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
白如凤狠狠对他抛了个白眼。
徐秋涧又喘息了许久,才缓缓道:“白姑娘,这大半晚上的,你将我带出来,不知有何事啊?”
白如凤扶着剑柄,碎步向前走了几步,深深的望向天边,这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沉吟了许久,才转过头来,看着徐秋裥道:“我记得你曾说过,我救过你的命,以后我若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你一定会答应,对不对?”
徐秋涧一怔,果然不出他所料,白如凤救他多半是有求与他,现在对方要给他讲条件了,但愿不是让他帮她做一些违背良心的勾当。“在下确实答应过,白姑娘的活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还请白姑娘直言,在下能答应的,一定在所不辞。”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帮我杀两个人!”白如凤眼中闪过一丝jīng光。
徐秋涧一阵愕然,“白姑娘武艺超群,想杀两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何必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动手呢?”徐秋涧对杀人是最为反感的,也不知是哪个倒霉家伙得罪了白如凤。
白如凤摇了摇头道:“因为这两个人只有你才能接近...”
徐秋涧心里大动。“这...不知这两人是何许人也?”
“其中一个就是当任东厂厂督庞德...”
徐秋涧一愣,原来狗rì的庞德也得罪了白如凤,徐秋涧一阵幸灾乐祸,有这么一个武林高手为敌,他庞德恐怕经常都要夜不能寐了。“庞德那老家伙,与我形同水火,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我早晚都要找他的,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则是是当今的皇帝朱瞻基...”白如凤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秋目中满是寒意。
“杀谁...”徐秋涧脸sè大变,差点一下晕过去,这...这疯女人竟让他去杀当今皇上,这不是存心要他去送死么!自古历代帝王都是以九五之尊而自居,乃万民之主,他们的安全防范措施那是做的滴水不漏的,身边高手如云,更有御林军万万之众,古往今来行刺皇帝的成功者,那是少之甚少啊!恐怕他还没刺杀成功,便被皇帝身边的亲卫军砍成肉泥了。另外就算成功了,那他恐怕也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刺杀皇帝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是有家室的人,有老娘,还有妻子,以后更有孩子。他如何能答应?
徐秋涧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却不露声sè,道:“不知白姑娘与当今皇上有何仇怨?”
“这你无需知道,你只说答应否?”白如凤冷哼道。
“这恐怕在下要让您失望了,因为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糊涂事?”徐秋涧摇头苦叹道。
“你不敢答应?哼!你若不答应,我立刻就杀了你。”白如凤手里长剑一抽,直指徐秋涧的咽喉。
“在下的命,本来就是您救的,你若要取回,我也没办法...”徐秋涧说的看似清风淡云,可心里却擂起了鼓,谁知到这疯女人会不会真就一剑结果了他?
“你...”见徐秋涧一副骨气十足的样子,白如凤眉头紧皱了一下,但随之有展开了,冷冷道:“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的家人全部杀死!”
徐秋涧心里猛地一跳,“你...你敢!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是我,与他们无关;你若真敢动他们一根毫毛,除非你将我也杀了,否则我徐秋涧今生与你势不两立!”徐秋涧样子很窝火,他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拿他的家人做筹码。
白如凤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你...你真的不怕死么?”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能以我的死换的数年太平天下,实为舍身取义,死得其所!”徐秋涧挺胸抬头,借用了**的一句话。
“你...你真是迂腐,愚忠!就算你现在死在这里,你认为他朱瞻基能念你的好吗?他朱家就值得你为他这么死心塌地的卖命么?”白如凤秀眉倒竖,不禁冷喝道。
徐秋涧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在下并非为他朱家卖命,实乃为了大明的亿万百姓啊!大明朝自开国以来,历代先皇皆是贤德之君,致使大明朝兵jīng马壮,国富民强。而当今圣上同样乃一代英主,他若一死,必将朝野动荡,天下大乱,而全国亿万百姓也将陷入水生火热之中。如此,在下宁愿毙于您的剑下,也万不能做这等为后世之人所唾骂的事来。”
“哼!什么圣明之君,从朱元璋建立大明以来,他朱家杀的人还少吗?朱元璋,朱棣...以及现在的朱瞻基,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
徐秋涧怔了许久,白如凤所说确实是有依据的,据史料记载,朱元璋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建国后,便血洗朝野,大杀功臣;历史上有名的胡惟庸案,整整牵连处决了朝堂大小官员以及官员家眷四万多条xìng命。而朱棣一生所杀之人也并不比他老爹朱元璋少,自发动靖难之役取的皇位以来,其为了巩固皇权,重开锦衣卫,设立东厂,不择手段大肆屠戮建文余党不计其数。至于朱瞻基虽不至于像朱元璋和朱棣这般残忍,但一生所犯命数却也不在少数,平息汉王朱高煦叛乱后的同年里,便下令处死了汉王以及其所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