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他也是能上的,可他上学了两个妹妹就要下来。这孩子初中没上完就下学了,一直在家帮衬。后来乡里征兵,他就报了名,入伍前几天,江家人对他很是愧疚,拿出不少钱给他娶了房媳妇。”
啥?
感情她要结婚的对象还是个二婚?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事儿?
“娘,重婚、破坏军婚可是要蹲牢房的,我可不能跟江廷川登记!”
“娘还没说完呢!你别着急。”
梁舒伸长脖子艰难的咽下快把她嗓子喇破的粗粮饼,张桂花顺势给她倒了一茶缸水。
“那时候江廷川还没到结婚年龄,江家也就摆了个酒席。那媳妇在江家生活了半年,听说江廷川去边境战场后来再也没消息,以为他人没了。就……”
看着张桂花欲言又止,梁舒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后来呢,娘。”
“后来,那媳妇做了些错事儿,就被江家赶走了。他们没在乡里登记,也就不了了之了。四年后江廷川突然坐着大汽车回来,还给家里盖了新房。所以,你也别气馁,娘觉得江廷川比杨家松靠谱。”
原来这是来给自己打鸡血和强心针啊。
难道他们真的怕自己为了不嫁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会想不开。既然和杨家松有缘无分,那就顺其自然吧。”
那个人渣谁想要谁拿走,以后遇见了,她也不会让他舒坦,怎么也要为死去的“梁舒”讨个公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便传来打骂的声音。
“你个臭婆娘,整日哭丧着脸,饭做好了吗?田里的草除了吗?老子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眼!”
从破旧的窗框里,梁舒见梁有财踹了张桂花两脚,后者踉跄的倒在地上,一脸麻木。
一旁长得膀大腰圆的少年一边打哈欠,一边自顾自刷着牙。
简单整理了下自己,梁舒也端着牙刷牙杯准备刷牙,但想着这牙刷是前主用过的,心里上有些别扭。
想想还是放了下来,今天再重新买一个吧。
“你是猪吗,这么能睡!鸡都叫三遍了还不知道起来做饭,不知道我待会要去县里玩儿吗?怎么,傍上个男人,连腰杆子也硬起来了?”
梁舒刚好出门就迎来一顿怒骂,而且还是来源于自己那小小年纪的弟弟。
训练弟弟她还真有一套,从不惯他们这些臭毛病!
“猪说谁呢。”
“猪说你。”
“哦~~~~你也知道自己是头猪啊。”
“你!好你个赔钱货,你还真是胆子大了,爹不在家你居然敢骂我!”
“你老子就算在家,我也照样骂你。”
“你……你……”梁家宝气的瞪大眼睛,以为梁舒被下了降头。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大早上的就吆五喝六,刚刚躺在地上的是生你养你的娘,被欺负了你不说句话就算了,连扶都不能扶一把?你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连个饭还要人做?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少爷呢?看看你那尖耳猴腮的样,长得丑想的还美。家里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赶紧撒泡尿照照去!”
“你……梁三丫,老子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