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这是薛烛的诚意。薛烛虽然风流多情,行事却是极可靠。他对流言没有阻止,以他的能力放任,便是纵容。她应该对自己,对薛烛有信心才是。
台下墨竹等待,**笑得睁不开眼,而倍受瞩目的阁间内,薛烛剥葡萄皮剥的正开心,丝毫不理会台下的热闹,丝毫不在意人们对他热切的期盼。
“你不去表示一下?”秦穆雨看薛烛一边看台下,一边不停地和自己说小家伙可是千金不换,无价之宝巴拉巴拉,端木黎冰冷的视线丝毫不能阻止薛烛的涛涛不休。
“表示什么?反正这些钱后面都要到了本公子的口袋。”
真真奸商,还有,事情的重点是钱么是钱么?分明是美娇娘!不过他还输给自己三百万两黄金,秦穆雨突然想到,这家伙不会赖账吧?至于薛烛说的一半家产,秦穆雨完全没有放到心上。虽然薛烛作为商人的口碑甚好,然而不幸的是秦穆雨完全没有见过薛烛“好”的一面。
“你还欠我钱,要记得。”
薛烛把剥好的葡萄送至秦穆雨嘴边,晶莹剔透的葡萄配着白皙的手掌,煞是好看,而薛烛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小家伙,你赢了三场,输了两场,应是一百万两。一百万也好五百万也罢,我的半数家产定会奉上,小家伙不要急。是你的,我要给你的,就都是你的。”
“小家伙,琴棋书画我可能赢不了我,但是论道钱财,天下人少有胜我。我让你赢,这殊荣,我都给你。”
这身价算什么,这人,这心,都是你的。
最后一句薛烛没有说,他不急,他等的起。他要小家伙的人,也要小家伙的心,他要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丝毫不差。
“那么多钱又何用?”端木黎突然插话,拉着秦穆雨的手一紧,
“小宇,是我的妻。”
一瞬间,两人剑拔弩张,危险的氛围一触即发。秦穆雨无奈地看着这个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出现的情景,懒得言语。她不明白那两个人对她执着于什么,却也知道都是两个听不得劝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和他们争论除了无奈,就是无奈,索性随他们去了。
“魏云魏公子,黄金九百九十万两!”突然一声惊雷,**主持地吼得撕心裂肺!二百九十万两啊!这魏家的公子这么有钱?!还是……
“又是他?”薛烛一听,一挑眉,对其性质奄奄的样。
恩?秦穆雨看他一眼,薛烛才懒洋洋地解释,
“前几日在耀云断了他几千万的生意,他折腾了几日以后就没音了,我还说是识胆色怕了,没想到跑到这里来了。看他一掷千金,怕是钱还是剩的不少,又没伤筋动骨,斗不过我就识趣点别来找麻烦就得了。不过,他过来自讨没趣,我还是欢迎的紧。”
“你要和他斗富?”秦穆雨撇嘴,这薛烛还真是奇怪。
“斗?小家伙,我用得着和他比么?恩?”
“自恋。”
“小宇,他是不要脸。”端木黎冷冷道,一只手从始至终牵着秦穆雨的小手,紧紧不放开,手上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三分带着秦穆雨体温的暖。
九百九十两是个槛,人人皆知薛烛为墨竹一曲黄金千万,无人可比。这次,是有人来挑衅了?
那薛烛,会如何呢?
众人屏息以待,二楼的阁间却是安静如常。
“薛烛,你欺人太甚!莫不是瞧不起我!”魏云在台下咬牙切齿,英俊的面容都微微扭曲。他忍辱来到瑞华,等到墨竹出阁,就是为了和薛烛比个高低!薛烛别以为他断了自己的生意,打了自己的人,自己便是怕了他!薛烛不过是瑞华的皇商,他可是耀云皇帝的亲外甥!
**连念了两次,魏公子,黄金九百九十两。再念一次,这墨竹便就是他的了!魏云的目的可是薛烛,结果他来了薛烛却不迎战,让他一个人成了个笑话。
魏云一把挥开**,冲着二楼大喊,
“怎么?薛烛,你怕了?要做缩头乌龟?!你的女人马上就是我的了,你还能继续龟缩,果然不是男人!”
“我的人,你动不了。”
依旧是懒懒的话,秦穆雨却被突然一把抱住,薛烛一脚踢开帘子,另一只手架过端木黎劈开的一掌,
“在座诸位是不是都搞错了,这个,才是我的人。至于其他,本公子只能说——”
“切——”薛烛还没说完,魏云却直接打断,看向薛烛怀中暗自挣扎的秦穆雨,
“算我搞错对象了,本公子认了。诶,你怀里这个,一万两卖不卖?”
见薛烛没有做声,魏云以为是价码不够,继续道,
“三万两黄金加耀云我魏家钱庄的三年收成。”看到薛烛的脸色微变,魏云笑得痛快,“哈哈,你薛烛也不过是……”
“十万两黄金,加我薛家三成收成,买你一条贱命,够不够?”
一枚金钱镖直接擦着魏云的额发飞过,一阵轻风削起三寸发丝,划出一道血痕,
“小家伙,我都要不起,你竟然敢问我够不够?!”
秦穆雨靠在薛烛的胸口,感受这薛烛突然剧烈起伏的胸膛,发现,薛烛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呢?他在生气,连她秦穆雨自己都没有生气。
“小家伙,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有钱,我的钱足以够任何人不能拿它来羞辱你,若是有人羞辱你……”
薛烛眼中慵懒散去杀气肆虐,帘子无风自动遮住了端木黎的脸,不见神色。
同样面色阴沉的还有一个一身红衣如同美嫁娘的被忽视的主角。
面纱下蜿蜒出一抹刺眼的红,墨竹的唇破而不自知,眼睛死死地盯着薛烛怀中被护着的人。哪怕是撩开帘子,薛烛也将那小子护的严实,除了个头顶什么都不给别人看见。今天她的琴她的诗都比不得一个男子么?!
都是这个人!都是这个韩宇!都是他!薛烛……
一双纤细的手早已经遍布指痕,掌中丝丝血液流淌。墨竹看着自己这双伤痕累累的手,看向外面被呵护地丝毫不露的秦穆雨,露出了一抹笑。
凄苦,嫉妒,愤恨……和疯狂。
良久,她微抬自己的右手,食指和拇指相扣。
“秦穆宇公子黄金万两!”
一切,都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