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夕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丝毫没有理会青年一脸懵逼的神色。
这女人怎么回事?
谁惹到她了?
“你等等啊,我用神念把他们的事刻进玉简里。”
核心随时都能被制,青年只是案板上的鱼,反抗不了,只能顺从。
“你确定我那相公修炼的是太上忘情吗?”
“确实啊,太上忘情这功法我熟的很,当时天云为了渡情劫,天天闭关修炼这功法。”
“哦。”
林夕点了点头,拿着一张纸条在那里写写画画。
【我那乖徒弟的媳妇儿,帮我问问,我那乖徒弟心里留的颜色都有谁?】
像她这么英明神武的师尊,总该在他心里留一个位置吧?
冰块徒弟就太不好玩了。
坐在树杈上闭目养神的容晓羽感觉手心一热,原以为是攻略又更新了,满是英气的眸中露出兴奋之色。
最近能留在云朗身边,却又不被云朗讨厌,纸条上的内容功不可没。
像上次纸上说的一句【他对你是愧疚为主,你要放大他心里的愧疚。】
【怎么放大?】
【以前你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以后还是怎么相处。】
【先融入他的生活,再谈其他。】
容晓羽按照纸上的内容做之后,很顺利的就融入了云长生的生活。
不过虽然写字的人坚称她是云长生的师尊,可容晓羽记得出门时,她师尊说过,云长生娘子大概率是他师尊斩出来的分身。
所以云长生师尊约等于云长生娘子。
而目前看来,这位云长生娘子确实在很用心的教她如何靠近云长生……
“心里留的颜色都有谁?”
容晓羽疑惑的看了眼,从树上飞身而下,青衫猎猎作响,留下一道飘逸的身影。
“朗哥哥。”
“嗯?”
“你心里留的颜色,都有谁?”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问问。”
片刻后,容晓羽扁了扁嘴,又飞回了树杈上。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继续抱着剑养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最鲜艳的颜色是他娘子,然后他还说,会把我继续当弟弟。】
那间疑似天雪的闺房里,林夕看着纸上的字,想了想,继续问道:【有没有说起我?】
树杈上,容晓羽有些疑惑,不是说过了吗,最鲜艳的颜色就是你。
她把心里想的话写在了纸上。
然后天雪闺房里响起了两个字:逆徒!
别人不知道,林夕还不知道?
在那逆徒心里,娘子和师尊完全是两个人。
就因为之前太过羞涩了一点,就被这逆徒给认了出来。
由此可见,就算长的一模一样,声音一模一样,记忆一模一样,但是娘子和师尊在云长生心里已经泾渭分明。
“逆徒!”
她又低声念叨了一句。
就连容晓羽都留了个弟弟的位置,教了他道法,救他性命的师尊,准备用剑挥出去?
“引起仙临异象,具体需要几个渡劫期一起召唤飞升天劫?”林夕也没多做纠缠,反而问起了青年。
“六个。”
“六个!?你再重新给我说一遍!”
六个!
她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一定扛得住。
到时候云长生拿起剑就挥……
算了,爱挥就挥,把她从云长生心里挥出去了,她也好安心准备渡飞升天劫。
但心里还是有这么一丝丝不爽……
顺手掐灭了这丝不爽的念头,下一刻,这丝念头又诞生了出来。
于是林夕凤眸眯着,看向了青年,玉手又伸向了雪云剑剑柄。
“咳咳……其实……三个也可以,三个就够了,不过需要一些特殊的办法。”
“三个?”
林夕看了看自己纤细皓白的手腕。
三个的话,她这老胳膊老腿还真有可能抗的住。
到时尽量不让云长生挥动雪云剑就好。
“就知道你这个剑灵不老实,三个就行,非要说六个。”
她冷冷的说了句,拖着月白色道袍坐到了台阶,双腿并拢,手肘放在膝上,手撑着下巴。
堂堂渡劫大能,想过个夫妻生活,难道还要用强迫的?
