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肃穆雀跃的感觉,让他们血液都沸腾!
无法按捺!
同志们不顾疲惫,强烈请战:打开!现在打开!急不及待!
费劲了所有人的气力,三根巨大的封口石终于被拉出了甬道,黑漆漆的入口露了出来。同志们按捺不住,纷纷找齐照明设备就要进入探秘,结果在墓道尽头,又遇上了一道一望而知强大不可折的石门,众人失望而归,这道石门十分坚固,里面恐怕是有顶门石之类的东西在起作用,要打开还不容易,恐怕还得另想办法,有同学提议可以从盗洞进入主墓室,然后从里面打开,但里面什么情况不晓得,太危险了,被否决了。几个教授商量着用拐钉钥匙开石门还是怎样,猛地听得一声惊呼,众人看过去,只见蛋蛋手指着某处,嘴巴半张,一脸的惊吓,众人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就听得胖子一声惊呼,赫然是一尾银色小蛇咬在他腿上,众人目瞪口呆,还来不及反应,只见朱砂猛地扑了上去,下手又快又狠,直接钉死了在蛇头,然后一甩手,另一只手抓起旁边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把那蛇砸了个稀巴烂了,众人惊魂未定,猛地听到“扑通”一声,胖子倒下了,脸上瞬间墨黑墨黑,显然那蛇毒得不得了,朱砂抓起旁边之前扔一旁的铲子,把胖子的裤腿掀,用着铲子尖利的地方往被蛇咬过早已经麻黑麻黑的地方用力一划,胖子昏迷过去了,也生生的给痛醒了,惨叫一声,面目痛苦变型,又晕了过去,朱砂低下头就给他吸允伤口的毒水,那些黑乌乌的血都给吸了出来,朱砂把自己手指也往铲子上一划,划出了一道伤,借住身形遮遮掩掩,把手上的血涂抹在胖子被咬的伤口上,不一会,那伤口见渐渐的显出正常的肉红色,那不过短短半分钟的事,所有人,包括教授们都看呆了,还是郑女士反应最快,马上喝道,“快,把人抬到卫生所!”众人看见胖子脸色恢复了正常,都知道没事了,马上有两个牛高马大的男生背着胖子下山坐车去医院了,有同学默默的给朱砂递了水漱口,郑女士看见朱砂手上流血,抓住左看右看,虽然朱砂说没事,还是不放心,亲自抓了她,也上医院瞧瞧,其他教授商量,怕影响不好,都叮嘱其余学生保守这件事,不准对外说,学生们都被惊吓得有些呆了,只会点头,要不是地上那蛇尸体还在,他们都以为在发梦,太可怕了,要不是班长反应快,班导会不会死?
有个教授用铲子把蛇埋了,埋之前还是拍了照,发回上头专家看看这什么品种,好生厉害——后来朱砂回来说了,这叫“雪银”,也叫“血银”,他们村有人被咬死过!上头也是这般说法,不过更恶心点:这是一种喜欢吸食死人脑汁的蛇,十分剧毒,一口咬死,过程不需要十分钟,然后从耳朵钻入脑汁,吸食完毕再出来,但它吸食过程十分缓慢,所以如果墓地出现这种地方,既有可能是墓穴里最近有新死的人——教授们心咯噔一下,完了,盗墓贼!
胖子抢救得及时,上医院打了两管血清,躺了大半天,第二天下午就回来了。郑女士让他跟朱砂好好道谢,胖子感激不已,真庆幸自己当初对朱砂态度还行,没因为人家老土又穷酸而瞧不起,不然今天小命就挂这了——
众人都没注意到朱砂的手,都以为是不小心划破的,朱砂自己贴了个创可贴就没事了。面对胖子诚意的道谢,反而腼腆得不得了,胖子要多说几句感谢的话,她就扭身走了,不爱听!胖子只好心里默默感激!
因为这件事,教授们对朱砂又看重了几分,同学们中,有些对她不以为然的,也变得真真正正地尊敬起来,要换了他们,别说抓住那条可怕的蛇砸死它,就连帮人吸蛇毒这种勇气他们也没有,班长真的很厉害,他们服!
