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确实很会说话,嘴甜似抹了蜜糖般,几句话就把林奇捧上了天。
“好。这个给你,接着。”林奇说着,将那谋士落地人头上的乌纱轻轻地用刀一挑,直接抛进了小兵的怀中。
“是。”小兵满心欢喜的伸手去接。光顾欣喜的小兵哪里看清那砸进怀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待到看见满是鲜血的绸缎高帽时,他登时双腿打软,两眼一翻,噗通一声直扎在了地上。
此刻本该欢笑的众人,谁也笑不出声来。而中军帐内独传出林奇豪迈,冰冷的狂笑。
“把他抬出去,人头给本将军高高挑起。本将军要让南阳军中所有人知道,胆敢质疑本将军的下场。至于他……”林奇凉凉地扫了那昏厥在地的胆小士兵一眼:“送去营帐,要他好生的歇着,本将军要他还有大用。”
“是。”见识了林奇如此强硬的手段,南阳军中哪还有人敢说个不字,无论是谋士,还是将官都连连地,齐生生地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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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都是第几天,这萧晴到底是打不打了?给那短命的公主发个丧,竟是发起来没完没了了。”孙副帅坐立不安的直在中军帐内走来走去。
就在此时,帐外传令兵来报。
“启禀孙副帅,丞相大人问您,今日是否还要发兵?”
“发兵发兵,叫那老东西给本副帅老实在军营里待上一天,没见对面又是高挂免战牌吗?!人家守着城门易守难攻,我们发兵打个屁啊!”孙副帅不禁大发雷霆道。
听闻孙副帅对徐丞相的称呼,传令兵不悦的一拧眉头,要知道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理说再怎么也比将军,副帅大很多,可传令兵却是搞不懂了,明明丞相位高权重,却要听从眼前这位副帅的安排。当然,丞相大人虽是嘴上不说,可是自从到了军营,脸就一直沉着,从没有眉头舒展过一天,莫不是真就如同军中,近日来才兴起的传闻那般,将军以及副帅是想要谋反?!
不过出于身份之差,传令兵并没敢将此事如实道出,因为这两日军中竟是又流传起一件极其恐怖的传闻,是关于大将军的,有人传来消息说,大将军无缘无故的将一名效力他多年的谋士给立斩于中军帐内,甚至还将那谋士的官位,直接抛给了一个酒囊饭袋,当然关于这一传闻都是最基层的士兵们私下里传的,像孙副帅以及军中的谋士皆还不知情。
“近日来后防。将军也没有书信传来吗?!”因为无法即刻攻下萧晴固守的城池,孙副帅显得格外的焦躁,恼怒。他使劲地打探着一切对他有利的情报,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因为他就是这么个急功近利的人。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一展才华,而眼下,这就是一个极佳的契机。只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如果他把握住了,那等待着他的将是加官进爵,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且,他又是深知林奇的勃勃野心,倘若他真能就此助林奇一举打败萧晴这一强敌,那他日,林奇荣登王座时,他就是新君的心腹,徐丞相又算得了什么,他孙副帅就是那时南阳的丞相。
“这可真让人起急。萧晴大军固守城池,说是什么,要发丧。可这发丧都连着发了好几日了,也没见他们把那短命公主的棺木抬去了哪里。”孙副帅不禁自顾自的嘀嘀咕咕:“咱们又不像人家萧晴有黑火药。倘若要是有黑火药的话……”
“对啊,黑火药,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去,把那老东西给我找来,就说本副帅找他有事商议。”孙副帅忽的想到了一出妙计,不过如此危险之事,他可不想亲自去做,自是要找个替死鬼喽。
“是。”传令兵低声一应,刚要往出走,忽见打帐外有一元谋士打扮的人,一脸的趾高气扬,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迈着方寸步,一步身子颤三颤的朝着他们的中军帐走来。
此人传令兵越看越觉得眼熟,因为这个人,在南阳可是出了名的头一号的胆小鬼,而且又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此人是谁啊,不是别人,正是‘背叛’了萧晴带着重要情报投奔南阳林大将军的那个萧晴叛兵。
传令兵仔细的将此人身上的打扮打量了一个遍,原来这个胆小鬼,趋炎附势的家伙真就如同传闻所言那般当了上了谋士。
“滚开,少他娘的挡小爷的道。”这小人得志的‘萧晴叛兵’,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对着传令兵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