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脱身。
“喂!姓段的你别太过份了!”实在是看不出下的白清酒手一扬,中手的毒随时准备着发起攻击,果然只要是姓段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啊,这么想着他转首向一边同样着急的段碧瑜。
伸出手,拦住了为自己出头的白清酒,已经恢复的田洱神情带着冷漠,瞥一眼那马车,马车时就躺着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这使她想起,那个女子看自己时的眼神,仿佛没有感情的,却带着莫名其妙的依恋。那样的一个脱俗之人,果然是传说中的圣族之女啊,自己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介普通凡人,长得再相像又如何?
“好,我答应你,也可以让清酒随行好医治圣女。”田洱点头,在对方高兴的神情中,她又补了一句:“但是,我有个条件。”在心里笑了,冷笑的,笑自己的这种愚蠢,笑自己投出去而又收不回的感情,真是愚蠢极了。
在段苍玥疑惑地线视中,田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给我一纸休书,放我自由。”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欠,从此陌路。
无所谓。
“主子?”段碧瑜听得一惊,上前了一步,像是在让她再好好考虑清楚,而白清酒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如此提出来的田洱,这世间还竟有这种女子。
只有段苍玥,用那种温和的,一如继往的目光看着田洱,没有愤怒也没有疑惑,就如此回视她,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是因为爱上别人了吗?”就连问题也问得十分温和的,就仿佛在问:你吃饭了吗,如果没吃我去给你准备。
撇开了首,这个人太残忍了,事到如今还要解剖她的心吗?
“这……与你无关。”不想说,她什么都不想再提,“如果你答应就该点写休书,你我从此两不相欠。”狠狠地咬着牙根,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没有颤抖。
男人走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田洱,最后抓着她的双肩,似乎在强迫她面对自己,四目对不上,他眼里多了层愧疚,“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写休书的。”他也是个难搞之人啊。
猛然转回了视线,田洱有些诧异地看他,他就这么想知道吗?
“是,我喜欢上别人了,而且我还与他发生过肌肤之亲,这是事实!”田洱很大声地,狠狠地喊着,仿佛不喊大声一点,她就说不出来似的,用力挣开了男人的双手,“我的确是喜欢他的,不然我怎么会与他有这种肌肤之亲,不然我怎么会不舍得放下他,为然我怎么……”尽管喊得再大声,只不过是歇斯底里罢了,怎么都掩饰不住那颤抖,颤抖的声音那是因为哽咽在喉。
捂着嘴,田洱不想让自己的软弱的泪掉下来,甩着头,心里的伤太重了,太痛了,怎么也甩不掉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放不下他。
哈,多可笑。
“田儿……”看着如此模样的田洱,段苍玥缓缓地松开了田洱,用一种田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眼神看她,身子一转,“我可以求你,怎样都可以,下跪也好被你千刀万刮也罢,但这休书我是不会写的。”
从来,他都没有如此坚定过,坚定得让田洱诧异了。
“……到底,这样绑着我,对你有多大的好处?”可以使他做到这份上,怎么也不肯退步,“难道你就不顾圣女的性命了吗?”不是来求她来代替花容的吗,怎么连这个小要求他都不能做到?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再想别的方法,总会可以护住花容。”背过去的段苍玥如此说着,因为是背对着,田洱看不到他此时的神色,更猜不透他的想法。“其实,让你涉嫌我也不愿意,所以让他们带走花容,我会守在你身边,若真遇到危险你我共同进退……只是,那休书我是不会写的,即便做鬼,你我还是鬼夫妻。”只有这一点,他相当的坚持。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倒底是花容的性命重要,还是那一纸休书重要?
段苍玥安静了,没有回答田洱,久久他才言了一句:“抱歉,将你牵扯在内。”那是带着歉意的语气,“不过没关系,我会护着花容到最后一刻,你与他们离开就是了,就当我们没有在此相遇过。”他还是那个在大婚时被抛下的男子,她还是那个有首许多大事等着她去办的女子。
说完,他跨出步。
“多保重。”
这是,最后的一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