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看懂了自己的身份,田洱惨白的脸上,多少有些缓色,“我的事,一时半刻说不清,你只要知道我遇难了,你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苍玥,告诉他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之事,你一定要保密,就算最亲密之人也不可相告,可知了?”田洱知道王贺在段家的势力,这样传见管事,其实十分冒险的,但是如到如今,她只能一搏了,希望这些管事级的人,还算个人物,莫要将她交给王贺才好。
中年男人听着才回神,赶紧恭敬地点头,“明白。”
“……想办法悄悄给我找可靠的大夫,我这腿……”她看一眼自己的脚,“还有,记得帮我好好谢谢这位妈妈,多得她留我在此。”要封住这种不良人的嘴,最好的办法就是银子。
“是,小卑都记下了,不知您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那中年男十分恭敬的态度,让见多识广的老鸨都诧异了,这大管事可是有来头的,却对这年轻落魄女子如此毕恭毕敬,实在叫人惊奇。
摇摇首,田洱累极了,不想再说什么废话。
收回玉,田洱看那要离去的中年,唤了声:“等等。”那中年赶紧止步转回身,田洱问:“您叫什么?”
“小卑是雨北城三十二家米行的管事,谢在行。”
点点头,田洱表示听到了,也实在是累了,谢在行赶紧示意那一脸惊异的老鸨一同出去,留了那婢女照顾着,二人出去再谈。
外头,那老鸨终于忍不住问了,“这里头的是哪位大仙啊,连谢大掌也如此这般?”
瞥那多事的老鸨一眼,“此事,王妈妈还是莫问的好。”走出一步:“今日之事你还是记着规矩,里头那主未离去,便给我把嘴缝得密密的。若泄露了一点风声。你这青楼也莫用开了。”现在,他的心都还在抖呢,没想到人在他这儿!
只是……
“如此了得?”王妈妈越发惊诧了,“您看,这是要先办事,还是先请大夫啊?”
瞥她一眼,“你去请能封口的大夫,我回去将此事处理了。”然后一脸的为难,“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呢,唉……”
瞧着离去的谢在行。王妈妈心里也有些突突,敢情事情还真不小?心里突突还是先去找大夫吧。
田洱有些混混恶恶的。待大夫诊完,一脸不敢置信看她,面带心痛,“姑娘这是……何苦?”本来只是一般的扭伤,搞得如此严重,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医者父母心啊。真是心疼。
虚弱地微摇首,田洱没办法言明自己的难处,只等大夫好好地给药止一止痛,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特别想哀嚎又无力。
那大夫也不多说了,唰唰地开出几贴药,吩咐着好好熬煮,末了还给田洱针灸了一下,让田洱不那么痛苦。
田洱又次睡了过去。不过这次脸色微微有了一丝的好转,眉头也皱得不那么紧了。
在梦里挣扎,在疼痛里翻滚,田洱睡得十分的辛苦,外头也因她而闹得天翻地覆。迷迷糊糊,她是被一阵吵杂给弄醒的,只因一睁眼就被那张猥琐狰狞的脸在咫尺给吓得,眼一白,险些又要晕过去了。
“甜甜儿,看你往哪儿跑。”王贺脸上真是十分狰狞啊,又怒又乐的,都快精神分裂了,使得田洱终于明白不是恶楚,本能地往床里挪去,踹到了脚踝,疼得她本就苍白的脸,越发的惨白了。
王贺可不管她此刻有多痛苦,跟着挤上床,就压田洱的身上,田洱一脸的恐惧又因脚痛使得那俏脸有些扭曲,一边的手还摸来摸去,竟摸不到她的针与手术小刀!
这下,真是糟透了!
“……你、你滚开!”找不到那些救命的东西,田洱只能拿一边的枕拍打眼前那可怕之人,可王贺一点都不畏惧这一点,吃过一次两次的亏,他自然知道防田洱的一手,一个枕头哪里还挡得了他?
一把抢过田洱那打得他不痛不痒的枕头,王贺脸上带着怒意,“跑,看你往哪里跑!”一巴掌就打过去,力道太大,打得田洱一阵泛晕,险些又要晕过去了。
这下,可真是雪上加霜啊,本就没什么体力了,又被这么一巴掌,她哪里还有力气,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禽兽伸出魔爪。
“啪砰!”非常响的一声,只见眼前一黑又一光,田洱睁大了眼,才发现床上空了,往屋一看,只见一道魂牵梦萦的戴紫身影离床不远,脸上布满杀气,冷冷地瞥着被不知什么力量给甩到一边打碎一百年老木桌的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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