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歌看到这一幕,说:“看来没机会了。”
安培小一郎跑得飞快,此起彼伏的枪声中,他在河堤上闪了几闪,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司元功黑着脸说:“敢打我黑枪——看来我得随身带一支长枪才行。”
老头也许只是有感而发,肖战歌却听得心头一动,脑海中泛出了“狙击步枪”这个名词。他遂对老头说:“师父,您消消气,徒儿保证给您找一支好枪。”
军营里的消息相对闭塞,所以除了一些有心人,如张荷舫等人,还有肖战歌手下的学兵,都不知道在教堂胡同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也不知道肖战歌曾经受过伤。
肖战歌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所以,接下来的几天,直到他和后藤新兵卫的比武日之前,他都没有出过军营。每日里除了上课,其它时间,都在司元功的教导下,用心的琢磨内家拳奥义,加强自己的武技。
明日就是和后藤新兵卫比武的日子,晚上,肖战歌将本中队的所有人召集起来,举办了一个恳谈会。
军训团第三大队第四大队,经历了上一次的风波后,学兵,包括俞惊鸿和姚欣在内,一共有一百一十五名,中队部十二人,再加上四名伙夫,算进肖战歌的话,现在一共有一百三十二人。
就在食堂里,就着三盏不是很明亮的白炽灯,肖战歌扫视安安静静坐着的众人一眼,说:“一直想和他们大家谈心来着,可是事情太多,以至于耽搁到现在。这是我的错,我向大家道歉!我问大家一个问题,还有人记得自己第一天到南苑报到时候的样子吗?”
“报告——”一个坐在中间的学兵喊着报告站起来。
肖战歌摆摆手,微笑着说:“郭永亮,坐下说,大家谈心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自由发言,不需要喊报告。”
“是的长官——我记得自己刚进军营的样子,那个时候我穿着一件长袍,背着个包裹……我是从永定门火车站步行过来的,七里,不,三公里半的路程,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累得出了一身大汗。但是现在,我从军营到永定门火车站,最多只需要半个小时,而且都不带出汗的……”郭永亮是个健谈的,而且,他似乎猜到了肖战歌问这个问题的深意,侃侃而谈,大讲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讲了将近一刻钟才住口。
肖战歌等他讲完,评价两句:“郭永亮,我记得你当时的样子。知道当时你给我什么感觉吗?麻杆!身量够高,可是太廋了。我当时还在想,这种豆芽菜身材,要是战场上遇到鬼子,估计十个都打不过人家一个。没想到,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你就变得这么壮实了。很好!马司务长,这里我要夸奖你几句,兄弟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变得像个爷们一样,你居功至伟。”
马化桓一听,脸上笑成一朵花,挠着脑袋站起来,说:“队长您过誉了,我的责任就是确保大家吃好喝好,分内事,分内事。”
“还有谁觉得自己变化超大的,都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