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画好吗?都这么长时间了,我看你们部落也不是很大啊,这个地图就这么难画?”
“要不你就把几个重要的,存放东西的位置画给我……”
紧接着,传来阿蝶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了。”
阿紫的心猛地一沉,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里的篮子。
兽人的话她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想起阿玲的话,她忍不住敲了敲门,里面说话的声音立马顿住了。
“是谁?”阿蝶紧张道。
“阿蝶,是我。”阿紫轻声回应,“我过来给你送点东西。”
过了几十秒,门被打开,露出阿蝶苍白紧张的脸。
门是半掩着的,阿紫探头朝里看了眼,阿蝶却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的视线。
阿紫的心沉的更加厉害,还带着一些失望。
或许她的表情太明显,阿蝶面露愧疚和不忍,还是打开了门让阿紫进来。
阿紫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阿蝶关上门后,阿紫飞速的环顾屋子,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她只能放下篮子,将里面的马齿鲜草和山楂拿了出来。
看见这两样东西,阿蝶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是从哪里来的?”
阿紫笑眯眯的回应她,“阿玲给我们的。”
阿紫将一部分的马齿鲜草分出来,“这是给你的,趁早煮了,免得时间长了药效就流失了,要不现在我就在你这里煮了吧,免得我回去还要弄一遍……”
“我不用!”阿蝶失声叫道!
阿紫动作一顿,错愕的看着她,“阿蝶,你怎么了?”
阿蝶捏紧拳头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沙哑着嗓音说道。
“阿紫,你把这些东西都拿走,我不需要。”
阿紫被阿蝶的态度弄的有些伤心,她默默的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
阿蝶瞳孔骤缩:“你怎么出来了?”
阿紫惊愕的看着面前陌生的兽人。
兽人高大俊朗,身上的穿着也很陌生,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部落的,而且也不是什么流浪兽人。
她一下子就想起不久前从他们部落路过的石脉族群。
她震惊道:“你是石脉……”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兽人竟伸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阿紫近乎昏厥!
阿蝶跑过来疯狂的扒开他的手,“你在做什么?!”
兽人冷冷的看向阿蝶,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柔。
“阿蝶,她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
阿蝶慌乱的摇摇头,“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兽人反问,“不然她为什么要给你送马齿鲜草和山楂,这个恶毒的雌性知道你怀孕了,她不想你生下小崽子!”
兽人如恶魔般的嗓音在阿蝶的耳边响起。
阿蝶目光怔怔的看着阿紫艰难喘息挣扎的样子,扒着兽人的手缓缓松开。
兽人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阿蝶,她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所以不能再留下她了!”
兽人加重力道,阿紫涨红的脸彻底的失去了血色,她静静的看着一旁的阿紫,眼泪从眼眶夺涌而出。
而后闭上眼,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阿蝶后退一步,缓缓瘫倒在地,看着阿紫倒在地上,她颤抖着爬过去,发现阿紫真的死了后,她绝望哀泣的捂着脸恸哭。
兽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雌性悲痛的样子,眼眸尽显不耐。
他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杀人,可是雌性的动作太慢了,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猩淼半蹲身体,轻柔的将阿蝶抱起放在床上。
“阿蝶,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
阿蝶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子,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阿紫,为什么?”
兽人温声解释,“因为她发现了我的存在,因为她逼着你喝马齿鲜草,这个雌性不怀好意,我不能让她留在你身边,阿蝶,我是你伴侣,我是小崽子的阿父,我不会害你的。”
这句话彻底的说服了阿蝶,她哭的不能自已,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泪眼朦胧的眸子里满是希翼的望着兽人。
“阿淼,那你什么时候带我离开?我已经无法在这个部落待下去了。”
猩淼眼眸闪烁,“阿蝶,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只要你把伏羲的地图都画给我,我立马就想办法带你离开。”
阿蝶哽咽着摇头,“你到底要地图干什么?你想做什么?没有地图就不能离开吗?”
这是两人认识一个多月以来,阿蝶第一次询问甚至质疑猩淼。
猩淼明显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他压下心里的不耐和不满,继续哄劝。
“阿蝶,我和你说过,要想回到部落,我手里必须有值得石脉人需要的东西,可是我们不缺资源和食物,我们只想知道这里的房子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大棚是怎么搭建的,仅此而已!”
猩淼的眼神坚定无比,很容易让人信服。
但实际上,他的目的……
猩淼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阿蝶从破墙的洞口带进来时看见的一幕。
如此规整有序的房屋,大棚,种植的蔬果和蜿蜒的小路,美轮美奂,比万兽城还要好看!
从外面看时他都觉得震惊,可这远远不及眼前一幕来的震撼。
阿蝶信了猩淼的话,毕竟是他救下的自己,更何况他也是小崽子的阿父。
想通之后,阿蝶抹掉眼泪看向阿紫的尸体,带着痛楚和悔恨,可是此时已经容不得她思考太多。
“我明天就把地图画全,争取明晚就走。”
猩淼的心快速跳动两下,沙哑的说了声好。
阿蝶几乎一夜没睡,红肿的眼睛根本闭合不上,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阿紫痛苦挣扎的样子。
她起身下了床,在部落里到处转悠。
她和阿紫都是从别的部落流浪而来,她们原本的部落被人侵占,雌性遭受非人的对待,她们都忍受不了从而逃跑到这里。
庆幸的是伏羲部落收留了她们,从此两人熟悉成为了朋友,直到上个月她在部落外面摘果子时掉落下来,被一名兽人救了。
从此,她满心眼里便只有这个兽人。
也是她罪恶的开端。
转悠了一上午,终于在第三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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