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使得他们看不清彼此.
“时间不多了.你何时开始.算算外头应该天色已黑.王勃带人前往宫门.”
“你将药材都放好就出去吧.记得每隔半小时按顺序放一只我给你的信号弹.”如此便可保证宫中动乱不断.再加上今晚王侯之的助力.他就不信王勃秦笛会有时间顾及此处.
他说过已十里红妆迎送安平出嫁.至于那红妆是锦缎所织还是鲜血染就可就不再别人的选择范围内了.
敢将注意打到他的晚儿身上.他慕容钰卿怎么可能不好好嘉奖一番对方的勇气.
“好.我这就出去.”女子将带來的东西尽数摆在泉边干燥的地方.仔细一瞧.竟然是花信使的四样信物.影使的乌榕藤、梦使的藤簪、露使的藤鞭以及被无数人误认为是阁主令牌的六角牌.
“她还昏迷着如何入泉治疗……”
“是我点了她的穴道.无碍.”
“那你小心为上.红弹响过三声务必出泉.”女子利落地转身消失在水雾弥漫的地泉边.
慕容钰卿这才解下自己的外衫平铺在青藤上.将怀中的人轻放上去.他走到女子方才所在的位置.将那四样东西拾了起來.
“呵.要美人还是要宝藏.这样土气的选择竟然也会发生在我慕容钰卿的身上.不过……罢了.就算我难得糊涂一回吧.”
慕容钰卿语罢.发力震碎了六角牌外层的玉石.玉石碎成粉末.露出里面一块干枯坚硬的东西來.
“果然是青皮鳖壳.”他收了东西.半搂起地上的花晚照.抬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睡穴.
轻声附耳哄道:“晚儿.快醒來吧.”
几乎同时.花晚照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她睁开了眼眸.可是瞳孔却沒有焦点.毫无昔日的灵动透着死寂和迷茫.
“慕容…….”她下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衣襟:“我……我在哪里.怎么有水的声音.为什么不点灯.”
慕容钰卿扫了眼高高插在岩缝高处的三只火把轻笑道:“因为我们现在要解毒.旁边是泉眼.难道晚儿想燃着火把在为夫面前宽衣解带.”
可花晚照却沒有像平常一般对他的挑逗言行恼羞成怒.她的笑容有些僵住.犹豫道:“你……你真的打算为我解毒.”
“晚儿这话什么意思.”慕容钰卿的笑容有些冷了.
“我……我从秦笛那里听说.你……你在阁里用活人取……取蛊实验.所以……”
“所以你以为我在骗你.其实是想杀你取蛊皇.”慕容钰卿语气平静地接了话.一言不发地抽回揽着她的手就要走.
花晚照慌地扑上去拉住他:“别.别.慕容你别扔下我.我错了.我……我……”
慕容钰卿停住脚步.回头过头來.
花晚照不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可以说他接触过的大部分女人都比眼前这个或靓丽或妖媚或艳丽.毫不夸张的说花晚照最多只算的上是清秀.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