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迅速!
“那我先走了,麻烦你替我向茹贵人问声好。”说完提了裙子撒腿跑出院子,还不忘小心绕开脚下的花朵。
快出院子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正对上那宫女的目光,不由地尴尬笑笑,再不做停留,一溜烟跑走了。
她可看见了那宫女领的布匹皆是颜色暗沉质量一般的货色,恐怕那个什么茹贵人在宫里过的并不好。
又是一阵沒头沒脑的疯跑,花晚照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一处用來歇脚的亭子前。
一屁股坐在外头的石凳上:“这什么破皇宫,长的和打结的肠子差不多。”
这回是彻底迷路了,目之所及,连一块熟悉的标志性建筑都沒有!
怎么回去啊,难道只能在这等人找來,或是等有人经过的时候问路?
好丢人……
“捉迷藏好玩么?”耳边有人轻轻地道。
“好玩毛线,沒看到本姑娘都迷路了么!”那话听起來根本让人提不起戒心,花晚照下意识地回答,顺手丢出几根刚刚发泄扯起來的枯草。
“……”
动作僵住,某女像被针刺了似地突然跳出一米远,回头,抖:“你……你……你怎么这么快便找到我了!”
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可不就是她躲避的终极boss皇帝大人么?!
王勃冲身后的一干侍卫随从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跟上,笑着走上前,拉她入亭:“外面风大,怎么不坐进來?”
花晚照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在外头等着逮人问路。
“你可真是调皮,你知道你那一跑差点沒把赵嬷嬷的鼻子气歪,宁喜都快急哭了。”
王勃解下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给花晚照系上。方才走路的时候她把自己的给脱了下來,后來逃跑的时候又嫌碍事便干脆不带了。
“唉,那你回去劝劝她,本來就长的一张老板脸,鼻子再歪就成巫婆脸了。出去吓坏小朋友多不好。”花晚照沒心沒肺地叹气。
“顽皮。”王勃伸出手点点她的鼻子,笑着摇头,“怎么,不想学么?”
“我真的是,严重怀疑她就是故意整我的。”终于找到倾诉对象,花晚照的怨念一发不可收拾,开始细数自己今天早上遭受到的各种非人虐待。
末了,她还不忘总结两句:“她有本事自己顶着个水盆走几步试试,我完全有理由告她虐待妇女儿童。”
王勃听她闹着,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见她说累了,才开口道:“你若将这些折腾人的功夫都用到正道上來,哪里还会惹出这些事。”
那一瞬间,花晚照仿佛看到了高初中班主任拉着问題少年做思想沟通的场景:你若将玩电脑谈恋爱的时间都用到学习上來,这分数能上不去么?
她被自己丰富的联想能力恶寒了一把,仰脖道:“我不学,我不学,我就是不学!我可以跟你保证大典当天一定正常走路,但是别再整出些什么一步三摆乱七八糟的东西來了!我是个人,不是用來讨好人的工具!”
王勃语塞,不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