后来教授们采取老方法,用拐钉钥匙打开了千斤顶顶住的石门,进入了墓室,墓穴十分宽广,前后共八间,包括墓室、陪葬品堆放的侧室,马棚,厨房等等,显然是按照主人原先居所规划建造,完全符合一个高贵将军的品位,问题是,珍贵的墓葬品已经被盗墓贼洗劫一空,将军的石棺更是被打开,将军的尸骸被扔到了地上,已经尸骸不全,棺椁里还有他一支脚骨,陪葬品也只剩下一些相对不值钱的陶罐瓷器,郑女士还好,要周美的在,怕要气晕过去,虽然金玉贵器不全,但四周精美的壁画和石雕依然让人震惊,还有墓室顶端的灿烂的“佛文化”,那些金光闪闪的莲花和佛像,其精美细致程度,叫人简直不肯低下头少看一眼——很快有同学发现了旁边侧室的隐蔽盗洞,盗洞下,还有一具显然死了没多久的尸体——众教授掩目,果然,又一伙!周教授见多识广,轻易能从尸体脑侧的血块推测出当时情形:两盗墓贼,一入内盗宝,一外接应。下面的盗墓贼得手后,先后将宝物运上去,然后随着最珍贵的一批冥器上去,但合伙人心狠手辣,可能是趁着他尚未爬出盗洞前,又或是已经爬出了,趁着他一个不防,把他敲晕——也许以为已经敲死了——扔回盗洞里,然后自己带着所有宝物跑路了,而被扔下的盗墓贼,则变成了“雪银”的食物,然后,有另一盗墓贼不知情下,入了这个墓室,也许看见了这尸首,也许没——后来审讯的证词,证明他是看见了,还看见那蛇钻入尸体脑袋在耳朵处露出小半小节尾巴的惊人情景,他就是给吓到了,才到村里买烟压压惊吓,结果,就好死不死的给捉住了——反正盗了宝就跑了,这就是两个盗洞的来历!教授们早在看见第一个盗洞就推测里面情况不乐观,只是比想象中还糟糕了点,而这墓室,显然被这两批或者多批盗墓贼单次或者多次光临过,最后还发生这种为财杀人的事件,教授们虽然有些感概,但因为见识过多次,颇为淡定,二三年级的见怪不怪、不以为然,只有低年级的学生,震惊于这种罪恶,教授们没动尸体,派人去镇上报案了,在派人去报案后,一个眼尖的同学发现地上有字,赶紧拍了下来,得,这家伙掉下来时没死绝,抓住掉下来的小石块写下了几个字:南山,黄志坚......“害”字写了个宝盖头,但已经够了!众人都震惊了,就连教授们也诧异这种意外,这真是一环扣一环,比小说还精彩惊险!这几个字,就够警方忙的了——
在他们挖掘工作结束后几个月,他们得到消息:杀人犯兼盗墓贼黄志坚被捉到了,他听说将军冢开挖,就跑路了,在江苏被捉了回来,宝物也被追回了大部分,只有一小部分下落不明,难以追寻,最后被判了死刑。盗洞下的尸骨也被他家人领取回去安葬了,但因为盗墓,还那样死法,都被当地人戳脊梁骨,说报应,没多久就搬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当地文物相关部门后来将将军冢的宝物作了一次盛大展览,还特地联系周城博物馆作了一周的展览以示对西华大学师生援手的敬意和谢意,同学们当时无法目睹的精美陪葬品终于能一睹风采了,那一件件精美绝伦的金玉宝器,让人感动得无以复加,而且,比起公主坟的感动,这将军冢,更多了几分人性天理的深思!
在众人错愕围观盗墓贼尸体时,朱砂看了几眼就回墓室了,她带着劳工白手套,蹲地上看那些散落的尸骨,然后经过郑女士同意,把尸骨头连同棺椁里的腿骨一件件小心地摆放到摊开的帆布上,按顺序摆好,因为有些骨支已经化成了粉末,所以地上的将军尸骸,是一个有头,缺了大半边身子,少了一条左腿大腿骨的“人”形形状,两师生蹲地上研究,然后另一教授也来了,三人成倒“7”字形蹲着,那教授也带上了手套,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放大镜,拿起一根骨头放到放大镜下仔细看,然后递给郑女士,郑女士结果仔细看了看,递给朱砂,那教授沉声说,“骨头都变成了窝蜂状,野史传言将军中毒身亡,不无可能!”
