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心想你混猜算怎么回事,难道说第五等颁发最多就可以断定它的等次了?这也太儿戏了。
“我记得前几年的确有第九等采玉勋章拍到10万以上,这第五等的怎么会只有1万?难道说……只是因为多了?”
“不错,物以稀为贵,这是收藏圈永恒的铁律,你知道第九等采玉勋章共颁发过多少枚?”
“不知道。”
“只有14枚,是九等中颁发最少的等次之一。”
“那第五等呢?”
“149枚,大约占总颁发量的四分之一。”
任平说出这个数字后,淡淡看了齐无类一眼。
众人也紧跟着看过去,只见齐无类面色阴沉,虽没有说话,但看神情就知道任平说的不错了,这第五等采玉勋章果真是1万块拍来的!
此时齐无类心中的震动远超众人想象,这枚采玉勋章其实不是他从拍卖会上拍来的,而是在古玩市场捡的漏。
东西虽然不贵,但分辨不易,他是花了半天时间琢磨,又找到了可作为作证的勋章盒才下手的。
因此,这件玩意儿也被他当做自视眼力不俗的凭证,为了想在九大家众位长辈面前炫耀一番,才特意拿来。
可是谁知这个任平刚刚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就说出来历,等次、价格分毫不差,与之相比,自己的眼力简直就是个笑话。
刚刚这两道题虽说任平答得都有讨巧的成分,不能算真正的鉴宝,但两番受挫,在齐无类心里已经隐隐埋下阴影。
众人也恍然意识到,这个任平似乎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只有苏睿暗自冷笑,心想这算什么,这小子可是连爷爷和荣叔叔他们都要尊称一声老师的,你们这点儿把戏,在他看来还不跟过家家似的?
“任先生见闻广博,在下佩服,接下来是第三样东西。”
开启最后一个木盒的时候,齐无类手心微滑,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信心不足,不过最后还是定了定神,将东西拿出来。
众人一起看时,又是大惑不解。
原来这样东西比刚刚的采玉勋章还易分辨,就是一尊关公像,体型小巧,只有不到三十公分,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属于木雕作品,做工颇为精致。
除此以外,要说有什么能考到人的,怕是只有追问其来历价格了。
果然,将东西取出后,齐无类也不再废话,直接就说这是近代雕刻大师朱铭的木雕关公像作品,让任平猜他实际拍到的价格。
任平愣了愣,像是没想到第三件东西会是此物,但也颇为喜爱,拿在手里把玩片刻,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
“等等,我这里也有道题目,不如一起考吧?”
话音是从身后传来,说话人应该来自别墅院内。
众人闻言一起转身,只见正缓缓走近的是个神色温和、笑眯眯的年轻男子,和在场其他人不同,身上随意穿了件休闲卫衣,一看就是杂牌的。
也没有什么架子,把双手负在背后吊儿郎当地走着,倒像是在逛街。
任平正想原来九大家子弟中也有这种人物的时候,只见众人面色一肃,齐声道:“荣师兄!”
这自然是对那人的称谓了,他微微一愣,就想到苏睿刚才说的话:
“这人叫荣易,是荣叔叔的独子,按理说专业水平是够的,不过要说继承家业嘛……就当算他半个吧。”
看来这就是苏睿口中荣千乘的“半个继承人”了,不过到底怎么算半个?
难不成,他是个玻璃?