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渣
来往嘉宾均是A市政要豪门,衣香鬓影、紫狐披肩、蓝绸领结,晚宴现场已有四重奏乐队在角落里轻轻的表演,偶尔又是时下流行的非洲鼓音乐,或者是钢琴演奏,旁边服务生来来往往送上特调饮品或是小糕点,还有红酒、香槟、巴黎水、依云水等供应。来得早的人,见到熟悉的,三三两两聊起来 。
“渍渍,真够荣重的。”
楼潇潇手执透明精致的酒杯,红酒被摇晃着充分接触到空气中的氧气,挥发出迷人的味道。
宋安雅抿唇不语,严肃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拒人以千里,嘴角不耐的弧度可以看出她的态度。
明明是一袭白色优雅的礼服却被宋安雅传出军装的模样,挺直的腰背线条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禁欲的气息十足。
宋安雅拉着楼潇潇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对她说道,“不要乱走,我待会过来。”
楼潇潇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恩。”
瞟了眼楼潇潇,宋安雅戴起白色轻薄的手套转身缓缓离开。
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这些人,偶尔有认识的就微笑示意一下,小口喝着果酒,楼潇潇既不融入也不完全隔离的待着。
宴会的点心和酒都是亮点,楼潇潇贪吃的吃了整整两碟点心,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瓣。
不远处的宋安雅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的觉着好笑,跟猫一样,倒是好养活。如此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眼底染上了宠溺的纵容般的神色。
“安雅?”
“抱歉妈妈。”宋安雅的思绪被宋夫人的声音拉回,歉意的笑笑。
正在楼潇潇惬意的坐等宋安雅时却迎来了另一个她惦记着的人。
“姐姐。”
储君在楼潇潇灼热的眼神中走了过来,坐在楼潇潇旁边将头靠在楼潇潇的肩头。
“小君?”
楼潇潇略有疑惑的叫了声,对方的动作有些太过突然,虽然她是将储君当成了自己弟弟,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恩?”似是不怎么舒服的蹭了蹭,似是解释道“我有些困。”
楼潇潇不疑有他,听到储君说困,便也释然的的把他的头移到自己腿上,调整好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储君怎么会来这个宴会的?
应该没问题的,所以还是不去查好了。
查了也就没意思了……
储君俊美的脸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柔软的黑色碎发反照出零星的光泽。
楼潇潇受蛊惑般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这一刻,时光静好?
宋安雅锐利的眼神穿过人群落到了那只手上,如玉的手捂住眼睛遮住了眼里的深邃。
宋家办这个晚会表面上是把宋安雅介绍出去,其实本质就是“相亲宴”?
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大人物和重要的名媛,楼潇潇并没有想去结识的意思,这些对楼小姐有用,对她楼潇潇就没有意思了,于是她倒是落得洒脱惬意。
“姐姐……”
“恩?”
“我想去厕所……”
“……你不用和我交代的。”
“头晕,扶我一下。”
“……”
半搂着将储君扶起,楼潇潇皱眉,道,“身体虚软还有些发烫,你发烧了?”脸色却为什么看着又有些惨白?
“不知道。”
对上储君那漂亮的眸子,满满的无辜让楼潇潇更无奈了。
今天的储君看着越发幼稚如幼童,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我扶你去吧。”看着男孩“较弱”的模样,楼潇潇不放心的没松手,也没看见对方愉悦的神情。
“恩。”
似有些不好意思,储君脸上红潮涌起,眼神闪烁。
楼潇潇失笑,真的就像个孩子阿……
灯火通明,空旷的走道上只偶尔有人过来,楼潇潇被储君压在墙上,下巴抵在对方肩上,从另一个角度来就像是在接吻一般。
宋安雅从不远处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楼潇潇无奈的由着储君压着她,原因无他,这个看着清俊的男孩哭了,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听着少年不停的低吟着“姐姐”她的心都软化成了一谭春水。
“小君怎么了?”
这个时候她在粗神经也看出了储君的不正常。
“妈妈她自杀了……她说她最讨厌小君了……”
储君委屈的呜咽,猫一样的哀呼让人揪心。
楼潇潇因为储君的话瞳孔一缩,这是有多狠心的母亲才会在自己孩子面前自杀还说出那种诛心的话!
同时楼潇潇也很疑惑和担忧储君现在的状态,还是和宋安雅告别一下送储君去医院吧。
烧成了这样都不去看病吗?楼潇潇紧抿着唇既气愤又怜惜。
“姐姐……只有姐姐了……”
低声的呢喃没有停止,脸色越来越惨白,甚至已经状似昏迷懵懂的模样看得楼潇潇担忧更甚。
就在楼潇潇打算把储君扶起来时身上的重量一轻,抬眼看去对上一双满是寒冰的眼。
楼潇潇自然是看出了对方的生气,只是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
诧异的看了眼宋安雅随即就把视线重新放在了储君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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