老书生正竭力与他们理论,然而两位固执的老者冥顽不化,坚决反对李文祥出任大执事。
“除非你们能将我二人活埋,只要我等尚有一息尚存,绝不允许那小子成为执事!”
国人崇尚孝道,那些原本支持李文祥的年轻人,在听闻两位老者这般言辞后,顿时也无可奈何,毕竟怎能做出忤逆长辈,生生逼死两位老人的悖伦之举。
\"我是否担任炼丹小组的组长并不重要,但是绝不能让村民们沦为外人操纵的棋子,甚至连自家的利益都被蒙蔽。”李文祥走近前来,面上笑意盈盈,但这笑意中却蕴含着一丝寒意,令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王家村的村长老槐怒目圆睁,须发皆张,犹如一头狂暴的老狮咆哮起来,“小狗崽子,胆敢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夫以真元之力惩治你们二人!”
此人的脾气果决激烈,显然是可以突破局面的关键人物。
李文祥心中暗喜,忙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显现出一幅恐慌之色。
“您老人家千万息怒,若是伤了修为,那疤癞三承诺的一千枚灵石,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
李家村村长蓦然一惊,转头看向王村长,“何出此言,一千枚灵石之事又是从何说起?”
未待王老槐回答,李文祥连忙大声喝道:“县城里的妖修疤癞三,竟给了王村长一千枚灵石,企图诱使大家搅乱修炼界的安宁!”
王老槐正在气头上,气血上涌,头晕目眩,赶忙反驳道:“一派胡言,老夫从未收过他一分灵石!”
李文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口齿伶俐,继续追击,“原来如此,那就是事成之后的奖赏了,那么请问您老,在修行的晚年,他又允诺给您多少枚灵石呢?”
王老槐原本便如火焰般炽热的情绪此刻更是怒不可遏,怒火攻心之下,只觉眼前一阵昏黑,捂着额头身体无力几乎倒下。
“二爷爷,二爷爷!”一旁的族人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扶持住他,才避免了摔倒在地。
“简直气煞我也,我根本未曾收取他一枚灵石!”王老槐连连咳嗽,然而他的这般表现已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知肚明。
顷刻间,一个与外界邪修勾结、暗中操控村庄事务的阴谋画面赫然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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