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呀转的,好像很有趣,“他会笑?”
景灿灿不满,“哪个不会笑的?”
周老更乐,瞧着陈烈那个惊喜样,“真是傻的,哪里有不会笑的孩子?”
“我又没见过。”陈烈说得理所当然,而且脸皮厚得很,朝景灿灿瞥过去一眼,提了个邀请,“出去走走?”
景灿灿有些意外,想想也是好久没出过门了,又思及贺乐妍的事,当着周老的面还真不好问,还不如趁着跟他出去走走这机会问问,“好呀,”就歪着脑袋跟周老打起商量来,“爷爷,我不想带卫笙出去耶,您能?”
周老一拍沙发,很大方地就应了下来,将卫笙接了过去,瞧瞧那可爱的小脸,真可爱,“年轻人,就得出去玩玩,天天闷在家里算是个什么意思,出去,出去玩玩。”
还真的,难得两个人出门,没有小家伙在一边,轻轻松松的。
景灿灿还开了窗,冷风吹过来,一下子将车里的温暖给吹散,头发都给吹乱了,她立马地重新关上窗,不肯再叫风再吹回来一下,省得她还得整理散乱的头发,——车子一出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开,她是不问这个的,就权当出来透透风。
“最近过得还好?”
到是陈烈先开口,先问的她。
问得她有些意外,好吧,在她眼里的陈烈还有些距离感,这么轻松的问她,确实有些叫她不自在,侧头看他——她还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还行好呀,天天看书做题目的,做得脑袋都快发直了,实在是吃力。”
陈烈听了,一笑,叫他的脸柔和许多,“你现在这个年纪正好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她也不客气,直接点头,可不是嘛,十八岁嘛,十六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十八岁的天空嘛,唔,已经过了洋历年了,她都十九了,还没到二十岁,装天真地点点头,“是呀是呀。”
无忧无虑,才从现在开始,以前她可从来没有无忧无虑过。
“罗方知道你在周老家了。”陈烈淡淡地说道,就等着她的反应。
可景灿灿可能是经过几个月的适应,已经是慢慢地适应了十八岁的生活,甚至是很镇定,仅仅是秀眉一扬,“知道又怎么样?”
或者几个月前,她还能给吓得魂不附体,巴不得不要听到罗方这个名字,而现在不一样,她已经有了底气,不管是别人送的底气,还是她自己借的别人底气,都算是底气,再反问一句,“陈叔叔,您会让他对我们母子怎么样吗?”
“周老的孙女,罗方不敢动。”陈烈不怎么显示自己,到是讲周老,抽出根烟,放在鼻前闻了闻,没点烟,又将烟塞了回去,睨她一眼,瞧她个小得意的脸,虽然是镇定,可他还是瞧得出来她有一些小得意,“你跟我出来是有话要说的?”
这一指出来,叫景灿灿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软软地叫了声,“陈叔叔——”跟撒娇似的,的确,她确实是在撒娇,那是当叔叔撒的娇,人可不就是她的叔叔辈嘛,又帮她这么多忙,她叫得是真心真意的。
陈烈也跟她笑,笑得也是真心真意的,“直接说。”
她还在笑,只是笑意一变,变得很八卦,还用两手捂住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同陈烈靠得很近,近得几乎双手要碰到他的鼻子,还压低了声音,“陈叔叔,你同我说呀,别瞒我呀,边放是不是同贺乐妍在一起的?”
“边放?”他眼里冷光闪过,不叫人轻易地发现,“你看上他了?”
声音有些沉。
只是,景灿灿压根儿没听说出来,就算是听出来,也不会往别处想,用力地点点头,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点,——两手依然捂着嘴,歪着个脑袋,眼睛亮亮的,嗔怪道:“哪里的事,陈叔叔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好奇一下嘛?”
“别人的事,你好奇个什么劲?”陈烈睨她一眼,还很认真且耐心地教她,“要叫记得叫边叔叔,叫什么边放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边放也是你能叫的?”
“哦,是边叔叔、边叔叔跟那个演电视剧的贺乐妍交往了吗?”景灿灿表示自己是个好孩子,陈叔叔说什么,她就听着,一贯是从善如流的,双手从嘴前移开,改拉他的袖子,颇有点求恳的意思,“陈叔叔,你就发发好心跟我说说吧,是不是?”
这态度,越叫陈烈看得不顺眼,他最近还传了个绯闻,怎么就没听她问起,到是问起边放那小子,叫他越听越觉得边放那名字更不顺耳,脸微微暗沉,“对,他们交往了,边放挺喜欢的。”
听得景灿灿心里挺不好受的,面上到是没露出什么,她这点自持能力还是有的,不再像开始那么容易慌张跟易受惊吓了,反而笑得贼兮兮的,“嘿嘿,我看她演的挺好的,比上次在叔叔房里见到的傅霓演得还要好,陈叔叔你说是不是?”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在想,贺乐妍还真的在走她景灿灿曾经走过的路,更叫她心里不安,更愧疚——跟的边放算是时间最长,可后面,后面她的路子,她想起来就不忍心,不忍心叫另一个完全无辜的人重走自己的路。
好像就成了她的错似的,她不安。
“小心眼的家伙,是不是上次人说了你,还记得?”陈烈不跟她说演技,到是揭穿她个小心思,手隔开她靠过来的小脸,不叫她靠得太近,“你要想走娱乐圈,也行呀。”
心思被揭穿,她半点尴尬都没有,反而笑得更欢乐,“我才不去呢,娱乐圈可不好混,混个青春饭,等青春过了头,想嫁人都没得人要了。”
“所以你抓住了青春?十八岁就生孩子了?”
谁曾想,就在她得意之时,陈烈甩她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