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一诺家竟然有客房这种东西存在,彩虹是有些稀奇的。
就她看来,云一诺家里每一个房间都是按照他的需求设计的,比如有一间工作室、一间书房、一间放映厅……
他为什么会设置客房?
以他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指望他和谁同住才对。
按下好奇心,彩虹沉沉地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天,她去超市买了一堆洗漱用品和饭菜回来。云一诺已经醒来,正坐在客厅里发呆。
听到有人按响密码进门后,他才敢确定,他真的把密码告诉她了。
他还没来得及懊悔,就见到彩虹惊喜的笑脸。
“师父,你好了吗?”
她飞快地向他冲来,那只毫无顾忌的手又覆上他的额头,冰凉凉的,却很软。
“退烧了,你退烧了!”
“嗯!”他用鼻音回了一句,又道:“你的鞋摆好了?”
“呃?”彩虹讪讪地退回门边,整理好鞋子,一百八十度回转,整齐地摆放在玄关处。
果然,他一好转,什么毛病都回来了。不过听他声音还是很虚弱,医生也说了,这两天病情可能会有反复,她不能大意。
彩虹做了些清淡的菜式,两人吃完饭时,她正准备使用公筷,云一诺瞟她一眼,来了句:“不用也行!”
“不用?”彩虹呆呆地拿着伸了一半的筷子,反应过来后,笑开了花:“师父是说公筷吗?”
“嗯!”
彩虹瞪大了眼,又有新发现——他最近说话都很简短呢。
彩虹其实很想多嘴问一句为何,不过她深知自家师父的个性。她要是问多了,说不定就没有这个大赦了。所以,为了自己的便利着想,还是沉默是金啊。
两人吃着饭,彩虹吞了口菜后,问道:“师父,最近这几天我能不能借用你的工作室?”
“为了练习?”
“一半的原因是这个。另外就是这周末《塔顶》的开镜party邀请了我。我想做条那天能穿的裙子。”
云一诺想了想,他似乎也有张邀请函,不过他从来没打算要去就是了。
他抱起手来。问道:“这种聚会的穿着,你有概念吗?”
彩虹乖乖做回学徒:“我想做条鸡尾酒裙,除了这个想法,其他都没概念!师父。能不能提点我几句啊?”
“不能!”云一诺非常干脆地拒绝,又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凤眸里射出兴奋的光芒:“这倒也是个不错的训练。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要么不去,要去就要做最耀眼的那个。你是我徒弟,不能让我丢脸。”
彩虹难以置信,声音也高了些:“师父。到时会有好多明星的,我怎么可能做到最耀眼?”
“在时尚圈,你的穿着就代表你自己。你不是想变强吗?”他眼眸流转到她身上。她立刻条件反射地重重点了个头。
“那你就去找出你是谁,要怎么穿吧!”
……
我是谁?
彩虹在设计本上写下这三个大字后。放下铅笔,幽幽叹了口气。
她找不到自己。
从小到大,除了设计这条路外,她一直活在别人的影响中。
小时候,她因为没有母亲而常常受人歧视或怜悯,后来对她爱护有加的父亲也意外身亡,她舅舅一家马上和她切断了联系,她表姐对她说,舅妈觉得她是丧门星,让表姐少和她接触。
然后,丧门星的称号就跟了她很长时间。
奶奶不许别人那么说她,因为闲言碎语而跟许多人断绝了往来。彩虹很沮丧,年幼的心里满是自卑。她当时唯一的发泄途径,就是跟奶奶学做衣服,这样就可以减轻奶奶的负担了。
她开始上学了,因为听话,总是乖乖地照老师教的去做,各科成绩都非常好。渐渐地,周围叫她丧门星的人少了,反而经常有人指着她教育自家的孩子,向彩虹好好学学!
她欢喜地发现,那时候世界的法则很简单,只要做个学习好的乖孩子就行了。于是,她越来越沉默,努力学习,努力做衣服,岁月安静而平淡。
翻天覆地的变化是端木征带给她的。
……
那个初吻的夜晚过后,她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她知道,她爱上他了。
那种幸福感将她的心塞得满满的,她几乎控制不住,想尖叫,想大声告诉全世界。她最想告诉的,是他。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就是不能。
因为端木征说过,爱情对他来说太沉重,一生一世更是天方夜谭,他从来不找那些需要被人爱的好女孩恋爱,因为他没有那颗能为谁付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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