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用个法术洗干净就好。”
“不行,我膈应,还是换一条床单吧。”
“那可能每天晚上都要换床单了……”
“云!长!生!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种事了?”
林多多属于说做就做的性子。
隔了两天,就把云长生的字画店扩建了一下,在里面弄了个挺大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树,搭了秋千,还弄了个温汤。
新婚夫妇对于某些事总是充满了探知欲,显得新奇和羞涩。
修士其实这方面的欲望会淡很多,但林多多不让云长生打坐修行,如此,就算是修士,也会无聊。
晚间的靡靡之音总是准时在宅子里响起,从开始的放不开,到后来能够坦然的坦诚相对。
几个月后,房间不够俩人折腾,大半夜的偷偷溜到了字画店院落的温汤池里。
四季山上,此刻的林夕坐在山顶温泉旁。
洁白锁链贯穿肩头,玉足浸在水里,热气升起,将眉心嫣红染上水渍。
她眨了眨美眸,看着水中的倒影,然后接受了林多多的感官共享。
这是当初说好的,感官共享,用来帮她宣泄情绪。
否则情劫越陷越深,她却迟迟不给出答案,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哪天出门把云长生绑回来都有可能。
现在每天情绪都会宣泄出去,心里畅快多了。
就是有点费裤子……
身上熟悉的燥热感缓缓浮现,她倾吐出灼热的鼻息,安静的享受着。
每次率先升温的总是玉足,这也是她把足儿泡进温泉里的原因,不然总感觉怪怪的。
在整个身体开始升温后,她索性如同鱼儿一样跃起,潜入了水中。
温泉池底,三千青丝像海藻一样铺散开,月白色道袍随着水流流动。
女子安静的闭着双眸,嘴里不时吐出几个气泡,像是在低吟。
许久后,美如画卷的一幕突然被打破。
沉在水里的女子突然浮出水面,她有点不习惯的捏了捏喉咙,轻咳了几声。
刚刚嘴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一样……
……
……
“云长生!下次不经过我同意就对我做这种事,你以后就一个人睡!”
林多多拿着柳枝洗漱,又给嘴里用了十几个洁尘术,但还是觉得没洗干净。
她转过头白了眼说是要去打坐修炼的男人后,继续用柳枝刷牙。
接着拿出一些味道香甜的丹药,看看能不能清新一下口气。
“男人就是不能惯着,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林多多说完,换了套干净的蚕丝睡衣,准备今晚就在字画店过夜了。
打坐修炼的男人闻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到自己没挨揍,心里就有数了。
死皮赖脸的往被窝里拱了拱,被推开了几次也不生气。
“娘子。”
“不准动手动脚。”
“好。”
床上安静了下来。
林多多主动往云长生怀里钻了进去,用脸颊蹭了蹭云长生胸膛。
“说好了商量着来的,你怎么总是不听我的。”
“商量了你又不许。”
“……我没说不可以。”林多多恨恨的用拳头锤了云长生一下,就算没动用灵力,但化神期的身体锤人依然很疼。
“我又不是那些浪荡轻浮的女子,可以随你作为,你这样折腾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的良心你看过的,你自己说不讨厌的。”
“……不讨厌,但也没说喜欢吧。”
俩人嘀嘀咕咕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新婚之夜你好像说过,任我作为的。”云长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怀里的人用手箍紧,然后开始忆往昔。
“仅限新婚之夜,而且那天晚上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啊。”
“……”
就林多多新婚之夜那勇猛的样子,不管谁上,都会得到一个不中用的评价。
云长生想要翻案,将这段黑历史揭过,重振夫纲!
然后他反手就被林多多用灵力绳索给绑了。
林多多往他怀里挤了挤,温软的身子隔着睡衣贴在一起。
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准备睡觉。
云长生:……
唉~!什么时候才能化神啊?
突然就怀念起了连夜消失的心魔,以前他在的时候,林多多又是纵容又是宠溺。
唯恐云长生受半点委屈。
现在心魔没了,家庭地位也没有了……
“娘子,我觉得你需要尊重一下为夫,你看看别人家哪个媳妇儿会把自家相公给绑起来的。”
“你哥和你嫂子。”
“……?”
