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后脸都红了,“要是我不是有男人了,我就收你入房啦哈哈……”这人说着如此……下流放浪大胆的话,却是且不红气不喘的。
也好在她半张脸被包着,不然模样不知有多猥琐。
“老板请别拿小可开玩笑了。”说的人一脸坦然,他可是脸发热了。“小可……怎么可能高攀得了老板如此人物。”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拍拍桌子,田洱笑得放肆,不是因为这人的话,而是这人说话时的那认真严肃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不相配呢。“书恒啊,有什么事,与我说吧。”好容易止住笑,她抹了抹因笑而溢出泪珠的眼角,“也许你们还不完全信任于我,但是我却相信你们的哦。”
疑人不用嘛。
敛了眸,书恒轻咬着牙,似乎还在忍耐着什么,那一脸失落的模样,倒是怎么也忍不下去的。
“……不,没什么的。”他倔强地,不知如何是好,唯一能做的,就是缄口不提,以此来保护自己,也保护一些事情。
玩心尽失,田洱有些心疼地伸出手,人小鬼大的拍拍人家的肩,“等哪日书恒想说时再来告诉我吧。”她定是个好的诉说对象。
书恒抬眼,对上那双清澈的那一瞬间,堵满胸腔的话险些就脱口而出了。
“不……没什么,谢谢老板。”书恒双手紧绞,一脸的痛苦。
一怔,田洱很是意外,她以为不过是二人吵架最多不过是些难过的小事,哪里想过如此柔和的人会露出痛苦的神情。抿了抿嘴,她很想问,真的没关系吗?
“……那好,我去隔壁看看书永。”田洱起身,不去看对方的欲言又止的模样,怕自己过于担心而副问这个人。
到了隔壁,果然看到那个年轻倔强的书永,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尽是些负面情绪,就连看到田洱推门进来,瞪了一眼之后竟然选择无视。
好吧,田洱从一开始就被这人瞪习惯了,也没兴一回事,“我刚从书恒那边过来。”她说着,果然看到那要求的骚年高大的身躯一顿,然后继续无视。
无所谓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田洱双眼一直盯着那高大骚年,“你们之事其实我也不想过问,不管是他想招新学徒也好,你要独立也罢,对我裳衣阁也没什么坏处。”的确是没有的,二人有竞争才更有动力嘛。
听了田洱的话,那书永终于忍不住转首望向一脸淡然的田洱,一脸的震惊不知是田洱的态度,还是田洱的话,好半响才挤出一句:“……他、他说要、要招新学徒?”这话,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也从来没有想过。
点头,“是啊,他刚才跟我说的,在征求我的同意,我也没反对,只要他高兴就好。”招学徒开销又不大又可以得帮手,没什么不好。
“他……”书永脸上又成了苦涩模样,离痛苦不远了。
又是这副模样,这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之事,使得闹成这般还露出如此痛苦之色?
田洱站了起来,“好了,你若是没什么话要对我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干活了。”她拍拍衣服,大半张脸被包着也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神色。
一听她要走,难得的那向来看她不顺眼的书永竟出声唤住了她,“……老板!”
田洱看他,“有话要说?”
书永很诚实地点头。
“好吧。”田洱坐了回去,冬晴端茶到那边的房间不见田洱,这会儿寻来了这里,放下茶之后,田洱见书永那别扭的模样,摆了摆手让她先退出去。
很知趣地又贴心地把门给关上,冬晴守外屋外,等着随时伺候。
坐着看着那站在那裁缝台边上的书永,田洱端茶慢慢享受,闲时问一句:“说吧,我听着。”她认真地听着,自然知道听完必定还是有大麻烦要处理的,奈何这些都是她的好员工,好家人,不能放着不管。
在那里扭捏半天,书永咬着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好容易才说出话:“是、是关于恒哥……恒哥的事。”是啊,能让他痛苦的,天下间就只有恒哥了,没有其他人了。
点头,“嗯,我知道起因是书恒,然后呢,是什么事?”她也不笨的,若不是书恒之事,像他那么柔和之人怎会闹得这大块头骚年如此叛逆?还分屋做工,可真是稀奇古怪了,放在平时她还会逗趣一下,看来事情有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