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力,但我得说,不值得依靠。家华极力反对,说他是个无赖和骗子。方玲呢,她只是微微笑了笑,躺在沙发上。原本脸上毫无表情的唐艳大发雷霆,简直要找家华拼命。昨天我真以为她会杀了他。
我已尽了全力。我找唐艳谈,又跟家华谈,要他们多用理智去思考问题。等他们到一块儿,他们却又开始大吵特吵,你无法想像这有多无聊。家华一直在找人打听,似乎这个杨峰确实一无是处。
与此同时,生意被忽略了。我在办公室继续工作,而且从某方面来说这是相当有意思的,因为家华让我放手去干。昨天他对我说:‘谢天谢地,世界上还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你绝不可能爱上一个无赖,对吧?’我说我可不认为我会爱上什么人。
方玲对这一切只是发笑。她认为对唐艳的事儿大题小做全是无稽之谈。她说唐艳自己有钱,她说,只要唐艳愿意,干吗不能跟那个人结婚?我说这桩婚事会是个可怕的错误,而方玲说,‘嫁给一个你所爱的男人绝不会是个错误,即便你后悔也不是。’
你也看出来了,眼下就是这个情况了。爸爸怎么样?我不会说问他好的话,不过你要是觉得这样说好,你就说吧。进来见的人多了些吗?小丽,你不能老是病怏怏的啊。唐艳叫我给你带个好。她刚进来,正把双手反复地握紧又松开,活像一只愤怒的猫在磨爪子。我看她跟家华又吵了一架。当然,唐艳很会挑起事端,她总是用镇静的目光只盯得你不敢再跟她对视。
你要知道,我很喜欢你,我们相依为命,所以,你要振作起来。这种碘疗法会大不一样。我一直在向别人咨询,碘疗法似乎的确疗效很好。
爱你的姐姐:洛晶
妘鹤把信折好,递还给照海。她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照海催促她。在关键时刻,他希望能听听妘鹤的专业意见。
“你对她怎么看?关于她,你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印象?”
“对唐艳?通过一个人的眼光去看另一个人,你知道,这是很难的。她打定主意把自己的那份儿拿走,这一点,我想是肯定的。还有,你听,洛晶对她的形容是,仿佛一只愤怒的猫,把双手反复地握紧又松开~~~”她皱着眉头,沉思着说:“等等,这倒让我想起了什么人。这个屋子里的什么人,她也有这样的动作。让我想想~~~”
涵冰一心两用地回答说:“还能有谁,当然是周莎了,我曾见你问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上次我们在菜园子里问她在院子外见的是谁,她就是这个动作。”
周莎?是她吗?当然,从年纪上看,她绝对不可能是唐艳,她只有二十七八岁。难道她是唐艳的女儿文丽?
照海开口说:“我暂时不去考虑文军和文丽,我现在要把注意力放在唐艳身上。但愿我知道她是什么模样。这些信札里有一两张快照,但没有一张可能是她。”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是她呢?你又不知道她以前的样子?”妘鹤反问他说。
“她个子很小,而且很黑。洛晶这么说的。”
妘鹤饶有兴趣地回答说:“这个倒很有意思。”
不知道涵冰嘟囔了一句什么,她从床上爬起来,弯腰准备打开床头的床头灯。天太暗,暴风雨似乎马上就要来了。
或者她一门心思都在游戏上,床头灯的电线被她扯得很长。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咣的一声,刚开始亮着的灯又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涵冰不得不打开手机上的灯。他们看到地上有一个花瓶摔碎了,里面的水溅到电线开关上,导致线路断了。
照海小心地按下开关,但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回答说:“看来里面的保险丝烧了。现在我估计这儿所有的灯都应该不亮了。“他挨个儿试了开关,结果和他说的一样,所有的等都不亮了。
这个再偶然不过的景象,却让妘鹤心中霍地一亮。她暗想,我看清了一直没有发现的东西,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
涵冰跟着照海离开,他们要查看一下线路,妘鹤静静地坐了一分钟。屋子里空气湿重,预示着外面风雨将至。没有光,妘鹤摸索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挪到面前。接着,她拿着笔在纸上模糊地写着:台灯!并在下面画了一条粗线。过了一会儿,她又写下一个词儿。她的笔尖在纸上滑动,写下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