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热心的问话,田洱二人看了过去,见到的是一名老太太,半眯着的双眼也不知神色如何,田洱脸上温和着笑容,声音也好听,“老婆婆,这里可是夏小西的家?”
瞧田洱语气态度都好,那老太太这才扯开了脸皮,给了个温和且不戒备的脸色,“是啊,这是夏家,怎么,你要寻她?”
赶着走了过去,田洱点首:“是啊,这几日不见她,就过来看看,也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平时跟我们这些同年姑娘都好好的,这一声不响几日不见,真是少见呢。”田洱说得,有些痛心,有些无奈,还真有那么相熟情宜实情似的。
一听,那老太太也不疑有他,便叹了口气道:“唉,看你也是她的好姐妹,也不知她哪来的这福气认得你这么富贵的小姐,她呀,命苦哟!”说着,不忘摇着头,感叹上几分,“……不怕告诉你,她阿爸前阵子惹了事,借了不少的银子,这会儿没钱还上,赶上西城那跛子看上了她,这不就给了钱,将她买了过去。起初她是死活不肯的,天天在家里闹来者,我们这此街坊邻居都听得真真的。”
再摇摇,“唉,今早不知怎的就忽然想通了,瞧,下午才过的门。那跛子要只是个跛子也就算了,嫁了就嫁了呗,也没啥好挑的,可那跛子可是出了名的坏啊,前头娶了两媳妇,一个打傻了,一个打跑了,这会买的过去,不知要受多少罪才了得。这……造孽啊造孽。”
许是说到可怜伤心处,那老太太弓起了身,搬起小矮板凳似要回屋去,也不在外头坐了,见物心伤。
见状,田洱心急,拦了一下,“敢问老婆婆,那城西跛子家在哪儿?”
那老太太瞧田洱是真心急,明知道说了也无济于事,但她仍是摇着首,道了一句:“就在城西西头大街,到那一打听就知道了。”估计不用打听都能知道,毕竟买人也算小喜,定是挂了不少红纸的。
看了眼被关上的门,田洱仅是咬了一下牙,便毫不犹豫地往城西去了,也好在方才过来时是坐马车,这会儿二人坐上马车赶往城西倒是挺快的。
果然,到了城西西头大街,根本不需要寻人问路,光看那一家子贴了红纸就该知道了。门口摆了两三桌的宴台,想来是里头太小了,摆不下就摆到门外了。小孩子们在桌与桌之间来回打闹着,笑得特别的欢,完全不懂大人世界的悲欢。
田洱摆着深袖,往人桌走去,那些人瞧见了带着随从的田洱,长得俊俏衣着高贵,自是都诧异的,又十分好奇地盯着她,田洱不理,直往院里去。喧闹的院堂好几桌的酒席人,有高兴的,有专为酒宴而来的,也有敷衍而至的,什么样的神色都有,而此时全都‘唰唰’都往她这边瞧来,什么表情都有。
不管这些人,田洱站正了,袖一摆,“夏小西何在?我来带她回去。”
这话,像蜂窝一样,‘嗡’地就炸开了,有不少人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来抢亲的。
“……这,不会是抢亲吧?”
“看着不像啊。”
“就是,哪有女人来抢亲的……”
议论纷纷。
田洱的声音并不高亢,但在方才一片宁静中,倒是传遍了这院里外,便见一大红衣的青年男子一跛一跛地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三个壮年,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这跛子原本一脸愤然出来的,这一瞧院中格格不入的,不是什么找茬之人,却是两年轻貌美的姑娘时,都怔在那儿了,也不知该用怎样的神色来寻问。于是,田洱依旧是冷着脸,清凛再一句:“夏小西可在里头?我是来带她走的。”
这话,可清晰了,在坐每个人,无一不听得真切的,震惊诧异不止。那跛子就怒了,瞪着眼,指着田洱就怒喊:“你、你什么意思?!”
屋里,有了骚动,便瞧见那一身霞帔的身影,大概是自己扯开的又大概因为不是第一次嫁娶了,所以她的头顶并无红盖头,用胭脂画的嫣红的脸上,一双眼尽是委屈,见着来人,却也震惊得无以言语。
田洱认得她,夏小西。
一笑,“什么意思?还用问,本姑娘我抢亲来了!把人交出来吧。”田洱笑得一脸的**模样,白白糟蹋了那样貌美的脸。
因为认得,于是田洱扬起了嘴角,那是一个不可芳物的貌美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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