郑女士看向朱砂,“你以为?”
那教授对她刻意问一个学生,颇有些意外,特意多看了朱砂几眼,朱砂说:“不论野史还是正史,都说将军胆大,常卧坟堆,有可能早期干的也是盗墓的勾当,有可能给人碰见了,佯装喝醉卧坟堆,结果被人传言胆大,便将错就错将计就计,用这个掩饰了。”
那教授哈哈大笑,“我亦有此猜测!我听说后晋用毒了得,有一种毒十分厉害,它不使人立刻死,而是慢慢折磨人,每天晚上,就让人感受到针尖钻入骨头那种痛,慢慢折磨个三五十年,等人死了,骨头也被钻成了马窝蜂——俗话说的‘蚀骨之痛’指的就是这个!将军中的,莫不是这种毒?可这毒非比寻常,要是将军早期干的真是盗墓的行当,那他肯定去过了不得的后晋大墓了!”
“这种毒,没解吗?以他的地位,不至于寻不出个能人!”
“我认为恰恰是他的地位,妨碍了他治病,他身居高位,总不能让人知道他以前做个盗墓贼!”那教授笑道了一句。
“有借,他已经解了。不然这些‘马窝蜂’会贯穿所有骨头,活活折磨人至死,这些马窝蜂只‘钻’了骨头的三分之一不到,所以他肯定解开了!”
两教授同时惊愕的看着他,“怎么解?”
“他以毒攻毒,用另一种毒,把‘马窝蜂’毒死了。但也是这种毒,导致了他早逝——尽管对古人来说,他算长命,他原本应该可以更长命的!”
那教授眼露茫然,“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吗?”
郑女士笑了一下,上前轻拍了一下他肩膀,“好了,老柯,工作!”把柯教授的忧伤情绪和对人生的感概驱走了!
柯教授走远轻声问郑女士,“你那学生什么来头,模样儿不少啊!”
郑女士笑了一下,“山村来的穷孩子,特别勤奋。”
柯教授摇头,“不像!那模样儿肯定有来头,我看人差不了!”
郑教授轻嗤,“我也不信。只是我也不知道!”
“你收了没。不收给我。”
“美死你。老廖头早抢了。我xx那家伙,老阴险了!”郑女士说到这件事,就忒气愤,她恨自己没早下手,恨廖教授无耻,才大一啊,他怎么就下手了,后悔啊!柯教授默默地闭嘴了。
......
......
在盛夏已过,秋凉未至的时候,考古冢的发掘工作大致完全,考古班的同学还要考试,留下最高年级的同学帮忙收尾工作,低年级的同学先回去了。皇陵那边工作远未完成,把低年级的先放回去考试,考完试,还得来。朱砂她们先回到学校——刚回到学校,就收到周秀敏说她们也要开拔的消息,朱砂拾掇拾掇,背了个背包就又去火车站了。她买了周秀敏她们回程中站的票。然后等到周秀敏那列车进站,就上去找周秀敏了!这无意宣告所有人她们关系,每个人看见她意外出现,没有不吃惊的,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只有一小部分早猜测她们有暧昧关系的同学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还有人直接说了,“班长,来接周秀敏啊?”
朱砂说是啊,简单单纯得让人......愕然!为什么你不尴尬?为什么他们反而尴尬?惆怅啊!
周秀敏听朱砂说来找她,以为是开玩笑的,一直嚷嚷来啊快来,我等着,结果真看到朱砂,朝思暮想的面容,反而惊呆了,满心欢喜却又手足无措,想尖叫扑上去抱住却又动弹不得,只呆呆的看着朱砂嗫嚅,“你......你怎么来了?”
