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泽。”
“囚师叔有何指教?”虽然思绪依旧混乱。但岳泽脸上并未表露出半分异样,在囚长老面前恭敬如常。
囚长老脸上带着冷笑,之前岳泽出言顶撞他的事,他仍然记在心上呢,不就是银剑看好的弟子么,竟敢对他无礼。
“我记得秦慕儿在门派的时候,与你最为亲近。”“是的。”岳泽对比丝毫不加否认。
“那么你对她一定很了解了。”
“我对她的了解不会比其他几位师兄弟多。”岳泽很清楚囚长老话里的意思,他这一路上对自己的挤兑自己从未辩驳过,现在又要开始了么。
“恐怕不是这样的吧岳师兄,秦慕儿当时可是跟你走得很近,难道你就没察觉到一丝异常?”没等囚长老开口,薛月就插了进来,她早就看不惯岳泽之前对秦慕儿的百般照顾了,现在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岳泽眉梢一挑:“薛师妹有话不妨直说,如果不方便跟我说,回了门派还可以跟门主甚至太上长老说。
“岳师兄言重了,小妹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对她特别照顾,而且还为她说了不少好话,莫不是师兄其实对秦慕儿有些别样的心思?”岳泽被她这话气的笑了起来:“说到特别照顾,我对薛师妹你照顾的似乎更多一点吧,我记得薛师妹还央求我传你银剑峰的天离剑法,甚至威胁过我,如果不传你剑法就对师父说我非礼你。薛师妹一个外人,从我手中习得剑法,我对你算不算特殊照顾呢?”
“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这栏的话。”薛月听到岳泽提起这件事,脸色顿时变了一下。
岳泽的耐性已经被这父女俩磨得差不多了,他只是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囚长老也清楚岳泽平时脾气还算不错,这一路上都未曾与他顶嘴,如今说出这话来,就意味着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要是真跟他撕破了脸,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瞪了薛月一眼,咳了两声:“行了,你们都是师兄妹,何必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这些天你们也累了。”囚长老在前面走,薛月在后面边走边偷看岳泽脸色,她当时听说银剑峰的天离剑法威力极大,所以去缠着岳泽,谁知学来之后被父亲给了一巴掌,让她以后不准再打这个剑法的主意。
后来她才知道,虽然自己只是学了剑招,但其实已经犯了门规,要是岳泽说出去,她难逃责罚。至于教她剑法的岳泽,他师父就是剑门的执法长老,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徒弟受到委屈。
今天自己只不过说他对秦慕儿有别的心思,他就恼羞成怒旧事重提,说不定真被自己说中了呢。
不知不觉,来到琼天城已经过了四天。这些天秦慕儿几乎没有出去过,所以并不知道囚长老一行人进了城,并且在城里到处找她,甚至去各个卖灵药的铺子打听过。
那些店主得知他们是剑门弟子,也都十分客气,也幸好秦慕儿并未出去买疗伤丹药,否则的话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原本她身上是有一些丹药的,而且品质也都不错,但吃过之后她发现,那些丹药根本治疗不了自己的内伤。她的经脉强韧程度是普通修士的几倍,吃了那些丹药后还没有将经脉接上就又被震开,说到底还是药性不足。
但是她手里的丹药已经是玄阶上品的疗伤丹药了,外面铺子卖的也差不多都是这样,除非她能够得到地阶中品以上的丹药,说不定会对伤势有用。
可地阶的丹药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当初她在天都派的时候,连天都掌门手里都没有几粒地阶丹药。
这几天因为经脉有震开几次,导致她内伤再度加重,用不了几天,她怕是就坚持不住了。
就在秦慕儿忍不住心生绝望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的很轻的敲门声。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怎么会有人敲她的门?
“谁?”秦慕儿愣了一下,匕并紧握在手里,悄声走向门口,她的身影也在渐渐虚幻。
问了之后,门外并无回答,用神识探查竟然也没人。隔了好一会儿,她站在门边,轻轻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外面只有一块玉简,似乎……………,是传音玉简?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神色几经变换,最后还是将玉简捡了起来。
这东西她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她也收到过同样的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