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识好歹!”又怒上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周大小姐,身子玲珑,模样俏美,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却是个疯子,可惜了。
被自认为下贱的小贱胚子这样可怜地打量,周大小姐哪里还气度得起来,气恼之极,大步过来就扯田洱的发,“你个死贱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只因没想到这女人会疯到这步田地,田洱那是一个不防才被抓了个正着,两边的发被抓扯只觉头一疼眼一晕,竟一时反应不过来,手只本能地想去推开那罪魁祸首。却不知正好抓了一下对方的脸,可能是疼了,周大小姐双眼忽然涨红,也不知吃了什么药,一下子就上来,手松了田洱的发,长长的指甲就这么一爪,田洱只觉左脸条条火辣辣的疼着。
“啪!”门被打开,冬晴一瞧这屋里的情形怒气就上来了,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周大小姐懂不懂武功,一掌就将人给拍飞了。
赶紧扶上站不稳了田洱,一脸的着急,“主子,您没有没有怎样?”问着她自己都觉得多此一问了,看田洱脸上的血不断地滴落就,赶紧就朝外头喊,“来人啊,快去找大夫!”
因听到屋里的声音,当冬晴闯进来时,外头的人也隐约觉得不对,这时都冲了进来,一看这屋里的情形可不得了,冬晴喊着找大夫时已有人跑了出去。
“老板……”所有人纷纷地围了过来。
有些晕眩的田洱,在冬晴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回了凳子上,还好脚方才她一直小心地保护着并未有下地,只是脸上有些疼,摆了摆手,“……没事。”
“啊,好多血!”年纪的王宁一见田洱的脸上布着好几条血痕,还有滴着血,尖着声音就喊了出来,大家心里都叫着这哪里叫没事?
“……小姐,小姐?”那边,被拍飞的周大小姐大约是晕过去了,那些随从奴婢着急地喊了几声没能将人喊醒,这方人都看了过去,却没人抱以同情,还恨不得再过去补上两脚呢。
在一片混乱中,大夫来了。
周大小姐被自己家奴人抬着走了,田洱被大夫治着,果然又听闻这年轻的大夫唠叨了,“……我说这位姑娘啊,您可真是受伤神体啊,您说你哪时好好的,我过来瞧瞧。”
意思就是,她好好的机会可真是渺小。
有些不好意思,“……又麻烦大夫了。”田洱脸上被清理,疼得她‘嘶’了一声。那大夫倒也同情,难得的好言了一回,“再忍忍。”
“这人啊,长得太美也是种罪,上回因为抢人大打出手,这回是不是被妒忌了才被毁容啊?也好,这容貌被毁了,往后你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有这样的大夫的吗?
一边的人都有些愤愤了,可当事人却不想疼痛一般,扯着笑,“还、还好,我也这么……嘶认为的。”这大夫下手可真不知怜惜,疼死了。
瞧田洱的大度,使这大夫十分好感,“也罢,做为大夫,我尽量不让你的脸毁掉便是。”真是,宽宏大量的大夫。
“……嘶,那谢过大夫了。”田洱疼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也没心情去管这大夫的话,等一切处理好,段苍玥人已赶到了,也不知是谁通知的他,瞧见田洱被包起的半边脸,还是怔了好一全。
摸摸自己的脸,还真是破相了。
扯着嘴角一笑,“我还是头一回跟人打架。”虽然自己几乎没来得急出手,还真亏死了。
被那无所谓的笑容给感染,段苍玥来到田洱面前,半蹲着仔细看那半脸,“可疼?”衣上都是血,大约伤得很重了,一边可见的脸上感觉都没什么血色了。
摇首,还好。
瞧见冬晴准备回来,“我洗去洗洗,把这脏衣服换了。”说着她站了起来,而男人也站了起来,却搀扶着田洱跟着走出屋子,到了厨房后边的澡堂。
回头瞪那似乎还想跟着她进去的男人,“你不会想进来吧?”她现在虽然只能一跳一跳的,可好歹有冬晴在,也不需要他帮忙吧?
反正,段苍玥不管她怎么想,“我不放心。”他一句话就表面了自己的立场,才第一次放她出来,就又受伤了破相了,他哪里还敢放心随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这人,还真是伤受体,到哪干什么都能伤上一回,谁知她进去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摔出脑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