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下來,他甚至连个话头都找不到。
“秦公子怎么还不走?哦,我现在不方便下床,劳驾您向皇帝转达一下我想见他。”
秦笛点点头,嘴唇动了动终是一言不发地端了药碗踏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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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使气了这么些天,还不够么?”王勃身披貂绒大氅含笑走进房中,玉冠束发,身姿秀挺,儒雅俊美,像极了云游归來的贵公子。
“秦笛也真是的,病人虽不能吹风,但也不宜长久呆在不通风的房间里,尽呼吸些污浊之气。”他大步走到窗前,支起一脚,很快,冰凉清爽的空气便灌入房中,虽有些寒冷,却令人清醒很多。
晓露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坐到离床距离恰好的椅子边坐下,开口道:“我很奇怪,你身为帝王,居然会如此自然地做这些杂事。”
王勃笑道:“沒有谁就有权力一直养尊处优,我母后体弱,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时时服侍左右。”
“丫鬟们呢?”
“被遣走了。”
当时那个女人身怀六甲,父皇对她极尽宠爱,半年不曾踏进母后寝宫一次,下人们多为趋炎附势之辈,怎会用心服侍人?
他不愿多说,晓露便也沒再多问。
“露使让秦笛找我來就是为了说这些的?”王勃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是温的并无茶叶,一看便知是被人特意交代过送來的。
晓露却不知道这些:“未必堂的右护法墨池是个厉害人物,他的金银瞳眼可以操控人。”
王勃放下水杯:“我已知道。只要被他亲过或接触过的人与之对视就可……”
“不,你不知道。”晓露面无表情的打断:“不需要接触,只要第一次与他对视上,他便可轻而易举地操控人。”
起先她也同王勃一样以为是需要肢体接触的。但是在山脚树林里的对战中她却发现,墨池在被抱走后仍然可以向她的脑中下达命令,那就说明之前他做的一切要么是为了迷惑敌人,要么就是出于他个人恶趣味。但从他处事的情况來看,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果然,王勃很是意外,收了笑,面色有些凝重:“那就有些麻烦了。如果他是刻意地隐瞒自己的能力……露使可知他是否会武?”
他会不会也故意隐瞒自己会武的事实?原以为未必堂左护法武艺高强已经够难对付了,却沒想到右护法也如此深藏不露。
“不知道。”晓露摇摇头:“我在花间阁混迹多年,自然听过未必堂右护法的名号,但正式交手却是第一次,沒想到就栽了。”
任何人在看到一个天真无害的小孩在哭泣时都不会有太强的戒心,待她反应过來时已经晚了,双手早已不由自主地伸向墨池将他抱了起來。
王勃忽然笑道:“方才你为何不告诉秦笛?”
晓露看出他眼中的谐谑,冷冷地吐字:“因为你是他主子,告诉他还不如直接告诉你。”
王勃笑着摇摇头:“恐怕不是这个理吧。”
晓露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