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南眠捂着头,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
南眠现在眼冒金花,后脑勺被重重撞了下,脑袋疼得要裂开。
他刚才多半是被撞晕了,脑袋里翻江倒海,恶心得要命。
扶着墙跌跌撞撞站起来,手下的冰凉让南眠下意识一颤。
缓缓喘了会儿气,南眠的视力才渐渐恢复。
入目便是头顶惨白的灯光,扎得人眼睛疼。
南眠难受得躲过眼,周围的墙壁冷硬坚固,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这一整个巷道都是如此,除了厚厚的墙和惨白的光,别无所有。
无趣,又逼仄。
南眠心头又涌上一阵恶心。
他确定及肯定自己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但不知为何,这样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最初进去梦境时看见的海滩。
场景不同,但是情绪的内核是相似的。
恐惧。
南眠捂着脑袋,他恐惧海洋是因为曾经溺水,那么这儿呢?
他要怎么恐惧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四周不见一个人。
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陌生通道让南眠觉得冷,冷到刺骨。
他不受控制地抱住自己,过了一阵,甚至冷到打颤,哪怕在原地跑跑跳跳都没用。
要是元野在这儿就好了……
正想着,远处传来了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南眠一惊,下意识往反方向跑。
跑了一阵又觉得不对,好不容易遇见个人,无论是好是坏,总能沟通啊。
南眠试着停下僵硬的步伐——太冷,他甚至连奔跑都收到了限制。
清脆的步伐一下一下,像是高跟鞋,声音回荡狭长的甬道。
一下一下,身影拉长,由远及近……
南眠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的颤抖。
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一种来自动物对危机的本能。
危险!
顾不得迟疑,南眠转身就跑。
身后脚步声不停,似乎还加快了。
冻结的感觉从内而外,南眠的双腿冷得仿佛被灌了铅,几乎是拖动着在路上走。
停下就会没命……或者发生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南眠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远方清脆的脚步和海边的蛇是一种色彩。
一种,要将人拖入深渊的绝望。
可惜求生的意志始终难以战胜身体衰竭的本能。
那股寒意终究是攀爬到了心脏。
南眠突然一个痉挛,摔倒在地。
“额……!”南眠不甘心,又悲哀地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
“总算消停了?”
是个很清亮的女声,但无感情无起伏的声线生生破坏了这漂亮的声音。
这个声音感觉在哪里听过?
南眠用大脑仅存的意识搜刮着记忆的牢笼,惊奇地确定了一个人。
林雪。
只是她的声音要更灵动,更热情。
那后面这人是……
南眠艰难地回过头,过分充足的灯光就这点好,让他视线模糊也能看清那人的脸。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和林雪五六分相似,只是齐肩的短发配上冷清的脸,让人生畏。
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
女人轻轻道,“逃跑只会让你更痛苦,我以为你的智商足够理解这点,看来我高估你了。”
一种油然而生的愤怒充斥着心头。
这不仅仅是南眠的,还有这具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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