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外头的那些人将箱子盖好放于一边,就出去了,唯有那个男子还留在屋中,似乎,这才是他的房。也是,他若出去了就更引人注意了,这是他的房,而田洱不过是他的货物罢了。
田洱在里头稀稀簇簇地弄了一会,这才走了出来,很自然地到高架上的面盆上洗了洗手,擦干了这才走回房中,看到那个男子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瞄了几眼,田洱衡量了局势,这才坐了过去,面对那男子。男子长得十分普通,但很魁梧,怎么看都有七尺多,脸上带着肃杀之气,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般的商人。
“你不是绑我的主谋吧?是你的主子绑的我?还是……有人收买你们做事?”田洱一边问得谨慎,一边赶着给自己倒水,太饥渴了,一下子将一壶热茶水都给饮了下去,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对……
那男子听田洱的问题,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珠,看了她一眼,久了,才开口冷酷地说道:“想活命,什么都别问,什么也别做。”末了,那人非常高深地闭上了眼,如木桩似的一动也不动。
酷不死你!田洱皱皱鼻子,心里诽谤。
不需要这男子提醒,田洱也知道自己想有动作都是不可能了,饮完了水她才发觉自己的力气还没有方才饥渴时多,现在她软软的,只想找个地方躺着。心知,定是方才吃的那药丸子,饮了水进腹,那药丸子一化便马上被身体吸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品!
田洱愤愤地想着。
不多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门,那男子终于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的同时,应了一声:“进来。”又见方才那两同伙端着一些饭菜进来,那两名同伙穿着都是一般的商家家丁的衣着,看起来很普通,却又有那么精明的眼。
那两人退出去之后,田洱不等对面的男子发话,自行拿了筷子大剁了起来。不管怎样,补充体力最重要,到时能不能逃出去,还得靠自己。
见田洱比一帮被绑之人要淡定,那男子只是微挑了一下眉,并没有自寻麻烦地出口说话,他也在吃,吃得十分细致,而且并不快,田洱一边看,一边捉摸着,一边咽下不知味的饭菜。等田洱吃饭喝足放下碗筷时,那男子也放下了,他轻拍了手便又见那二人进来,取走了餐具。
那男子一指,意思再明白不过,让她赶紧安份地去床上睡,可是田洱扭捏着,“可不可以……洗个澡?”她都在箱子里埋了一天了,不洗澡难受。当然,田洱的‘请求’在男子一脸:你认为呢?的目光中打消了。
田洱爬上床,瞄着那头,只见那男人扫了房中的烛火,而他仍坐在那儿,似乎已入睡了,且并不需要躺着。
不能不说,心里还是有害怕的,田洱躲在单被子里,盯了半天,看那男子都没有动静,她这才稍稍地放松了些。若她没猜错的话,这里路上的驿站,驿站要光生的路,有是有,但很困难,一般的驿站人是绝对不敢多客闲事的,自己没人十足的把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那就只能静待时机。
于是,田洱非常安份地做着阶下囚,三日之后,便到了个似乎还算热闹的城,田洱还是被困在厚木箱里,被搬动了,感觉离人声越来越远,到了一处非常幽静的地方之后,才听得箱子被放下来,箱盖被打开,田洱得已出来。
只是,屋里什么人都没有。
屋房中是个清雅的地方,有文房四宝,有花有水,墙上还挂着几幅看似不错的笔墨,还有张泼墨山水副,也不知是不是这屋子的主人就是个文雅之人呢,还是做做样子罢了。田洱自从吃了那药丸之后就知道自己失去了力气,所以那些人都不必绑她了。从箱子里出来,她走到门空拉了拉,果然是拉不开的,还能隐隐地看到屋外不远处有人守着,她不死心,又走到窗边拉了拉,仍是拉不动,似乎都被人从外钉死了。
这些人,目前只是想要困住她,可是,为什么呢?
田洱想着,三日的路程可到的城镇,雨容城房圆内,不超五个。但光是这样,就已让段苍玥寻起来变得十分艰难了,他此刻会不会还在雨容城内大肆搜查?
如果段苍玥发现不了她在这个地方,那该怎么办?如果段苍玥来晚了,那该怎么办?现在自己连那些人为什么绑架自己都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是没有,至少可以肯定,定然不是魔教之人,魔教之人,定是直接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