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人打理穿衣。战戈又反过来给米契尔绑头发,这是这小两口自新婚第二天每天早晨起来后必做的例事。
从米契尔每一个动作里,战戈都能看出自己被多珍惜的对待,常年握枪的手竟然扣纽扣都那么轻柔,每天这个时候,战戈都觉得无比满足。打理好一切,两人牵着手去餐厅吃早饭。
听到关门声,青潭翻了个身,面朝杰。此时杰也相当默契地睁开眼,两人对视。
“合作吧!”青潭说。
“我拒绝!”杰一口回绝。
“请随意。”青潭挑挑眉,缩回被子里。
米契尔送战戈到达出舱口,然后目送他离开,走前还是依依不舍地吻遍了他的脸颊,来接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战戈从诺亚上下来,登上了一艘汽艇,放眼望去,只有眼前的诺亚依然如初,学校其他建筑只有个别较高的还露在外面,一些较矮的建筑只能堪堪露出屋顶。经过一夜,海水已经退去一些,在建筑上留下一截丑陋的的痕迹。
灾情可能会持续半个月甚至一个多月,大概又有些人要伤心了吧!
总军部在较远的另一个市,那里没有受到海啸波及。开汽艇的年轻人把速度开到最大,在水面上做各种漂移甩尾动作,快速地穿梭在林立的楼群之间,战戈面无表情地端坐,臀部就像粘着座位上一样,纹丝不动。高速惊险的半个小时后,开汽艇的年轻人停了下来。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战戈。
“战戈上校。”电话里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
“我们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你所在的地区正是重灾区,本来是留了一个文职给你,既然这样你就留在市里的军区总医,证件之类的会传到那边去,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就这样。”对方连自我介绍都没说,嘟一下就挂了电话。战戈不受待见的程度可想而知了。文职的意思就是你没什么实权,现在敢情好了,直接叫你从哪来回哪去。
战戈虽然已经25岁了,但是外表看起来却二十不到,简直就是个嫩学生,以前的军部档案已经被注销,现在的档案又是加密的,莫名其妙地突然就晋升到少校自然会惹人微词。这些战戈多少会预料到,但是半路上就被杀回来,倒是在战戈的预料之外。
“去郊区的军区总院。”战戈淡淡地跟年轻人说,听不出有一丝的不满。
“你不生气吗?”年轻人惊讶地问。
“这没什么。”
年轻人重新发动汽艇打圈往返。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年轻人驾驶着汽艇跟战戈说话,但是没有人接话,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接着说,“我被派来接你,另外作为你的助手。”刚开始我还挺高兴的,有个少校带运气是很不错的了,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以后估计升职无望了,所以飚汽艇想吓唬你一下,显然对你没什么效果。当然后面这句没说出口。“我叫......”
“送我到军区总医后你就回去吧,我不需要助手。”战戈打断他的话,估计他的耐心只对那五个人才会发挥出来吧。
“啊?”年轻人不满,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就赶人,上头没命令,我也不能擅自离开,小青年头疼,“那你自己跟上头说。”
跟高官打交道不是战戈喜欢的。
“名字。”
“徐源。”青年不大乐意地回应。
徐源,战戈这才拿正眼瞧对方,“徐愿是你哥?”
对方一个猛刹,“你怎么知道?”
战戈没有回答,挥挥手,示意继续走。
徐源试图跟战戈搭话,好几次都得不到回应,自知没趣就不问了。到了军区总医,这里地势较高,但是也被淹了好几层,伤员都是用皮划艇运送过来的。
“学医吗?”战戈问。
“学过一年。”徐源呐呐地回答,“好多都忘了。”
“全部给我记起来。”战戈严厉地瞥了一眼他,徐源一下如芒刺在背,脑中闪过无数曾经的知识点。
“是!”徐源下意识地行了个军礼。本以为是个花枕头,没想到好可怕的气势!我宁愿没有少校带啊!他肯定在拿我出气,徐源忿然地想。
综合大楼的一侧窗户里有人朝这边招手,徐源开着汽艇慢慢靠近。
“战戈少校,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我们接到通知就立刻......”为首的中年人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地跟战戈打招呼。
战戈翻进窗户,这里原先被海水浸泡过,蒸发后带着海水独有的咸腥和石灰味,让我不适。
“废话少说,带我去急诊室,汇报一下伤员数量和大致情况。”
什么东西?他小声地啐了一口。
战戈当然听见了,他扫了一眼这个男人。
中年男人神色不善,碍于战戈的军阶,其他人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少校级别的会来郊区总医的也就战戈一人。原本以为会是个能帮上忙的,再不济也是个像样的军人,没想到来了个跟娘们一样没区别的,还傲得不像样。
气氛很僵!
“带路。”战戈让开一步,其中一人自动走在前面带路,有人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虽然床铺各方面都还有转圜余地,但是医院人手远远不够。
这个临时当做急诊的大厅内挤满了人,右侧用白布拦起来,当做临时的手术室。哭喊声和痛苦的呻吟声直击耳膜,战戈皱了皱眉。
“让!让!让!快,七号手术室准备手术。”
一个孩子被推进来,左侧脖子上嵌了一块玻璃,半个人已经被血染透,神色平淡,但目光依旧是清明的。战戈知道,这个孩子没有求生意志了,即使她还活着。
战戈木木地看着,突然跟上去,“这个孩子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更了啊,两个月前开始喊完结,喊道现在都还没完结!对不起你们,→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