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本来常年无人的偏僻地此时人头攒动,聚在一起的人们窃窃私语。
“近来咱西城镇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前些时刚抓到什么变态杀人魔,怎么现在又出命案了?”
“可不是么,说起那事还真让人胆战心惊,听说之前死的几人心肝都被人给挖了。啧啧,你们是没瞧见当时的惨状,那尸体还是我发现的呢。”男人说着打了个冷颤,一手拍了拍胸口,明显的心有余悸,“那简直是惨不忍睹啊,偷偷告诉你们,虽然我只瞧了一眼,可真不像是人干的事啊。”
“诶,别提了,想着都吓人。可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要不是几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在这工厂里玩,怎么会发现死了人?”
“你说这么偏僻的地平常哪还有人来啊?怎么就…”
工厂内现场勘测取证的、拍照存档的、以及检查尸身的法医,来了不少,一个个神情少有的严肃却又透着几分不解。
有一年轻男子,二十五六,一身便服,娃娃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盯着地面早已熄灭得东倒西歪的蜡烛沉默不语。
抬头四下细看,视线停在前方柱子上的一处缺角。走上前去,眼神一变,这个缺口还很新,和那些破旧的损伤明显不一。伸手仔细一摸,手下一寒。煞气?竟然有煞气!
男人的手一顿,尽管之前走进这个工厂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可也没感觉出什么不妥,可现在…
细看之下,缺口处平滑如刀切,整齐均匀,这是什么利器造成的?谁又有如此的手劲?凶器又在哪?一连串的问号自脑中升起,这个凶手可不一般,还有,这个女人是谁?
走近尸体旁蹲下,上下一扫,余光瞥见女人腋下露出一截金黄色的东西。
“崔法医,情况如何?”男人挪了挪身子,挡住被他唤作崔法医的视线,背手将女人腋下的东西悄悄攥在了手心,铜铃?
崔法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紧皱:“就尸温和尸斑来看应是死于三天前,无移尸迹象,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就现场来看是有打斗的痕迹,奇怪的是尸体表面并无明显的外伤,但你看这女人表情痛苦,死前应是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当然也不排除疾病突发的可能,这得等尸检过后才能知晓。”
“肖队长,你调来没多久竟然就碰上了几起大案,不知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背了。不过肖队神通,专破疑难杂案,尸检报告我会尽快给你,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崔法医拍了拍男人的肩,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和那一地的蜡烛,太诡异了,他可不认为这女人是疾病突发。只是不专业的话他自然不会说,一切以科学鉴定为实,不过这西城近来真的不太平啊。
“嗯,那就麻烦你了。”肖奕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将铜铃收进口袋,这案子是挺棘手。
之前的变态杀手他就嗅出几分不同寻常,可苦无证据,而且犯人亲口认罪,为了安定人心也只得结案。可背地里他丝毫不敢放松,那胸口的血洞可不像是人做的。现在又出了这么一出,处处透着诡异。西城镇,还真是个“好地方”,他都多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看看,抬出来了…”人群里骚动起来。
“还真死人了!”
“快看快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咱西城镇算命的那个女人?”
“还真有点像,这女人算命很准啊,这么就…”
随后步出人群的肖奕脚步一顿,算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