强迫的话云长生自然反抗不了,最多像第一次那样,被她弄断几根骨头。
要是反抗太剧烈,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用幻术?
夫妻之事全身心投入才有意思,哪有时时刻刻注意幻术会不会被看破的?
别的化神修士看不破,可云长生那家伙修炼了一堆提升心境的功法,看破也不是没有可能。
把小镇那段记忆加深一下,假扮成林多多?
到时候都骑上去了,总不至于被赶下来吧?
“诶~”
夫妻生活不和谐啊!
林夕摇了摇头,止住了疯狂蔓延的念头,将这些念头掐灭。
再起身时,又恢复了清冷师尊的样子。
其实没人撩拨,她并不会真的有多想与云长生如何如何。
只是这次听了天云天雪的事,触景生情,心里觉得遗憾罢了。
好像和云长生就这么结束,确实有这么点可惜了。
但也仅此而已了,飞升才是第一要务。
将来仙界相逢,如若还有那心思,在不影响修炼的前提下,再续前缘就好。
至于容晓羽?
呵。
那丫头执念这么深,怕是飞升无望哦。
对了,云长生飞升,太上忘情该大成了。
“那谁,天云练了太上忘情后,天雪还得手过吗?”
“什么?”
青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快要飞升的渡劫修士,怎么这么八卦啊?
这个修为,打听的不应该都是天云天雪所修的道法,与自己所修互相映照。
或者好奇心趋势,打听各种奇闻异事吗?
怎么这位打听的都是十万年前,那两个人的私事……
“问你呢。”
“呃……我就是一柄剑,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做那事又不带着我。”
“也对。”
林夕点了点头,又把心里冒出来的奇怪念头给掐灭。
她身影再次变淡,睁眼时,已经躺入了黑棺中。
想了想,在纸上留了句话。
眨眼间,道心尘埃被拂去。
半刻钟后。
黑棺外响起了说话声。
“朗哥哥,为什么不给你师尊留一席之地。”
“她,不需要,不留,才是她心里期望的。”
林夕最终从天云和天雪的故事里,整理出了一本《该如何攻略修了太上忘情的男人》。
当然,名字肯定没有这么简单通俗,她给改了个名,叫做《太上忘情是真忘情?》。
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怕自己将来会用到,就是简单的喜欢天云和天雪的故事,然后总结归纳了一下而已。
又过了几个时辰。
这栋十万年还未腐朽的大宅院里,响起了云长生的声音。
如同林夕所想的一样,他一副考虑了很久的样子,然后提出了还需要做些准备。
毕竟这趟旅程太危险,他需要回师门交代一下,并且保证绝不泄露此地的秘密。
雪云剑剑灵:……
果然和这小子的婆娘说的一模一样,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实则心黑的很。
看那义正言辞的态度,谁会想到这货是想回山搬救兵,回头再来个霸王硬上弓。
“其实你可以把我带上,十万年了,乾坤境的仙基也已经补完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等找到乾坤境的转世身,完成这段纠缠了十万年的宿命,我也想转世去了。”
“否则法宝之身修行太慢,成仙遥遥无期,被人炼化虽能与修士一起进步,但受制于人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说着,很坦然的露出了自己的核心。
黑棺里的林夕翻了个白眼,这货在给他自己立人设。
先是说出一守十万年这件事,表明他是守信用的剑灵。
然后露出核心,展示诚意。
心里则希望云长生不要趁此把他炼化,想要寻求平等相处的地位。
“炼了他啊!”
“快炼了他!”
