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了些。
那个陌生的气息一直在房间里流连不去,慕容冰云几次想确定方位,都没有办法,对方好像是漂浮游移着的,偏偏的慕容冰云怎么都没办法看见对方的身影。
一股寒栗从她的背脊爬上来,她想到一种可能,对方是无形的,就是她的眼睛看不见,而对方就一直在房间里游荡,观察着她,毫不忌惮的在她的眼前晃悠着。
这个念头一出现,慕容冰云就控制不住的绷紧了身体,手心里也多了冷汗,那个陌生的气息在靠近她的床。
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恐惧,尤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慕容冰云宁愿现在她房间里多出几个丑陋的大蛤蟆出来,也不愿意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空空的房间,却怎么也挥不去脑子里那个寒颤的陌生气息。
在房间里飘忽的那个气息虽然没有危险,没有邪恶,但却透着一股阴冷,直逼慕容冰云的全身周遭,就象在她上方,正俯视着她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寸之处。
时间慢慢过去,冷汗湿了慕容冰云的头发,她的手慢慢收紧握成拳头,下一秒整个人对着床柱挥了过去,在拳头碰到阻力的那一瞬间,慕容冰云整个人都凌乱了。
是冷的,绵柔的,就像一团弹性很好的棉花,唯独没有*的感觉。慕容冰云一击而中并没有立即继续攻击,而是跃下床一把抽出放在桌子上的剑来,全力刺向那个气息所在之地。
剑尖遇见阻力,剑身慢慢弯曲,任着慕容冰云怎么用力,剑尖都没有办法前进一寸,慕容冰云从会走路开始就握木剑,从来未遇见过这样诡异的情况。
“桀!”“桀!”“桀!”
几声怪异的笑声突然在慕容冰云的耳际响起,接着是一缕阴冷的风从她身体左侧吹来,吹进她的耳朵里。
鸡皮疙瘩瞬间就从慕容冰云的胳膊上起了一层,连着汗毛都竖立起来,她不是害怕惊惧,而是这个感觉,太让人惊悚。
陌生阴冷的感觉在房间里充满着每一个角落,将慕容冰云包裹在其中,她的剑尖已经失去了阻力,她的手握着剑却不知道该刺向哪个方向,这到底是什么?
慕容冰云绷紧了大脑,身体提高着警惕,感受着房间里的气息变化。
阴冷突然渐渐消失,房间里的温度恢复了正常,那个压抑着慕容冰云的惊悚感觉也消失。
全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慕容冰云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月色下她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手里的剑尖垂在地上,象一个斗败的公鸡,却不知道对手是谁,在哪里。
害怕那个阴冷的东西在来,慕容冰云不敢在躺到床上睡觉,她静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天明,她第一次感觉,夜是这么漫长,这么煎熬。
在天际放出第一缕曙光时,慕容冰云终于支撑不住,她起身这才发现她因为过于紧张坐的太久,双腿都发麻根本没有办法立即行走。
杨皓打坐一夜,他身体里的真气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虽然不是顶峰时期,也差不多恢复到常态。
小金蛇还是蔫蔫的躺在床头枕边,不过在杨皓一下床,它立即窜到他的左手腕上,霸道的将身体缠绕了上去。
左手腕的清凉让杨皓知道小金蛇的耐性已经等到了极限,这几天小金蛇一直没硬缠上杨皓的身体,一个是它自己身体虚弱缠不上来,还有一个就是杨皓的身体没有恢复到可以让它汲取灵气的程度。
杨皓和小金蛇之间那种微妙的感应,让杨皓知道小金蛇可以从他的身体里汲取些灵气和真气,它之前大方的将那些内丹分给杨皓,现在也在很大方的索回去。
在厅里转了一圈,杨皓没有看见慕容冰云的身影,他询问了其他人才知道慕容冰云并没有起床,这是很罕见的,在来飘雪阁后,慕容冰云一向起的最早。
“冰云,冰云,冰云?”
杨皓敲着慕容冰云房间的门,没有人回应他,他心一突,身体就撞上了门板。
房间的门被杨皓撞开,房间的地板上慕容冰云脸色煞白的昏迷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剑,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水汽。
杨皓急忙将慕容冰云抱起放到床上,他检查了她的身体并没有受外伤,只是她的脉息有些混乱。
大夫来给慕容冰云看过,很是诧异,慕容冰云似乎被惊吓过度,并没有其他的病症。
“惊吓过度?”
杨皓听着大夫的诊断结果,他犀利的视线在慕容冰云的房间里扫了一圈,昨晚他和她分开时已经很晚了,因为顾及他的身体,慕容冰云并没有让他送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