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的奴才小英子,弯着腰小声对豫贝勒说道。
此时的豫贝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脚踹在小英子身上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与父王说话哪有你评论的份?”
小英子跪在一旁,口中却连连叹气。“小英子,贝勒爷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同小英子一起,被永安王送过去服侍豫贝勒的婢女小梅,将小英子从地上扶起来。
“这、这算什么事啊!”小英子苦着脸站起身,全身无力的靠在树上说道。
小梅安慰性的拍拍小英子的肩膀,道:“这就是我们做奴才的命,别唉声叹气呢!快跟着我回去伺候贝勒爷,回头被人瞧见你在这里偷懒,有得你好果子吃。”小安子点点头,垂头丧气的跟在小梅身后。
“贝勒爷,小心?有没有烫着?奴婢马上去传御医?”小梅刚走进豫贝勒的房间,就见他身体突然一抖索,端在手中滚烫的茶水全部撒在他的衣服上。
豫贝勒推开小梅的手,道:“不用呢!你出去吧!”
“可是……。”小梅委屈的站在豫贝勒身旁,蕴含在眸子内的眼泪,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危险。
豫贝勒毫无耐心的打断小梅的话,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出去、马上。”望着小梅跑出房间的身影,豫贝勒虚脱的靠在椅背上,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些被关在影冢内,暗无天日的岁月。
影冢内,梦逸正带着打得辨不出人样的奴婢,朝云霄所住的紫云楼走来。“梦逸,你怎么来呢?”云霄推来房门,望着眼前的梦逸,不解的问道。
梦逸一言不发,只是将为云霄埋碎瓷片的奴婢,扔在云霄面前。云霄低下头,瞧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奴婢,问道:“他是我的奴婢,怎么呢?难不成他犯了什么错,让你们把他弄成这副模样。”
梦逸深吸一口气,毕竟云霄是九霄的妹妹,他也不太好与其撕破脸皮,“今日王爷与贝勒爷在巡视影冢的时候,看见这厮抱着一堆碎瓷片,鬼鬼祟祟往影冢外走。王爷命我等拿下他,带下去严刑拷问,可是他却说这一切,都是受了你的指示,所以我就不得不带他前来问问清楚呢!”
云霄不悦的皱眉,道:“梦逸,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命他帮我处理掉,那些打碎的瓷瓶。至于你口中的一切,我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梦遗见云霄承认,面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道:“这么说,你是承认呢?”
云霄对着梦逸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在自己房内砸花瓶,砸完让奴婢帮忙处理碎片,这有什么不对?”梦逸被云霄的话,卡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忙解释道:“我没说你做错什么?只是王爷觉得,你奴婢的行为,有些可疑。我也是奉王爷的命令做事,没有其它意思。”
云霄对着梦逸微微俯身道:“梦逸,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瞒你。这几日,我和哥哥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争执,今日哥哥又向王爷告假休息,独自一人去京城周边游玩。我是他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可是他连临走时,都没有过来和我说一声,我怎能不伤心、不生气。”
云霄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淡淡的伤感。如果她说的全是假话,那肯定是逃不出梦逸明锐的观察力。绝就绝在半真半假,并且将自己心中的那份委屈参杂在话语中,通过声音传递给梦逸。
云霄悄悄抬头,见梦逸望着她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怜惜,心中便只梦遗已经有七八分相信自己。深叹一口气,云霄对着梦逸继续说道:“众人皆知,我是九霄的妹妹,可是谁人能知,我是有苦难诉?有时我都觉得,我在哥哥面前,就是一只猴子。天天举着双手往上跳,以为这样他心中就会有我。但是……。”
云霄说道一半,欲言又止,用手捂着脸不停的抹眼泪。梦逸见云霄哭起来,瞬间慌了手脚,拿着云霄的手帕,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带着这个贱婢,滚回地狱门?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来打扰云霄休息,我绝不轻饶。”跟在梦逸身后的随从,连连朝天翻白眼。心想着,老大明明是你,带着我们在紫云楼问罪的,现在怎么反而怪起我们呢?
梦逸握着云霄的手,极为温柔的说道:“好了,他们都已经走呢!你快回屋休息吧!你放心,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