大哥大嫂玩的这么开的吗?
“等等,你说嫂子把我哥给绑了?”
“对,现在就被绑着,你哥好像还挺享受的,我寻思你们是亲兄弟,或许你也会有这个爱好。”
“……”
真是家门不幸!
否则怎会让两个悍妇进门?
云长生吐槽云逸这个大哥没起到好的带头作用,身上的灵力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
林多多看了眼屋顶,心里叹气。
然后忽然像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了起来。
【小丫头片子这么喜欢偷窥!我和我相公感情好着呢,你没机会的!】
【还看!还看!也不怕长针眼!羡慕的话,不会自己找个人嫁了吗!?】
“相公,累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捏捏?”
“你这是犯病了?”
“来,放松,对,放轻松。”
“呼~还挺舒服。”
家庭弟位突然变成了家庭帝位,云长生虽然诧异,但还是选择先享受了再说。
他一边享受着林多多的按摩,一边得寸进尺到:“娘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什么意思?”
云长生默默看向了林多多正在给他按摩的纤软小手。
林多多:……
“想都别想!”
云长生抓住了林多多的玉足。
“……”
也许是足儿被蹂躏亵渎的次数太多了,林多多竟然觉得这个能够接受?
……
……
闺房之乐终归是生活的调剂品。
生活还是要过,转眼间已是十个春秋。
云长生的字画从开始的飘逸,到后来的平平无奇,生意却还是老样子。
总有回头客说他的字越看越有味道。
院里偶尔会响起令人沉醉的古琴声,树叶绿了黄了谢了,来年又是春暖花开,红花绿叶。
转眼间,那个说要给叔杀鹅的云傲天,也已经知道了青桔的作用。
“时间,真快啊。”
晚间,云长生看着外面的厮杀,把一块玉牌挂在了门外。
这城里修士虽然少,但这十年里总是能遇见一些。
有的很符合古仙侠风,仙气飘飘,寻二三道友游戏人间,至于修为,够用就好,不必刻意去求。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活的开心就好。
有些就和外面这帮人一样,为了一些灵物功法天材地宝厮杀。
不过将牌子挂在门口后,就没有修士会将杀戮带进字画店了。
没有修士喜欢招惹隐仙门徒,招惹的后果,不是他们这些还在为了晋升金丹元婴拼搏的修士,所能承担的起的。
杀人的时候总是要下点雨,烘托一下氛围。
捕快一定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到的。
云长生看着外面正在争斗的修士,拿着笔继续写字,没有管。
师尊说过,就当是看了一本书,看完了,也就结束了。
红尘里的事,别管。
不过修士打架挺炫的,各种五花八门的特效像不要钱一样。
大雨夜里的大火球,偶尔天上会打几道雷劈人,天上的雨有时候会冻住,变成冰下坠,能够穿破人的骨头。
傀儡僵尸,各种吸人血吃人肉的飞虫宠物。
最后一个年轻人支撑不住,又心有不甘,艰难的在雨地里爬行。
他慢慢爬到字画店的门槛,他快要死了。
外面追杀他的人也不再动手,因为按这个年轻人的伤势,肯定会死。
唯一的例外是云长生。
可是世间隐仙除了刚上山的会多管闲事,修炼久了的,没人会插手这种事。
年轻人也知道云长生不想管,他只是想坐在门槛上说一会儿话,然后等死。
“你是来山下处理俗事的隐仙吧。”他捂着嘴咳嗽,将嘴里的血憋了回去。
“陪父母亲人?”
