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派去的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并没有拿到证据,但是他不可能会说谎……”
“哦?若是这样,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季弦歌莞尔一笑。
“以我国现在的兵力,和大陈国还有一些距离的,再加上梁国已经被大陈拿下,如今他们没有动静,不过是因为国内发生了动乱,无暇顾及而已……”
“所以,只要我们夺回了梁国,就可以暂时牵制他们一段时间?”
“不错。”
“这点你我都能想到燕寒秋难道想不到吗?你这个右相就不用操心了!”
“皇上不在京都。”
“你说什么?”
“皇上一个多月前出京了……”
“他去做什么了?”
“没有说,不过应该是很紧急的事情,因为是连夜赶走的。”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燕寒秋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季弦歌疑惑的说道。
“你要直接回宫吗?”
“孟哥哥,我现在算不算既是当朝的皇后,又是你们孟家的未来主母呢?”
“这都要看你。”
“把问题扔回给我,可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这要看你究竟想要什么?歌儿,你想要这天下吗?”
季弦歌摇摇头:“从未想过。”
“歌儿,若是可以不要杀戮,希望你可以三思而后行。”孟梓祤淡淡的说道,表情中透漏着一股悲天悯人,“我要先回去了,皇上不在,京中很多事情要做,你也知道,你爹并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孟梓祤说完,准身离开。
就在孟梓祤往门口走的瞬间,忽的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女子一把将自己拉住,那一双柔嫩的唇印上了自己的唇。
带着决绝季弦歌狠狠地在孟梓祤的唇上蹂躏着,没有一丝丝属于亲吻的温柔,也没有一丝丝的谷欠望,更是可以说就是在孟梓祤的嘴上咬着。
孟梓祤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任这个女子在自己的嘴上咬着,就像是小时候,缠着自己的那般,若是自己不理会她,她就会故意摔倒。
只是她已经不像是小时候那样,用自己的身子来威胁关爱她的人,现在的她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
女子将孟梓祤的唇咬出了血才停下来,看着孟梓祤不知道是因为迷茫,还是情谷欠有些雾气的眼睛,道:“孟哥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从第一次见你,你就是我的了!”
孟梓祤一震,面前这个少女的身影似乎和那个小小的女孩重叠在了一起,声音也似乎和那个稚嫩的童声重叠在了一起:“孟哥哥,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要做你的妻子!”
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女子即使忘记过自己,还是如当初一般的执着,拉着自己的衣角,好像永远都不会放手。
只是这时候的孟梓祤,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当命运终于转动,当这个女子终于决绝的放开了自己的手,那颗心,才终于明白,自己心底深处那一份一直都在的感情。
孟梓祤轻轻的搂住了在怀里宣布誓言的女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的歌儿,原来已经长大了……”
季弦歌的心因为那一句我的歌儿,充满了欢喜,好像自己不再是背负着种种压力的落主,只是这个男子怀里依偎的女孩,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有这个男子的话,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入睡。
像是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季弦歌突然就在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孟梓祤的模样,那时候,孟梓祤站在阳光中,回过头来对着自己一笑,那一笑,照亮了小小的季弦歌的整个童年。
孟梓祤回到孟家的时候,孟乾正坐在大厅之内,一手拄着龙头拐杖,表情严肃的看着孟梓祤。
“大爷爷。”
“阿祤,你到底是长大了,大爷爷的话也不听了!”孟乾严厉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你不许在去见那个女子吗?玉阳城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的女孩,她的心机你是远远想不到的!”
孟梓祤并没有说话,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听着孟乾的训话。
“你为了她动用了预言,耗费了十几年的功力,你可知道你的预言是我们孟家最大的力量,你现在为了她耗尽一半,你至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于何地?”
孟梓祤依旧没有说话,好像一阵风一样,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空间之内一般。
“孩子啊,不是爷爷说你,这玉阳城传出来的可不是危言耸听,她和夜家的新任主事关系不一般啊,甚至有传言说,她将会是夜家的主母,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你值得,用你的性命做赌注吗?”
孟梓祤还是站在原地,并不无视孟乾,但是也没有被孟乾压倒的气质,他就是九天之外而来的仙人,凡人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又对待一切众生平等。
他可以轻易看透你,但是,你却是永远都看不透他。
而另一方面,季弦歌大张旗鼓的回到了左相府,季丘拖着那肥胖的身子走了出来,看着在欢舞搀扶下下轿的季弦歌,走了上来,行礼道:“老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季弦歌笑了笑道:“都是一家人,爹爹不必多礼,爹爹应该知道皇上有事外出,刚好本宫趁此机会,和爹爹好好相聚一番……”
季弦歌说着,进了大门。
“臣惶恐啊,娘娘自从京华之变之后一直抱恙,皇上又有命,娘娘要安心养病不得任何人打扰,臣心中担忧,又不能做什么,如今见到娘娘,可真是宽慰啊!”季丘一路跟着季弦歌,慈祥的笑容像是一个一直在等待着自己女儿父亲一般,由于已经到了初春,季丘的衣衫也穿的是很单薄了,但是这更显示急求身上那一圈圈的肥肉。
“那可真是谢谢爹爹的惦记了……”季弦歌微笑道,左看看右看看,院子的里的树已经微微有些发牙,但是那小小的嫩枝却是呈现着奇怪的颜色,湖水轻轻的荡漾着,清风拂过,空气中有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我的好爹爹啊,这整个季府至少有不下五种的毒药,全部都是慢性毒药,不能一下子置人于死地,但是确实可以慢慢的将人的血脉毒害,迷人心智。
爹爹啊,你究竟是有多想我死啊!
爹爹啊,我们滴血认亲可好?
季弦歌在心中苦笑着。
但是郁闷中的季弦歌同样没有忽略这一个个在两旁向自己行礼的季府家丁,身上的味道虽然被这香的不正常的味道遮掩住,但是季弦歌还是可以感觉出来,这是属于媚宫的毒物。
看来,爹爹一直都在和媚宫合作,之前楼叔叔和师父都说过,娘亲是偷跑出来之后才认识爹爹的,若是……
季弦歌突然脑中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假设,若是如楼叔叔说的那一般,娘亲是媚宫中人,那么,季丘会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娘亲是媚宫的人呢?
这个想法将季弦歌自己都吓了一跳,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不都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碧瑶山水图》?!
“歌儿啊,我知道舒儿入宫这件事情你心里肯定是有不痛快的,但是这孩子一直闹腾,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为父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也会答应这个丫头的胡闹!”季丘看着季弦歌说道,“你放心,舒儿不会动摇到你皇后的位置的!”
“爹爹,我在宫中也是无趣的很,妹妹来陪我也是很好的……”
“歌儿……”季丘欲言又止的说道,“舒儿和你不一样,我希望你不要让她牵扯到我和皇上之间的较量之中,我不想让那个孩子成为筹码……”
你不想让她成为筹码?
那么我呢?
我亲爱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