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设身处地为老百姓着想,甚至不惜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白如凤不禁心中泛起了一阵阵涟漪,这个男人是唯一的一个因惹怒她,而未让她杀掉的人。白如凤沉吟了许久,才淡淡道:“你真想知道我和大明朱家的仇怨?”
“当然!”徐秋涧点了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白如凤哀叹了一声,秋目中少了些许戾气,却浮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接着挪了几步,缓缓将整个事情讲了出来。
半柱香后,徐秋涧算是大致听明白了,原来这白如凤还真和皇族朱家结下了世仇,这事还得从永乐年间说起,更还涉及到了历史上一个有名的大jiān臣---锦衣卫前指挥使纪纲。纪纲曾因靖难之役追捕建文余党有功,颇受明成祖的器重。但其yīn险毒辣也是臭名昭著的,这家伙自恃得宠,便目中无人,处处打压朝臣,权倾朝野,后来更是野心膨胀,在自家府邸培养心腹,身作龙袍,让心腹称其万岁,yù图谋不轨,可惜不小心被一太监发现,并向明成祖告了密,明成祖大怒,当即便叫人将纪纲处死。
至于那个告密的太监是谁,历史上并没明确记载,但徐秋涧现在算是知道了,不是别人,正是现任东厂厂督庞德,当年他还不过是个小太监,告发纪纲后,便得到了明成祖的赏识,也让明成祖懂得宦官掌权的重要xìng,从而设立了东厂司礼监,并让庞德做了当时的司礼监掌刑千户,庞德并非省油的灯,纪纲被杀后,他又大肆造谣说纪纲在锦衣卫有余党,扇动明成祖严格追查锦衣卫中的人,当时锦衣卫一连数十位千户和百户遭了秧,就连当时的锦衣卫同知也未能幸免,一律诛连被处死。而白如凤便是那位被诛连九族的锦衣卫同知的孙女,当年她家被抄之时,她被下人偷偷带了出去,免于大难。
“我逃出来以后,便四处寻师问友,勤练习武,为的就是有朝一rì能报此血海深仇。好了,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朱瞻基了!”白如凤悲愤的眼睛闪烁着仇恨。
徐秋涧窒了窒,才道:“在下能体会到你的心情,但我有一事不明,杀你全家的是明成祖,又与朱瞻基有何干系?”
“明成祖?明成祖是谁?”白如凤目光一闪的道。
徐秋涧一拍脑门,顿感口误了,原来明成祖这个庙号是后来明世宗嘉靖帝为了追封自己的生生父亲为伯考皇才为朱棣改的,而朱棣在位年间,则是以明太宗自居。赶紧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冤有头债有主,下令诛灭你九族的的是明太宗皇帝,而和当今皇上并没什么关系,你为何却要杀他呢?”
“哼!常言道,父债子还!现如今朱棣那狗皇帝和他的儿子朱高炽都已经死了,这仇自然落在了他孙子的头上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距离当年已历经三朝,早已物是人非,白姑娘何不就此放下心中仇怨呢!再者不知姑娘可曾想过,古之历来都传有忠君爱国之道,历代帝王更是最为恶恨密谋叛乱者,倘若你的祖父真与当时的纪纲暗流涌动,图谋不轨,试问他之罪是否当诛?”
“你...你住嘴!纪纲那狗贼不忠不义,恶贯满盈!我祖父怎会和他同流合污?再说,就算我祖父真与纪纲有暗情,那也是我祖父一人之责,何以牵连我的全家,我爹,我娘他们难道也都该死吗?”白如凤眼中寒光一闪,盯着徐秋涧大声娇斥道,一副怒不可竭的样子。顿了顿,又才道:“你想劝我放弃仇恨,根本不可能,我一定要杀他朱家皇帝,来祭奠我全家的在天之灵。我问你!你到底答不答应带我进皇宫?”
徐秋涧一阵为难,这女子生xìng冷酷,怕是多半都因心里的仇恨造成的,正因这段仇恨,也致使她年纪轻轻便屹立在武林界的最巅峰了,这段仇恨便是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她活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报仇。这段在她心里埋藏了将近二十年的仇恨,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