也没指望云长生回答,只是絮絮叨叨的继续说。
“可惜了,当时我为了筑基,抢了御兽宗亲传弟子的筑基丹,在被许多人追杀。”
“那时候的我不能回家啊,回家,家里人会被我害死的。”
“我很想他们,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抢那颗筑基丹,体会过了那种力量,又怎么甘心停留在练气不得寸进。”
“我的资质很差,用你们隐仙的话来说,和肉体凡胎比,好的有限,就是个勉强能修炼的资质。”
“等我筑了基,摆脱了追杀后,曾经偷偷摸摸回家看过,都老死了,我爹,我娘,都没有了。”
“当时的心情很平静,想着,如果早点来尽孝,那他们的坟都可能会被我那些仇家刨了。”
“后来好不容易金丹了,每次想起这件事,心里总是有一片蒙蒙的灰影,可能是愧疚,可能是其他的。”
“孝子又当不了,坏又坏的不够彻底,竟然因为没有尽孝而愧疚……”
地上流了好大的一摊血,味道很刺鼻。
雨水大了后,血迹又被冲散。
年轻人最后看了眼云长生:“我要是有你这资质,该有多好,真羡慕你。”
他合上了双眼,拄着一根带血的竹子没有让尸体倒下。
“红尘里的恩恩怨怨。”云长生没有看那具尸体,对于林夕所说的那些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几个人对着字画店拱手行了一礼,背着尸体回去交差了。
“报生养之恩是理论上最完美的修行方式,能够无视生养之恩坦然修行的毕竟是少数。”
院子里,林多多坐在秋千上,雨丝避开她的身躯,湖蓝色长裙随着秋千摇摆。
“虽说大部分人刚踏上修行路,很少会有生死仇敌,但万一遇上了,为了不把灾祸带回家,就只能再也不回家了。”
“不用你教我,我知道,我很幸运。”
被杀戮扰了兴致,云长生也没功夫写写画画了,他也坐在了秋千上,将林多多揽在了怀里。
俩人用幻术遮掩了容貌,外人看上去,林多多身上那股少妇的韵味越发甜美,云长生看着年龄已经三十好几。
“当然也有认为父母亲人该杀的,以前有个修士认为该杀,所以杀妻杀子杀父杀母,他一路修行,一路杀。”
“抢人资源,毁人门派,惹下了太多仇人。”
“最终一路修至渡劫,天道布下一道杀劫,却因为他仇敌太多的缘故,一道杀劫变成了三道。”
“最后又有死劫降临。”
“可不管杀劫还是死劫,都被他给杀完了,最后飞升天劫挨过了八道天雷,第九道心魔劫他愣是觉得做的问心无愧,飞升而去了。”
“有了先例,总会有人效仿,总以为自己的道心能和那个修士一样硬,一样冷血,从此这世间多了许多杀伐事。”
林多多说到这,略有些感慨。
然后感受到了一只手想伸进衣服里。
“别闹,回屋再说。”
“下雨天还没试过。”
“你这都什么奇怪的嗜好!”
林多多翻了个白眼,抬头看了眼屋顶,见没人后,也就没有阻止。
她说这些事需要习惯,目前来看,这十年的时间她适应的很快。
谁让摊上了一个拥有诸多怪癖的相公呢?
去年屋顶上的人留了封信,说是要去闯荡江湖,林多多以为她终于走了,没成想去年年底又来了一次……
还真想和他们俩一起埋进土里?
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不过有她在,云长生一直不知道这事。
“别~那里不行!”
……
……
四季洞里。
一张素色锦榻上。
面色绯红的林夕突然一声闷哼,她被迫改变了睡姿,翻了个身,趴在了锦榻上。
但屁股还是感觉火辣辣的疼,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真是……真是……好不要脸!”
十年里她以为已经完全适应了,没想到云长生那家伙得寸进尺……
林多多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竟然会答应这种事!
她拿了块手帕咬在嘴里,哼哼唧唧的,月白色道袍下,那双修长雪白的双腿用力纠缠在一起。
幸好锦榻上的丝被是一件灵器,否则已经被这双腿搅碎了。
“呼~”
许久后,她长出了一口气。
觉得他们下次玩新花样,那她需要把丝被换成法宝,不然丝被可能顶不住……
法器灵器法宝,再上面,就是仙器了。
如果连法宝丝被都顶不住,那林夕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可能,只好不盖被子了……
这一界仙器有倒是有,比如十万年前那位仙人被天云天雪杀掉后,就爆了仙器装备。
不过天云和天雪那一战过后也受了伤,没有功夫捡尸,最后仙器到底花落谁家,修仙界也是众说纷纭。
……
……
许是这次太过分,云长生这次被家暴了。
林多多说要将云长生刚刚赋予她的痛苦,给加倍报复回去。
说是这样说,但最后躺在一张床上嘀嘀咕咕了一晚上,云长生认真道歉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