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总是比别的地方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沉还未来得及平定,昏黄的路灯似乎还在摇曳着,透出来了一簇簇投影。平时,田洱是不会起得如此之早的,上一世,就因世界各地各种压力,本能的有种强迫早睡早起的规律,她一直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才忍着那份懒惰,强行强迫自己比谁都更加努力去做每一件事。
而如今,到了这个时代,她什么都不懂,却也无事一身轻。再者,她心态变了,只想每日过得逍遥自在,以前追求过的东西,她都已经弃如敝屣,体内的闲懒因子也一下子全暴发出来,不愁吃穿的同时,她尽可能地去享受这里的时光,不再似上一世那种庸庸碌碌。
可今日,她起得特别早。兰儿都还未起来守晨,她已经自己穿戴好,自后院出了门,来到街口处,方立的家中。
小小院子,因为清晨的光线还未有特别的亮,显得有些幽暗;方立蹲在小井边,洗着豆子与旁的东西,而田洱虽然早就卷起了衣袖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却一直派不上用场,只能半蹲在一边,看着。
“……我说,这个我可以帮忙的,洗豆而已……”田洱看不下去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方立抬首看她一眼,又瞥见她那双白皙纤细如玉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微怔之后赶紧摇头,“我喜欢自己亲手来做。”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忙碌,耳根发着热,留着田洱在一旁只能干瞪眼。
“唉……不是,其实我也可以的,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可以干的。”她不是真心想帮忙。只是想亲手学做罢了,光看不做,是不务实践,这有违于她的原则观念。
方立并没再抬首,而是埋头苦干,听到她的话也只是这么应了一句:“我知道,甜儿什么都会。只是,这些事还是我做罢。”他不想让田洱做这种粗活,舍不得,也觉得不适合。
“……”田洱有些想咆哮:那我七早八早的过来为的啥!
“你上去一些,在这里很容易湿衣裤的。”方立抬头时,也瞧见她那衣袂飘飘的裙罢,因为是半蹲着,已经拖了湿地了,看得他有些心疼,便出声道了这么一句。
低头瞥一眼自己的衣,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啦,反正有兰儿帮洗。”那兰儿整天闲得很,都闲得总是来监视自己了,给她点事做也未尝不好。
这下,方立倒笑了,“甜儿好好的主子不当,跑来这里受累,真是奇事。”方立也不过是十*岁的青少年,大概自小受了不少的苦,表现得十分的成熟稳重,却心思单纯人也坦率。
田洱可能,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才会常往这里跑。
“什么主子,我连你还不如呢,不然怎么还需要跟你借钱?”虽然后来不知为什么这事叫那段苍?知晓,二话不说硬塞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把钱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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