林夕废了一番功夫才把这剑灵压服,自然不希望云长生一时心慈手软,将来再被这剑灵给坑了。
像是心有灵犀。
那边道了句:“多谢前辈信任,完成此事后,我一定放前辈自由。”
云长生不希望在复活林多多的路上,遇到更多的变数。
一个无主的强大剑灵,这变数太大了。
且之前一直都是剑灵单方面的说辞,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
然后他就真的把剑炼了……
核心被制的雪云剑剑灵抬头望天,这夫妻两人心是真的黑啊。
之前说好的我帮你你帮我,大家互帮互助和平共处,结果转眼就把他炼了……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云长生能像他一样守信用,事成之后,会把他放了。
“这是乾坤境的仙基。”青年走到镜子前,一把拔出了自己的本体,镜子上的洞蠕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了起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等镜面恢复,天地间也没什么异象,镜子看上去也是平平无奇。
就和古代女子梳妆用的铜镜差不多,不过这面镜子的镜面是玻璃的。
“当初她仙基被斩后,倒也没有多怪怨,只是器灵转世,想要寻求其他方法成道。”
“然而近十万年乾坤境没有异动,想来她还是失败了。”
云长生闻言摸了摸镜子,触感冰冰凉凉的,没什么奇特。
这镜灵倒是和她师尊很像,万事万物都阻不了其求道之路。
恒心毅力都让人动容。
这种人缺少人情味,但也令人敬佩。
“不用想着拿镜子对敌,以天云的能力,也只能在时光的流逝下慢慢修复乾坤境的仙基。”
“属于仙器的威能,已经随着当初仙基碎裂,消逝在了岁月里。”
“除非有仙人将它重新炼制一番,或许能让它恢复几分在仙界时的风采。”
“不过它没有这个机会了,取走仙基后,它将成为普通的法器。”
“本就该如此。”云长生点了点头,他运气一向不好。
天上掉仙器这种事,就不要想了。
“不过,不能连着镜子一起带走吗?”
“不能的,被斩了一剑后,它的本体太虚弱了,放在储物戒指里磕磕碰碰都有可能碎。”
青年说着话,摸了摸口袋,蒜没有了,面上露出遗憾之色,继续道。
“正因为它本体太脆弱,才需要比较坚固一点的物体承载乾坤境的仙基,然后找到乾坤境,将仙基还给它。”
“至于这面镜子,就留在这里好了,除非世间再出现像天云天雪一样能在渡劫期戮仙的人,否则没人能进来这里。”
青年伸出手,穿透了镜面,从里面拿出了一面透明稀薄的镜子。
这东西像是人的魂魄一样,看着虚无缥缈,但在场的人却能感受到一股厚重的压迫感。
黑棺里的林夕也睁开了双眸。
仙基啊。
真是令人迷醉的东西。
容晓羽想起被否认了的天资,有点不服气的想要靠近,结果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依然举步维艰。
于是只能闷闷不乐的蹲在了墙角,继续当隐形人。
“怎么承载它?”
“靠近它就好,就好像身体里被塞了东西,会有点疼,但是以你的天资忍一忍就过去了。”
云长生沉默了一下,总感觉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当接近青年手中虚幻的镜子,感受着熟悉的痛感,猛然间就回忆起了被化神雷劫劈的时候。
终于想起了这句话的出处,当初师尊好像说过,雷劫这个东西,一开始有点疼,被劈着劈着就习惯了。
现在,果然是习惯了……
“咦~你的天资比我想象中要出色许多,很好的承载了仙基。”
青年说着话,伸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眼神满是探究的打量着。
“一百多岁了才化神,你那师尊不会整天都在摸鱼没有认真教你吧?”
说完才想起人家师尊兼媳妇儿,此刻正睡在黑棺里。
果然,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洪荒凶兽给盯上了……
云长生摇了摇头,就没再说话。
一开始被心魔所困,后来又陪着林多多周游,修行确实是懈怠了。
“现在可以去继承那个杀材的传承了吗?”
“等等,还需要一些准备。”雪云剑剑灵犹豫了一下道。
“好几个渡劫期呢,总不可能直接莽上去吧?”
“……你不是一剑一个吗?”
“只许你们人吹牛,不许剑灵吹牛?”
“……?”
云长生握着雪云剑闭目感受了一下,得,一剑一个渡劫是别想了。
拼死干翻两个倒是有可能。
幸亏把这剑炼了,这剑灵可一点也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