朱砂站在她的床铺下,仰着头,黑眼圈有些显然,但眼睛亮亮的,叫人移不开,“我怕你车上闷,来陪你!”
下铺和对面铺的同学听得肉:我的妈哟,太浪漫了,‘怕你闷,来陪你’,啊哟,我的妈哟,受不了了!
周秀敏面红耳赤,这等于大庭广众说情话,叫人害羞死!可她心里欢喜,咬着唇忍笑,可欢喜的眼神已出卖了她,对面床的同学拍着栏杆“哟哟”的配背景音,周秀敏瞪了他一眼,赶紧把朱砂拽上了自己位置,朱砂坐在床边,周秀敏瞪她,“笨蛋,我怎么会闷?你跑来太傻啦!”
朱砂傻傻地扭头看着她,不安,“你......你不高兴?”
四周的同学拉长了耳朵听着,即时嗷嗷地叫:“傻瓜,人家那是高兴过头了!嘤嘤,我爱你!”把周秀敏臊得不得了,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也没消停,周秀敏怕他们听了去,拿出手机,啪啦啪啦的打了几个字:没有,高兴死了!怕你累!
朱砂摇头,“不累!而且我不是说过,我先挖完了来看你吗?”
周秀敏无语地看着她,真是讨厌,这个笨蛋怎么......怎么这么会哄人啊?受不了!
下铺拉长了耳朵听八卦听不到的同学抗议:周秀敏,你怎么可以不说话!快,跟我们浪漫的班长说爱你,说一千次!
周秀敏一个枕头扔了下去,成功堵住对方的嘴!
两人挨着近,拿手机“啪啦啪啦”的说了“悄悄话”,说了一会,周秀敏家朱砂疲倦的样子,让她睡一会,朱砂也没挣扎,乖乖的躺下,周秀敏给她改了肚子,瞪眼努嘴让朱砂闭上眼睛,朱砂才笑着闭上眼睛,结果没一会就睡着了,周秀敏蜷着腿窝一边,甜甜蜜蜜的看她笑——
结果那天去皇陵、目睹了朱砂同学猛蹬车厢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发了一条微薄,没发的也转发了:今天,亲眼见证了一对美女jq的产生——我们的选择,又少了两个!其他同学才知道班长不见了,竟然是去找周秀敏,坐十几个小时火车,去中间站等人,实在太浪漫坚强了!后来事情传开了,许多女生看朱砂眼神都不一样了,有些甚至没节操地说如果朱砂泡她她也愿意,男生则说矫情,穷□丝泡白富美只能用此苦肉计——后来周秀敏听闻了,她也是个不怕死的主,挺凶猛地吼了一句回去:我追她的!你们死一边去吧!——男生集体哑音!
朱砂睡了一小会醒来,两人靠着床壁看周秀敏爱拍里的电影,被底下甜甜蜜蜜的拉着小手,周秀敏膝盖顶着爱拍,两人不时对望两眼,笑笑,心里都甜得灌了蜜糖似的,周秀敏是欢喜朱砂说到做到,朱砂是欢喜终于见到周秀敏了,心情大好!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煎熬——对其他人是煎熬,对周秀敏是甜蜜的旅程,她也从手机知道别人说了些什么,她才不在乎,再且里面也没说什么难听说话,现在年轻人接受能力很强,对她们这一对显然没有排斥,就是有些调侃和酸溜溜的小笑话,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周秀敏心情就更靓了!终于到站了,同学们大包小包的出了车站,感觉人都软了,于是,挥手,回家的回家,回校的回校!
周秀敏和朱砂搭车回到了周秀敏住的地方。周秀敏本应该回家的,但她不想跟朱砂分开,就回自己住的地方了。打开门,周秀敏先走进去,把行李往地上一扔,返身抱住大包小包背着揪着的朱砂就亲起来——
“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真的对不起,橘子皮最近真的比较忙,所以更新有些不及时,抱歉!这一万字,算是小小的歉意吧,虽然甜蜜不多,但作为过渡段,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地收下!(╯3╰)(╯3╰),爱老虎油一万个,橘子皮去睡了。再见!(╯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